零點看書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05章 你沒事,太好了
  胖沙彌幽深的眼睛看著薄南辭,不知與小沙彌說了句什么,小沙彌出來了,向薄南辭行了個禮后,道:

  “施主,跟我來。”

  小沙彌交待其他僧人備一些齋飯,又把白景庭寧浩等人安排住進了廂房,便帶著薄南辭向一處幽靜的院落走去。

  轉過幾處紅亭,一間紅墻白瓦的廂房進在眼前,小沙彌低頭,說了聲‘阿彌陀佛’,示意薄南辭進去,便立即轉身離開了。

  薄南辭敲了敲門,不一會,里面傳來聲‘請進’。

  薄南辭推門而入,他抬起頭,率先進入眼簾的是墻上那個大大的‘禪’字,‘禪’字下,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人正是剛剛大殿里坐著頌經的和尚。

  和尚看他的目光,深沉如海。

  “施主請坐。”

  “謝謝大師。”

  薄南辭在大師對面落座。

  大師遞了杯茶盞過來,薄南辭道過謝后接過來,放到面前。

  “大師,都說你是世外高人,今日南辭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還望大師指點迷津。”

  寂禪看著他,眼尾染了淡淡笑意:

  “施主天庭飽滿,地闊方圓,眉宇間英氣畢露,一看就知非富即貴,有事但說無凡。”

  薄南辭聽了眉間一喜,緩緩開啟嘴唇,便把沈襄中毒的事向大師娓娓道來。

  苦禪一面聽著,一面指頭捻著佛珠,薄南辭說完,他面色有些凝重:

  “施主,您的面相戾氣太重,而您與您的前妻前世冤,今生纏,前世你們的姻緣里,是你欠了她,所以,今世,你要償還,才會有這么多深重的苦難。”

  薄南辭從不相信鬼神之說,更不迷信,但是,現在,他似魔障了般,緊張又急切地問:

  “我欠了她,我甘愿償還,但是,敢問大師,她的病還有治的希望嗎?”

  寂禪大師看他的眼神起了微妙變化,他說:

  “能或是不能,有時,就在人的一念之間,其實,你與她緣份已經到盡頭了,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聞言,薄南辭的心似斷裂的山崖不斷墜落。

  見他唇色與臉色一樣白,寂禪幽幽又開了口:

  “有許多事是可以改變的,就看你如何決擇,如何去做了。”

  寂禪說完,起身,不再看薄南辭一眼直接出了廂房。

  “大師。”

  薄南辭追了出去,追到門口,被小沙彌攔住:

  “施主,師傅讓您去廂房休息,讓您等四個小時后給您答案。”

  寂禪得得道高僧,薄南辭即然是為沈襄尋藥而來,也不敢造次,只能跟著小沙彌去了打掃干凈的廂房,耐著性子等待。

  薄南辭坐在廂房里,窗外綠樹成蔭,而離窗最近的那棵樹上掛滿了無數情侶許愿的相思扣,風一吹,樹上一片紅艷艷的顏色掠過薄南辭深潭般的墨眸,薄南辭不禁看得有些癡了,他起身,走到窗前。

  從他站立的角度望出去,便看到了許愿樹下的許愿池,池里已丟滿了數不清的硬幣,一角五角一元不等,靜靜地躺在水中,承載了無數相愛男女美好的祝愿。

  薄南辭腦子里劃過沈襄的顏,開心的,憂傷的,難過的,痛苦的,半喜半怒的……而她所有的音容笑貌全數映在他的腦子里。

  薄南辭指尖輕撫上自己右側脅骨下,這里裝載了沈襄捐給他的腎,一想到她的器官裝在了自己身體里,薄南辭就感覺自己與沈襄已是血脈相連。

  這輩子,倆人已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了。

  他對她的愛,已是刻骨銘心,還有什么可以阻擋他們在一起。

  窗外天邊的那抹夕陽慢慢沉下去,夜幕漸漸來臨。

  叩叩叩!

