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默然,薄百靈掛了電話。
傅宅,傅時淵剛進門,就聽到薄百靈的話,他皺眉問:
“阿深的電話?”
“嗯。”薄百靈輕應了聲,似乎并不想搭理傅時淵,傅時淵見她臉色也不好,也沒多說什么,正要上樓,薄百靈緩緩立起,她懶懶的目光看向傅時淵:
“今天見蘇飛了?”
傅時淵調向薄百靈的眸色,覆上冰冷。
薄百靈漠視掉他的不悅,繼續問:
“想從蘇飛手里買下沈氏?”
傅時淵眉峰戳得更緊。
眸色又冷了幾分。
薄百靈笑:
“是不是很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
見傅時淵仍然拒絕回答她,薄百靈挑眉冷笑: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傅時淵目光清冷,瞥了薄百靈一眼,提步上樓,正是傅時淵臉上的這份清冷,忽地就刺痛了薄百靈的心,多年前,他也是這樣,清冷高傲,目空一切,好似在他眼里,從來都不曾有過她薄百靈的影子。
薄百靈不甘心拽住了他衣袖,阻此他步伐,揚聲:
“如果是李南華,你就不會這樣冷冷冰冰了是吧?”
提到‘李南華’的名,傅時淵眉心擰起小疙瘩。
男人臉上的微表情落入薄百靈眼中,成了根刺,狠狠扎入薄百靈心里。
她萬箭穿心般難受。
“你是不是以為沈襄是那女人為你生的女兒?“
薄百靈在得知丈夫有收購沈氏的念頭,就讓人調查了最近傅時淵的行蹤,傅時淵不僅想收購沈氏,前天,還去李南華墓前獻了束白玫瑰。
非但如此,傅時淵最近對沈襄關注比較多。
“薄百靈,別無理取鬧。”
傅時淵危險的聲音暗含火藥,充滿警告。
“無理取鬧?
薄百靈重復這句話,眼睛里忽地就充滿了淚水。
她啞聲問:
“我告訴你,傅時淵,李南華在跟你的時候,早不干凈了,而沈襄也是原來那個人的孩子。”
傅時淵額角青筋賁起,牙齒咬得咯崩響,怒極反笑:
“是又怎么樣?”
“真愛是不在乎這些的。”
這句話刺痛了薄百靈。
她的眼睛漸漸血紅一片,盡管她拼命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抓著傅時淵的手還是不停地抖著,淚水流進嘴里,又濕又咸,與多年前一般無二。
“傅時淵。”
薄百靈喊。
從心窩子里喊出這個折磨了她近三十年男人名字。
“你對我可有半絲憐愛?”
傅時淵看著滿臉淚痕的女人,眼眸無一絲波動,冷得讓人發憷,薄百靈心寒至極,聲音顫抖:
“是的,我口口聲聲罵她賤人,真正的賤人是我。”
薄百靈狂抽了自己一耳光。
傅時淵看著她臉上鮮紅指印,嘴角浸染了笑意,而寒眸深處,卻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嘲諷與悲涼:
“薄百靈,你做過什么事,心里沒點數?”
薄百靈打了個寒噤,她被他針芒般的目光驚退半步:
“我做過什么?”
傅時淵一字一頓:
“需要我說出來?”
“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念著南華嗎?”
“因為,我愧疚,薄百靈,當初害南華的那個男人,是你找的吧,你見不得我與她好,所以,找人那樣對她。”
薄百靈心臟亂跳,她別開臉,顫著手撫去額角垂落發絲,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忽地,她的手就被一股蠻力扣住,雪白皮膚紅痕漫出來,疼得她尖叫起來。
而傅時淵不顧她的疼痛,將她按壓在桌上:
“若不是因為阿深,你早沒命了,薄百靈,南華那樣善良,你竟然對她做那樣的事,她才十八歲啊,你……”
傅時淵血紅著雙眸,說著驚人的往事。
他大手卡著薄百靈的脖子,薄百靈因為無法呼吸,臉孔漲紅,眼珠不停往上翻,眼白都出來了,而傅時淵還在不停地施力,好似真的想就這樣掐死她。
“你害了南華一輩子,我弄死你。”
憋在心口許久的委屈與怨恨,一股腦兒釋放,像奔騰野馬收都收不住步伐。
門開。
傅景深回來,見傅時淵正卡著薄百靈脖頸,薄百靈仰著頭,拼命張嘴呼吸,似乎都快呼吸不過來,而她的臉,也青白得像個死人,傅景深嚇壞了,他沖過來,一耳光煽到了傅時淵臉上。
被兒子打,傅時淵眼冒火星,他松開了鉗制薄百靈的手,兇狠一耳光甩向傅景深。
傅景深吼:
“爸,你想做什么?”
傅景深的吼聲拉回了傅時淵失控的理智,他恍了恍神,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扯唇輕笑:
“你怎么不問問你媽,到底她做了什么。”
傅景深當然不清楚父母之間的事,他一頭霧水看向薄百靈。
見兒子回來,終于有人跟自己撐腰,薄百靈哇的一聲哭出來。
“媽,你到是說話,你做了什么事,讓我爸要卡死你。”
傅景深急死了。
薄百靈擦去眼角的淚痕,她嘶吼出聲:
“我沒做過,他冤枉我,阿深,你爸他說是我找人*的李南華。”
“李南華是誰?”
傅景深問。
“沈襄的媽,她是你爸心里的白月光,你爸為了她,曾鬧過自殺,還差點不要我們,不要這個家。”
薄百靈和盤托出,覺得在自個兒兒子面前,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他媽找人*過沈襄的媽,而沈襄的媽媽是他父親的白月光。
傅景深被深深震憾。
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兒子,你爸鐵石心腸,以前為了你,我什么委屈都咽下,現在,我不會再忍受下去。”
傅景深見父親大動干戈,而他父親的性子他了解,一向注重誠信,經商多年,從不亂說一句。
傅景深問薄百靈:
“你是不是真做過?”
“沒有。”
見兒子不相信自己,薄百靈激動得眼睛又蓄滿淚水。
傅景深將她護在懷里,看向傅時淵時,眼睛里浮了抹絕狠:
“不管我媽做過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動她。”
傅時淵拳頭握緊,緊了又松,心里糾結半天,提步上樓。
薄百靈望著那抹上樓的頎長身影,心里難過得要死,她摟住傅景深:
“阿深,以后,媽媽只能靠你了。”
薄百靈的轎情,讓傅景深心里咯噔了聲,他太了解他媽了,如果她沒做過,她一定一哭二鬧三上吊以證清白。
而她軟棉棉的呆在自己懷里,想到沈襄,傅景深的臉一寸寸白了。
如果沈襄知道他媽找了人*了她媽,沈襄一定恨死了他。
傅景深心里的難受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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