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96章 人不見了
  那夜,曾鴻斌的車開出鳳江九天后不久,左側車道沖過來一輛車,將曾鴻斌的車撞離跑道。

  曾鴻斌被撞成了腦震蕩,萬幸撿回一條命,兇手逃之夭夭,而他那輛車據說也是沒買保險的黑車,車子自然是從黑市購入,警方從黑市入手,也沒查到丁點線索,看是出來,是場人為蓄意的陰謀。

  曾鴻斌氣得不行,他讓冷皓查找真相,冷皓表面應著,心里卻不知道該咋辦。

  冷皓來香水苑時,沈襄剛從公司回來。

  冷皓看著她,欲言又止。

  沈襄眼尾勾笑,從昨晚冷皓拒絕她后,她就不想在他面前顯露真性情了。

  “冷先生,有事?”

  沈襄挑眉冷問。

  受不了沈襄冰冷的語調,疏離的態度,冷皓咽了口唾沫:

  “襄襄,你別這樣,我與斌哥的交情,我不能那樣做。:

  “說了以后別這樣叫我。”

  沈襄不給冷皓留絲余地:

  “我們沒有那么親熱。”

  “襄襄。”冷皓急聲道:

  “斌哥讓我查找撞他的真兇,所以,我過來找你。”

  沈襄眼尾的笑勾深:

  “冷皓,你有證據嗎?若有,你把我銬走。”

  冷皓沉默。

  思慮了片刻,他緩緩開口:

  “襄襄,你這樣,我會左右為難的。”

  很明顯,冷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與他交情匪淺,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另一邊是他摯愛的人,他愿意傷害她們任何一方,然而,他們偏偏有了不可解開的矛盾。

  沈襄倒了杯紅酒,低頭,淺嘗了口火紅液體,辛辣入喉,直抵心臟:

  “冷皓,你對曾鴻斌還真是死心塌地,也許,有一天,你會覺得付出的這一切都不值。”

  沈襄話里有話,冷皓眉心刻痕擰深:

  “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對曾鴻斌太忠心了,就因為當年他因為我得罪了薄南辭,他進去過一回,你感到內疚是嗎?”

  冷皓眉眼閃了閃,顯然,沈襄一針見血說到了點子上。

  沈襄仰頭,她眼睛盯著冷皓,眼底兇狠的光一閃,杯中酒隨著她吞咽的動作全數入喉,咽下辛辣的液體,杯子從沈襄手中狠狠砸落。

  砰。

  杯子碎了一地。

  碎渣到處飛濺,有片砸到冷皓眼角,絲縷的疼襲來,冷皓沒有動,他直勾勾望著沈襄,眼角有血紅滲出,讓他面容看起來有些猙獰。

  “據我所知,曾鴻斌并沒你想象的好。”

  她只能這樣提醒他。

  然而,冷皓接受不了沈襄的話。

  他喉結滾動,激動的聲音喉嚨間溢出:

  “你對斌哥誤會太深了,他一心想幫你,沈襄,你不能……”

  沈襄接過冷皓未出口的話:

  “我不能恩將仇報是嗎?”

  “冷皓,你知道昨晚在飯桌上,深城各界名流是怎么說我的嗎?他們說,是我扳倒了薄南辭,是我整垮了薄氏,別人不知道,你是最清楚的,薄家失勢是誰的杰作,不是你與曾鴻斌串通起來把薄南辭整到一無所有的地步嗎?“

  沈襄問得痛心疾首,她捂著心口:

  “因為我,薄南辭追殺你,可我問過寧浩,寧浩說,薄南辭只是下令將你趕出深城,這五年,他并沒有派任何人為難你,甚至將你趕盡殺絕,是的,這一切,我是禍源,我拿我孩子不幸的童年買單,我為曾鴻斌的兇殘背鍋,我用我的名譽及辛苦樹立的口碑買單。”

  想到薄司穆在御城與薄南辭受苦,沈襄的心就像被人挖了個洞,她日日夜夜寢室難安。

  “說到底,你還是心疼薄南辭在御城受的苦。”冷皓說不清自己的感覺,他為沈襄出口的話震驚,他也為沈襄仍然愛著薄南辭而心酸。

  沈襄拭去眼角的淚,她抿唇輕笑:

  “我不心疼薄南辭,但我心疼我的孩子,那我懷胎十月所生的骨肉,我不能見他,不能看著他成長,冷皓,我已經缺失了他五年的黃金歲月。”

  “如果實在心疼他,我可以讓人把他從御城帶回來。”冷皓現在雖是殺手,卻絕不是冷血絕情之人,他愛沈襄,喜怒哀樂自然受沈襄牽動。

  見沈襄這樣痛苦,冷皓的心軟了。

  提到薄司穆,沈襄的淚落得更兇了:

  “他不會想見我。“

  沈襄永遠記得薄司穆的話,即便她是他媽,這輩子,他也不會認她。

  冷皓默然。

  沈襄淚霧朦朧的眼看向冷皓:

  “你不相信寧浩的話?”

  “沒證據前,我誰的話都不會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皓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對沈襄,他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行,我會找到證據,冷皓,你等著后悔吧,以后,我這兒你還是少來一點,免得被人說閑話。”

  沈襄今天在公司聽了些流言蜚語,私底下,沈氏的人都在紛紛傳她與冷皓的緋聞。

  招惹緋聞的目的,應該是冷皓成天跟在她身后,外人看來,明面上是保護她的安全,私下倆人指不定是什么關系。

  “襄襄……”

  沈襄把冷皓推了出門。

  砰的一聲,房門關了,冷皓站在門外,不知所措,阿香上來,見了冷皓茫然的臉,忙道:

  “冷先生,我會跟你在沈姐面前說說好話,你……”

  阿香瞥了眼緊閉的房門,遲疑地對冷皓說:

  “你還是先走吧。”

  冷皓邁動灌了鉛的雙腿,好半天才走出香水苑。

  晚上,白浩跟沈襄打來電話,白浩說:

  “沈總,司穆好像生病了,御城那邊有消息傳來,說已經不下一次看著薄南辭帶著司穆進醫院。”

  聽了白浩的話,沈襄握手機的手止不住地抖,她說:

  “馬上訂飛往御城的機票,越快越好。”

  沈襄抽了支煙,白浩已把機票訂好,沈襄立刻動身去機場,飛機鉆過漆黑的夜空,幾小時后抵達御城。

  天,飄灑著細雨。

  沈襄下了飛機,立即跟薄南辭打電話,耳朵里一遍又一遍響起的女音,冰冷又無情:您撥打號碼是空號。

  薄南辭換號碼了。

  沈襄讓白浩去查,她坐在車子里等白浩的消息。

  不一會,白浩回來了,氣喘吁吁:

  “沈總,薄南辭的號碼都打不通,他們住的地方也沒人了,房東說昨天晚上連夜搬走的。”

  薄司穆病了,薄南辭卻不見了蹤影。

  沈襄嘴唇哆嗦,身子也跟著顫抖,她可以不管薄南辭的死活,可是,司穆是她兒子,她不能不管他。

  “白浩,讓人去找,務必找到司穆的下落。”

  沈襄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該讓司穆跟著薄南辭。

  這一刻,她心里充斥著對薄南辭難以言說的怨恨。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