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286章 原來,他已經在她心里十幾年
  曾鴻斌并不介意薄南辭的不客氣:

  “我今天來,就是給薄總雪中送炭的,不知薄總肯不肯賞臉?”

  薄南辭看著曾鴻斌的目光閃了閃,嘴角驟然含笑:

  “如果曾總是來救命的,歡迎,如若不是,請回。”

  簡潔的回答,讓人挑出一絲毛病。

  對他的話,即沒同意,也沒拒絕,薄南辭真的是個極聰明的人,曾鴻斌想。

  曾鴻斌從衣兜里拿出一份簡報,緩緩放到桌面上。

  “薄總,我就不打擾了,如有需要,請聯系我,我與他們都很熟。”

  ‘很熟’二字聽入薄南辭耳朵里,怎么都有很重的弦外之音。

  曾鴻斌離開。

  薄南辭拿起簡報,掃了兩眼,將簡報放到抽屈里,又開始投入到工作中。

  沈襄吃了江飛送來的藥后,負面情緒全面消失,整個人感到輕松不少,薄南辭結束工作,來到病房,見床上坐著吃橘子,精神煥發,眉開眼笑的沈襄,男人眼睛里漸漸染了笑意,她從沈襄手里鞠子皮里掰了瓣放進嘴里,汁蜜香甜,口干極好,他嘴角的笑勾得更深。

  “有喜事,高興成這樣?”

  沈襄抬頭問。

  薄南辭:

  “你藥到病除就是天大的喜事。”

  從幾時開始,他的怒,他的悲。他的喜,他的哀,全都被眼前的女人牽動,男人的心里,眼里,腦里滿滿都是沈襄的臉,沈襄的笑,沈襄的悲,他會因沈襄的喜怒哀樂而傷心沮喪,也會因沈襄的痛苦難受而絕望瘋狂。

  如果這都不算深愛,請問,什么才是愛?

  他愛沈襄,這是薄南辭心里非常肯定的答案。

  對于薄南辭話里的‘藥到病除’四字,沈襄并沒去深究,因為,她心里清楚,她所有的狀態都是暫時的,江飛送來的藥一旦藥性過了,她就又會回到瀕臨瘋狂的對男人猜疑的狀態。

  吃完橘子,沈襄下床去洗手間洗手,出來時,薄南辭彎腰在疊被子,陽光照射進來,落到薄南辭寬闊的脊背上,沈襄眼神迷離,她走過去,伸手從后抱住了他,將臉輕輕貼在他背上,聽著他強健的心跳。

  沈襄慢慢合上眼。

  薄南辭疊完被子,轉身,握住沈襄的手,將她納入自己的懷里,鼻息噴在她臉上,熱熱的,引起得她心里一陣悸動,薄南辭望著她紅潤的耳朵尖,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對我沒免疫力吧,偷偷暗戀我多久了?是不是從高中時代就開始了?”

  被男人一語猜中,沈襄的臉更紅了。

  薄南辭扣住她下巴,沈襄被迫仰起頭,對上他深邃如黑潭般的深眸,他雙唇開合:

  “老實交待,暗戀我多久了?說不說。”

  薄南辭開始撓沈襄庠庠,一下又一下,沈襄縮起了脖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舉雙手投降,嘴里呢喃:

  “好嘛,好嘛,人家交待,那次……我們碰瓷,還記得嗎?”

  “碰瓷?”

  薄南辭懵圈。

  “咱們……碰過瓷嗎?”

  “看吧。”

  沈襄撇嘴,不高興道:

  “就知道你記不得,那年冬天,我的車與你的車碰瓷了,我們一起去修理廠,記得嗎?”

  薄南辭想了想,腦子里掠過一抹纖細瘦弱的身影,那天,天飄著雪,姑娘戴了圍巾,還有帽子,只露了小半張臉,只記得她的臉蛋兒紅潤潤的,皮膚白得透亮,身段也極好,其余的,好像挺模糊的。

  而薄南辭沒想到,與他碰瓷的姑娘竟然是沈襄。

  他喉結滾了滾:

  “這么說來,你嫁給我,真的是蓄謀已久?”

  薄南辭的話沈襄沒有反駁,而沈襄的沉默讓薄南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真那時候就愛上我了?”

  “你還真好騙,就為你修了一次車,你就落入大灰狼圈套了。”

  憶起那段單相思的歲月,沈襄心情仍然低落,她說:

  “我關注了你整整十年,我臥室的抽屈里,全是關于你的簡報,父親正是知道了我的心思,才極力搓合了我與你的婚姻,我與你離婚時,你在這兒。”

  沈襄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整整十二年了。“

  原來在她心里整整呆了十二年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

  薄南辭忍不住唏噓,到底他與沈襄錯過了多少。

  她不止割了個腎給他,還愛了他這么多年,薄南辭覺得自己好幸福,想起曾經那段與她鬧別扭的兩年婚姻生活,薄南辭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光,他聲音暗啞:

  “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來的這樣遲。

  沈襄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眼淚漸漸又模糊了視線,沈襄抿了抿唇:

  “沒關系,雖說有些遲,但,我接受。”

  患難總是見真情。

  她踮起腳尖,努力吻上他的喉結,他的下巴,他柔軟的唇瓣,被她吻過的喉結迅速滾動,咽了口唾沫,薄南辭反主為攻,抱住沈襄,將她壓到了床上,瓷意把她的唇里里外外親了個遍,最后,還重重在她唇瓣上咬了口,才萬分不舍的松開她,他望著她晶亮閃爍的眸子,氣息微喘:

  “我要去給薄司穆聯系上幼兒園的事,你收拾好,等會兒過來接你出院。”

  “好。”

  沈襄捧著發燙的面頰,在薄南辭走向門口時,她沖他揮了揮手。

  “我等你。”

  薄南辭去了深城條件最好的幼兒園,他親自參觀了幼兒園的食堂住宿,教學樓等,為幼兒園捐了間圖書室后。

  園長恭敬地把他送到門口:

  “薄總,我代全園小朋友感謝您,令公子幾時過來上學,隨時知會一聲就成,我們可以過去接他的。”

  薄南辭與葉辰離開幼兒園去醫院接沈襄回香水苑。

  晚餐時,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飯。

  江飛打電話給薄南辭:

  “少爺,老夫人病了,病得很重,她很想你,你能回來一趟嗎?”

  薄南辭遲疑了會,眼睛瞥向沈襄,恰巧沈襄在他接通電等方面后就一直在觀察著他表情變化,沈襄見薄南辭長眉微微攏高,便問:

  “怎么了?”

  薄南辭回答那頭的江飛:

  “我馬上回來。”

  結束通話,薄南辭對沈襄說:

  “奶奶病了,我得回去一趟。”

  言罷,薄南辭直接上樓。

  他換好衣服下來時,餐桌上已沒了阿香的影子,葉辰站在大門外等候,而沙發上,薄司穆坐在沈襄懷里,沈襄正在為孩子講故事。

  “我走了。”

  薄南辭走到母子倆面前,一面扣西裝紐扣,一邊說。

  等沈襄抬起頭來時,薄南辭已不見了身影,只聽到院子里傳來響亮的汽笛聲。

  “早去早回。”

  沈襄拉著薄司穆跑到門口,只來得及看到薄南辭絕塵而去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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