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讓薄南辭心里很不舒服,就好似他是瘟疫一般。
‘瞧你,我又沒傳染病.”
薄南辭不滿絮叨。
“不是說我送你?你把車開回藍灣一號,我打車回去。”
這腦回路繞的。
拗不過薄南辭,沈襄只好隨他。
因喝了酒的關系,薄南辭腦子有點暈,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忽然想起江瓷對沈襄說過的話,江瓷那話,好像他真的與那什么依諾有關系似的。
他掀唇:
“江瓷的話不要信,我……”
薄南辭話還沒說完,沈襄就接了過去:
“我知道,他那人一向沒個正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沈襄想,江瓷說,薄南辭是因她白頭。
他說讓她不要誤會江瓷的話。
她自然不會誤會。
她不會自作多情,薄南辭的頭發明明是為藍婉月白的。
這鍋,她不背。
江瓷就是個神經病,在沈襄看來。
賓利歐陸很快到了藍灣一號小區,沈襄停了車,薄南辭睜開眼,往外看了眼,就看到了夜幕下沉寂斐然的藍灣別墅。
他緩緩轉過臉,目光灼灼盯著沈襄:
“傅景深在?”
“嗯,早下班了。”
想著沈襄會回到有傅景深的家,想到沈襄進門時,會與傅景深擁吻,甚至洗了澡在床上翻滾,薄南辭胸口莫名就疼得厲害。
他一把抓住沈襄的手,力道緊猛:
“沈襄,你與他真是夫妻?”
這話,擱在薄南辭心里許久了。
手腕上刺痛襲來,沈襄驚呼:
“薄南辭,你弄痛我了。“
猛地,薄南辭氣息噴吐在她臉上,滾燙灼人,他大手握住她下巴,微微抬起,逼迫沈襄與他對視,猩紅的眼眸,閃耀著戾氣:
“世上這么多男人,別人你不找,偏偏找了傅景深,沈襄,你是不是特想讓我難受?”
沈襄的下巴,幾欲變形。
而她吃痛地望著他,驚訝于他出口的話,細聲解釋:
“當初出事,是他救了我,異國孤寂的日子,是他陪伴在我身邊,我最無助時,是他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薄南辭,我們到底處過兩年,不為別的,就看在我曾經為你死過的份上,放過我吧,我需要一份安寧的生活,我再也……輸不起了。”
這是沈襄藏在心里最深處的話。
“你曾經為我死過的份上?”
薄南辭重復著這句話。
他好想笑,瘋狂地大笑。
她為他死過嗎?
他怎么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里,她總是對他冷冷淡淡,就連最后他在獄外乞求見她一面,她都無情拒絕。
最后,卻用死來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
如飛蛾般撲向了傅景深的懷抱。
“你的那場車禍,詐死,是你與傅景深導演的一場欺騙我的陰謀,我可以這樣認為嗎?”
薄南辭痛心疾首問。
薄南辭的問話,似一記悶錘,狠狠捶打在了沈襄心口,心瓣破裂而開。
綿延的疼,拼命下咽。
“是的。”
她咬字清晰,一字一頓:
“跟著你,太痛苦了,所以,我只能尋找另一個可以讓我依靠的人,不然,我下半輩子要怎么過?繼續跟你過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薄南辭眼尾越發紅潤,他嗤笑一聲:
“跟著我,就是暗無天日,跟著傅景深,你就如魚得水,春風得意,是吧?”
“是的。”
又一句‘是的’徹底讓薄南辭抓狂。
他握住沈襄下巴的手,越發用力。
疼得沈襄五官皺在了一起,但她沒喊一聲疼,她只是用那雙澄凈的眼睛看著他,她目光里對他的憎恨是那樣明顯,絲毫都不加以掩飾。
薄南辭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驚心動魄,他驟然就松了指上的力道,而那被他握過的地方,雪白肌膚上幾道紅印子,昏暗燈光下,是那樣醒目,他喉頭緊縮,喉嚨里無法擠出一字.
無力垂到身側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慢慢地緊握成拳。
打開車門,他下車時,甩上車門,力道大得驚人,沈襄身子狠狠顫了顫。
薄南辭剛下車,沈襄踩了油門,車子飛快駛進小區。
薄南辭站在路邊,神色隱誨不明,在抽了差不多一包煙后,他戀戀不舍望了眼別墅樓上的方向,順手攔了個的,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去的方向,不是回薄宅的路。
而是鳳江九天。
江瓷見薄南辭又回來了,且臉色不怎么好,他趕緊示意依諾過去安慰。
依諾端了酒杯過來,薄南辭伸手打掉了依諾的酒。
酒水潑灑在身上時,依諾尖叫,女人的尖叫聲吸引了v包里所有人的男人女人。
唐明利摟了個美女走過來,見薄南辭臉色烏泱泱的,也不敢說一句話。
江瓷斥罵依諾:
“一杯酒都端不穩,滾。”
依諾被罵,癟了癟唇瓣,氣鼓鼓地甩門出去了。
而依諾被潑酒后,再也沒女人敢向薄南辭貼過來。
他們這群男人,是風江九天的常客,而誰都知道,江瓷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實,真正能做主的是商場上有冷面羅剎稱號的薄南辭。
見氣氛凝滯,江瓷揮了揮手,不耐煩地招呼:
“滾,都滾,散了,散了。”
一群男女魚貫而出,不多時,熱鬧非凡的v包,獨獨就剩下了薄南辭,江瓷與唐明利三個男人。
江瓷抓著了抓腦袋,咬了咬唇,見薄南辭不開心,他找著話題,但似乎薄南辭都提不起興趣。
江瓷最好哀呼:
“辭哥,你就直接與她說你愛她好了,你不說,她也不知道。”
薄南辭仍然不說話。
唐明利獻計:
“辭哥,要不,我與老瓷與她去說,你這把頭發都折騰白了,別等她與傅景深造出個人來,那就更老火了。”
唐明利與江瓷都在暗自嘆息,這都他媽什么事兒,教堂堂商界大佬追女人。
追的,還是人家老婆。
“誰都不準去找她。”
薄南辭厲聲警告,戾色無邊。
“我與她的事,別人插不了手。”
江瓷:
“她今晚找你什么事?”
薄南辭沉默半天,應聲:
“她想見孩子。”
“艸。”
江瓷怒罵了聲,忍不住臟話連天:
“五年前,孩子可是她不要的,如今舔著臉回來。”
重要的是,人家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爹。
薄南辭怎么能心頭舒服。
沈襄那女人怕是又在打帶孩子,去與野男人雙宿雙飛的主意。
江瓷哀嘆,他家辭哥怎么這么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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