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馨冷哼一聲,回答:
“行,我等著你。”
薄南馨轉身就走。
沈襄把行李拿回酒店前臺,悄悄跟在了薄南馨身后,薄南馨余光瞥到身后有人,她故意拐進了條巷子。
沈襄也不是傻子,沒有直接過去,而是躲到了某商場角落。
薄南馨見身后的人久久不現身,她從巷子出來,攔了輛的,直接坐上車走了。
沈襄揚手,也攔了輛車。
的士司機問:
“去哪兒?”
“師傅,幫我盯著前面那輛黑車。”
司機技術很好,穿越車流空隙后,車子成功與前方那輛黑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沈襄撥通史蒂芬電話:
“喂,她剛剛找你了。“
聽了沈襄的話,那頭的史蒂芬呼吸明顯一緊,頓了頓,史蒂芬問:
“她說了什么?”
沈襄:
“她問我,你在哪兒?她好像知道了我們剛見過面。”
史蒂芬滿腦門黑線,尾音帶著輕顫:
“她的眼線很多,全是拿薄氏錢養的。”
沈襄密切注視著前方的車,深怕跟丟了:
“她好像把她哥偷走了,我跟著她,如果不想被動的話,你必須配合我。”
“你說。”
除了配合沈襄,史蒂芬似乎別無選擇。
“你趕緊過來,我把地址發你。”
說完,沈襄掛了電話,把地址發給了史蒂芬。
她相信史蒂芬會來,薄南馨瘋魔的狀態,史蒂芬忍受太久,也深知瘋女人什么都干得出來。為求自保,沈襄相信史蒂芬會來。
沈襄又撥了警號鍵。
撥通后,沈襄用英語講了一會,結束通話。
前方的黑車沖上高架橋,沈襄對司機說:
“跟上去,快點。”
見路途遠,開得又急,司機發牢騷,沈襄不耐煩道:
“給你加錢,隨便加,快點跟上去。”
司機狠踩油門,車速飆到180碼。
沖過高架橋后,黑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后,車速慢下來,車子拐了個彎,朝一片漆黑森林跑去。
森林盡頭,是一間小倉庫,此時,燈光昏暗,一盞路燈在夜風中搖曳。
沈襄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她拿手機掃微信付款,趁司機不注意,從后扼住司機脖子,“不準動。”
冰涼抵住司機血管,司機魂飛魄散,滿臉青白,舉起雙手:
“小姐,別這樣。”
為了錢,他竟然把自己生命親自交到別人手中。
司機后悔拉這趟生意了。
沈襄手中的刀,在青色的動筋處比劃了下,司機嚇得尿了褲子。
沈襄冷笑: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的。”
說著,沈襄把自己的袖子撕成了條,將司機綁到了駕座上。
再往司機嘴里塞了團紙。
“等我救了人,自會放了你,錢也不會少你一分。”
沈襄下了車,鎖死車門。
沈襄往前走去。
沈襄單槍匹馬,自是不敢硬闖。
她潛伏在了暗處,等待時機。
不一會,一抹黑影罩在沈襄頭頂,沈襄瞪大眼,拳頭砸向黑影的肚腹,黑影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燈光落照到黑影臉上,沈襄看清了,是張混血兒臉孔。
沈襄扶人時,順便捂住了他的嘴。
倉庫的門開了,出來個高壯的男人,許是被剛才史蒂芬的叫聲引出來的,他到處看了看,沒發現一絲可疑痕跡,講著電話轉身又進去了。
史蒂芬小聲對沈襄說:
“薄南馨身邊的打手都很壯實,很厲害。拿過國家級拳王獎的。”
“估計有幾個?”
沈襄問。
史蒂芬:
“常圍在她身邊,應該有兩個,其他的,沒那么厲害。”
史蒂芬伸著脖子,往倉庫瞧了瞧:
“薄南辭應該被她關在里面,你說這女人,真夠黑心肝的,那是她哥,她一心愛著的男人,她竟然舍得把重傷的他關起來。”
薄南馨的確夠狠心變態的。
沈襄抬腕看表,離薄南辭做完手術已過了五個小時,薄南辭傷到了要害,又被關在這潮濕陰暗的地方。
剛剛,沈襄聽到出來把風的那保鏢好像打電話報了地址,還喊了聲‘白醫生。’
不用說,薄南馨找醫生來給薄南辭看病。
沈襄眼珠子轉了轉,她附在史蒂芬耳邊,悄然耳語幾句。
史蒂芬連連點頭。
沈襄摸索著離開。
沈襄預測得不錯,她剛跑出小路,迎面就有輛車駛來,沈襄看到副駛隱約坐了抹白色影子,她疾步沖上前,不管不顧攔車。
車子緊急剎車。
車燈打照著沈襄的臉,沈襄瞇眸,轉過頭去,避開了強烈的光線。
司機下車,正要趕她走。
沈襄不理司機,徑直朝車子那邊走過去,抬手敲車窗,車窗搖下,沈襄看到了張斯文的男人臉,男人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臉上的金絲眼鏡映著沈襄美艷的臉蛋。
男人擰眉,好像在問,有事?
沈襄紅唇輕挽,嘴角露出微笑:
“先生,我媽病得特別嚴重,能搭過順風車嗎?”
見男人面色遲疑,沈襄又說:
“我家就在前頭,不遠的。“
男人對朝沈襄疾步而來,氣勢洶洶的司機道:
“阿鬼,讓她上來。”
男人出聲,啊鬼低頭,恭敬應了聲“是。”
阿鬼坐回駕駛時,沈襄已拉開了后車門,人緊跟著坐是去。
旁邊有個小護士,本來正昏昏欲睡,見沈襄上來,沖沈襄抿唇笑了笑,又轉過頭去睡了。
車子還沒啟動,沈襄從包里摸了包藥粉,藥粉直接撒向阿鬼。
啊鬼咳嗽兩聲,腦袋落到了方向盤上。
白袍男人,轉過頭,射向沈襄的目光,冷銳如刀。
渾身散發迫人氣勢,沈襄心里像打鼓,但她顧不了那么多,她直接拿刀子抵住白袍男人脖子,開口威脅:
“你今晚出診的,不是好人,可……我必須救他,等會兒,讓你的助理……“
沈襄說著,瞥了眼身旁的小護士,小護士見了這場面,早已坐得筆挺,磕睡蟲早跑了,臉色也白得嚇人。
“讓她呆在車上,我跟著你進去。”
白袍男人沒說話,只是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定定地望著她。
“說話。”
沈襄刀子向前推移了寸許。
有紅痕從雪白肌膚落出。
男人閉了下眼睛,喉結滾了下:
“美女,這盤玩得有些大。”
沈襄知道這男人不同尋常,但為了救薄南辭,她別他無法。
“你幫的人,是個變態,社會垃圾,你這叫……助紂為虐。”
薄南馨能叫得動的人,一定不是好人,在沈襄看來,這人簡直壞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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