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67章 做過的事,心里沒點數?
  傅景深默然,薄百靈掛了電話。

  傅宅,傅時淵剛進門,就聽到薄百靈的話,他皺眉問:

  “阿深的電話?”

  “嗯。”薄百靈輕應了聲,似乎并不想搭理傅時淵,傅時淵見她臉色也不好,也沒多說什么,正要上樓,薄百靈緩緩立起,她懶懶的目光看向傅時淵:

  “今天見蘇飛了?”

  傅時淵調向薄百靈的眸色,覆上冰冷。

  薄百靈漠視掉他的不悅,繼續問:

  “想從蘇飛手里買下沈氏?”

  傅時淵眉峰戳得更緊。

  眸色又冷了幾分。

  薄百靈笑:

  “是不是很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見傅時淵仍然拒絕回答她,薄百靈挑眉冷笑: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傅時淵目光清冷,瞥了薄百靈一眼,提步上樓,正是傅時淵臉上的這份清冷,忽地就刺痛了薄百靈的心,多年前,他也是這樣,清冷高傲,目空一切,好似在他眼里,從來都不曾有過她薄百靈的影子。

  薄百靈不甘心拽住了他衣袖,阻此他步伐,揚聲:

  “如果是李南華,你就不會這樣冷冷冰冰了是吧?”

  提到‘李南華’的名,傅時淵眉心擰起小疙瘩。

  男人臉上的微表情落入薄百靈眼中,成了根刺,狠狠扎入薄百靈心里。

  她萬箭穿心般難受。

  “你是不是以為沈襄是那女人為你生的女兒?“

  薄百靈在得知丈夫有收購沈氏的念頭,就讓人調查了最近傅時淵的行蹤,傅時淵不僅想收購沈氏,前天,還去李南華墓前獻了束白玫瑰。

  非但如此,傅時淵最近對沈襄關注比較多。

  “薄百靈,別無理取鬧。”

  傅時淵危險的聲音暗含火藥,充滿警告。

  “無理取鬧?

  薄百靈重復這句話,眼睛里忽地就充滿了淚水。

  她啞聲問:

  “我告訴你,傅時淵,李南華在跟你的時候,早不干凈了,而沈襄也是原來那個人的孩子。”

  傅時淵額角青筋賁起,牙齒咬得咯崩響,怒極反笑:

  “是又怎么樣?”

  “真愛是不在乎這些的。”

  這句話刺痛了薄百靈。

  她的眼睛漸漸血紅一片,盡管她拼命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抓著傅時淵的手還是不停地抖著,淚水流進嘴里,又濕又咸,與多年前一般無二。

  “傅時淵。”

  薄百靈喊。

  從心窩子里喊出這個折磨了她近三十年男人名字。

  “你對我可有半絲憐愛?”

  傅時淵看著滿臉淚痕的女人,眼眸無一絲波動,冷得讓人發憷,薄百靈心寒至極,聲音顫抖:

  “是的,我口口聲聲罵她賤人,真正的賤人是我。”

  薄百靈狂抽了自己一耳光。

  傅時淵看著她臉上鮮紅指印,嘴角浸染了笑意,而寒眸深處,卻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嘲諷與悲涼:

  “薄百靈,你做過什么事,心里沒點數?”

  薄百靈打了個寒噤,她被他針芒般的目光驚退半步:

  “我做過什么?”

  傅時淵一字一頓:

  “需要我說出來?”

  “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念著南華嗎?”

  “因為,我愧疚,薄百靈,當初害南華的那個男人,是你找的吧,你見不得我與她好,所以,找人那樣對她。”

  薄百靈心臟亂跳,她別開臉,顫著手撫去額角垂落發絲,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忽地,她的手就被一股蠻力扣住,雪白皮膚紅痕漫出來,疼得她尖叫起來。

  而傅時淵不顧她的疼痛,將她按壓在桌上:

  “若不是因為阿深,你早沒命了,薄百靈,南華那樣善良,你竟然對她做那樣的事,她才十八歲啊,你……”

  傅時淵血紅著雙眸,說著驚人的往事。

  他大手卡著薄百靈的脖子,薄百靈因為無法呼吸,臉孔漲紅,眼珠不停往上翻,眼白都出來了,而傅時淵還在不停地施力,好似真的想就這樣掐死她。

  “你害了南華一輩子,我弄死你。”

  憋在心口許久的委屈與怨恨,一股腦兒釋放,像奔騰野馬收都收不住步伐。

  門開。

  傅景深回來,見傅時淵正卡著薄百靈脖頸,薄百靈仰著頭,拼命張嘴呼吸,似乎都快呼吸不過來,而她的臉,也青白得像個死人,傅景深嚇壞了,他沖過來,一耳光煽到了傅時淵臉上。

  被兒子打,傅時淵眼冒火星,他松開了鉗制薄百靈的手,兇狠一耳光甩向傅景深。

  傅景深吼:

  “爸,你想做什么?”

  傅景深的吼聲拉回了傅時淵失控的理智,他恍了恍神,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扯唇輕笑:

  “你怎么不問問你媽,到底她做了什么。”

  傅景深當然不清楚父母之間的事,他一頭霧水看向薄百靈。

  見兒子回來,終于有人跟自己撐腰,薄百靈哇的一聲哭出來。

  “媽,你到是說話,你做了什么事,讓我爸要卡死你。”

  傅景深急死了。

  薄百靈擦去眼角的淚痕,她嘶吼出聲:

  “我沒做過,他冤枉我,阿深,你爸他說是我找人*的李南華。”

  “李南華是誰?”

  傅景深問。

  “沈襄的媽,她是你爸心里的白月光,你爸為了她,曾鬧過自殺,還差點不要我們,不要這個家。”

  薄百靈和盤托出,覺得在自個兒兒子面前,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他媽找人*過沈襄的媽,而沈襄的媽媽是他父親的白月光。

  傅景深被深深震憾。

  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兒子,你爸鐵石心腸,以前為了你,我什么委屈都咽下,現在,我不會再忍受下去。”

  傅景深見父親大動干戈,而他父親的性子他了解,一向注重誠信,經商多年,從不亂說一句。

  傅景深問薄百靈:

  “你是不是真做過?”

  “沒有。”

  見兒子不相信自己,薄百靈激動得眼睛又蓄滿淚水。

  傅景深將她護在懷里,看向傅時淵時,眼睛里浮了抹絕狠:

  “不管我媽做過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動她。”

  傅時淵拳頭握緊,緊了又松,心里糾結半天,提步上樓。

  薄百靈望著那抹上樓的頎長身影,心里難過得要死,她摟住傅景深:

  “阿深,以后,媽媽只能靠你了。”

  薄百靈的轎情,讓傅景深心里咯噔了聲,他太了解他媽了,如果她沒做過,她一定一哭二鬧三上吊以證清白。

  而她軟棉棉的呆在自己懷里,想到沈襄,傅景深的臉一寸寸白了。

  如果沈襄知道他媽找了人*了她媽,沈襄一定恨死了他。

  傅景深心里的難受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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