  房門響了。

  薄南辭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小沙彌白胖圓潤的臉立即出現在他眼前,小沙彌向他行了個禮,低聲道:

  “施主,用晚膳了。”

  小沙彌在前面帶路,薄南辭跟著他一路穿過幾處庭院,來到偏廳時,白景庭寧浩葉辰等人早已坐在桌子邊用齋飯,當薄南辭視線掃過對面門口那抹身影時又調了回去,冷皓。

  他怎么來了?

  見薄南辭滿眸疑慮,寧浩放下碗筷,趕緊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

  “葉總,不止冷皓來了,少夫人也來了。”

  聞言,薄南辭目光一凝,滿臉寫滿了驚訝。

  寧浩見薄南辭眼神飄游不定,知道他是在找沈襄,忙不迭說:

  “剛來就被寂禪大師叫進廂房了。”

  薄南辭二話不說,扭頭就出了偏廳。

  寧浩見狀,正要追上去,白景庭伸攔住了寧浩,白景庭眉頭戳了下:

  “由他去。”

  寧浩:

  “可是……”

  白景庭:

  “閑得無聊,就與你女朋友發發信息,不然,萬一給你整頂綠帽子出來,夠你受的。”

  寧浩白了白景庭一眼,懟:

  “我老婆可愛你了,才不會,到是你,白醫生,你這高冷的性子,以后,你女朋友肯定會為你特頂高端上檔次的綠帽。”

  “去。”

  白景庭拍寧浩腦門。

  薄南辭匆匆步伐走到先前他進去的那間廂房,他高大身形倚于墻角屋檐下,表面看起來淡定縱容,實則心里早已波濤翻卷,而他抱臂的雙手,指尖卻在輕輕地抖動,不難看出其實他心里特別緊張。

  因為他不知道寂禪會對沈襄說些什么。

  冗長而焦灼的等待后,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女人窈窕身影,面上仍然戴著那枚精致的狐貍面具,清澄的眼睛在對上薄南辭深邃卻又焦灼的目光時,明顯一怔,隨即,她很快反應過來,桃紅的嘴唇扯了弧淡淡的微笑,她向他走過來的同時,薄南辭也朝她迎了上去。

  顧不上問她為什么來這兒,薄南辭顧慮全在她與寂禪交流的內容上。

  “大師都和你說了什么?”

  沈襄笑,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說我們前世是冤孽,讓我離開你。”

  薄南辭心口一緊,眉心不由地跳了下,他抓住沈襄的手:

  “我不信,大師才不會這樣說。”

  薄南辭的手干燥溫熱,立刻就為沈襄帶了異樣的感覺,想到這是佛門清修之地,沈襄剝開了他的手:

  “薄南辭,你沒什么事吧?”

  薄南辭:

  “你是聽到他們說我遇事了,所以,趕過來的?”

  沈襄:

  “嗯,白景庭說,你受了重傷,我嚇壞了。”

  沈襄的目光在薄南辭臉上身上游移,見他真的無大礙,才徹底放下心來。

  忽然,沈襄腦子里劃過什么,她立即朝偏廳的方向望了眼,怕薄南辭誤會,她連忙解釋:

  “不是我讓冷皓與我一起來的,是阿香怕我遇到危險,所以就通知了冷皓。”

  這個時候,薄南辭滿腦子想的都是沈襄的病,聽說沈襄趕來,他趕過來找她時,心里就在想,這么遙遠的路,如果沈襄出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經沈襄一提醒,想到剛剛偏廳冷皓看他清冷的眼神,薄南辭心里泛了絲酸味。

  薄南辭:

  “我怎么會吃醋?你能平安找到我們,冷皓功不可沒。”

  沈襄輕笑一聲,眼睛里有淚光劃動:

  “那就好,薄南辭,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剛到白云寺,聽白景庭說薄南辭傷得并不重時,沈襄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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