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05章 我不要上趕著的女人, 很賤
  淚水,泉涌而出。

  猝然摔倒,沈襄狼狽跪地,盛又庭一面怒瞪著記者,一面跑過來,伸手去扶沈襄。

  ‘啪’,盛又庭伸出的手被人揮開,他抬頭望去,眼前的女人,看似平靜的臉,實則帶了狂烈風暴,沈襄的婆婆鄭秀英。

  鄭秀英扶起沈襄,彎腰替她拍去褲腿上的灰塵。

  “嫂嫂,好可憐,我哥可真狠心。”

  鄭秀英尋聲望去,就看到一臉不懷好意的薄南允站在記者面前,目光看著沈襄,話卻是對著記者們講的。

  假仁假義。

  鄭秀英心里冷哼,白了眼薄南允,又瞪了他身后的白青枝一眼。

  她將沈襄扶上賓利,盛又庭沖過來,被她攔住,語氣凜冽,問:

  “想做什么?”

  盛又庭一顆心全撲在沈襄身上,他眼珠牢牢鎖著沈襄瑩白的臉,眉目,攏了一抹幽深:

  “她不想跟你走,放她下來。”

  語氣說不出來的惱怒。

  鄭秀英嗤笑,輕蔑地發了盛又庭一眼,轉身坐上副駛,車子緩慢啟動,稍后,疾駛而去。

  盛又庭看著揚長而去的賓利,心里五味雜陳。

  賓利駛到香水苑,沈襄望著車外熟悉的環境,陡然反應過來,她失神的目光,漸漸有焦光聚攏,她率先下車,跑過去替鄭秀英開車門。

  鄭秀英下車,看著滿臉淚痕的沈襄,嘆了口氣,道:

  “襄襄,何必鬧得讓大家都難堪?”

  對于沈襄使用法律手段奪子事件,鄭秀英心里是生氣的。

  在她看來,有什么事不能解決,非要鬧到法庭上去,讓別人看笑話呢。

  見沈襄乖巧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語,神情說不出來的哀傷,她又說:

  “那邊正愁沒笑話看,你瞧那對母子,可得意了。”

  回想起剛剛薄南允興災樂禍的神色,鄭秀英不爽極了。

  這次,她或多或少是怨沈襄的。

  “媽。”

  沈襄扯住她衣袖,喉嚨里擠出破碎的一句:

  “您……能不能跟薄南辭講,我不想打官司了。”

  鄭秀英看了她半晌,不語。

  好半天,她才啟動唇瓣:

  “襄襄,別說南辭不高興,我也不舒坦,又沒人不要你看孩子,你進去了,南辭盡管心里不爽,他還不是把你撈出來,你到好,一出來就找個野男人讓他添堵,還與人家合謀要奪走穆穆,別說南辭,我都受不了。”

  這次,鄭秀英沒站在沈襄那邊。

  剛剛,她看到了,盛又庭過來扶沈襄,他心疼的神情,絞在沈襄身上癡情的目光,她都恨不得揮盛又庭兩個大嘴巴子。

  南辭一向是個驕傲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鄭秀英有些心疼兒子了。

  鄭秀英一面說著,一面往別墅里走,聽不到后面的腳步聲,她停下步子,回頭,見沈襄臉色蒼白站在原地,神色凄惶,而幽傷的眼眸看向別墅某處。

  鄭秀英尋著她目光望去,看到的是二樓那抹最亮的光,那是穆穆的房間。

  鄭秀英又嘆了口氣,她喊:

  “跟上來啊。”

  見沈襄仍不為所動,鄭秀英有些著急,提醒:

  “你不是不想打官司了?他的車在這兒,應該是回來了,有什么事,你們兩口子當面說。”

  見沈襄終于邁動步伐,鄭秀英懸起的心落回肚里,絮絮叨叨:

  “真是操不完的心,你說,你們到底在折騰啥?”

  沈襄跟著鄭秀英走進別墅。

  鄭秀英望了眼空蕩蕩的客廳,扭頭問門口的寧浩:

  “他呢?”

  寧浩向書房望了眼。

  鄭秀英心領神會,她帶著沈襄走向書房。

  鄭秀英彎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聽不到絲毫動靜,她抬手敲門:

  “南辭,我,你媽,可以進來嗎?”

  靜謐的世界,落針可聞。

  鄭秀英推開門,落入眼睛的,是滿地狼藉,屋子里的器具毀壞得差不多了,看得鄭秀英心驚肉跳。

  抬頭,見薄南辭坐在椅子里,指尖夾了支煙,煙霧模湖輪廓,看不清他表情,不過,能感受渾身彌漫的陰戾氣息,鄭秀英刻意看了看他的臉,還有手,不見一絲紅痕,她才放下心來。

  見薄南辭明知道她們進來了,也沒朝她們看一眼,而是徑直坐在那里,吞云吐霧,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里。

  鄭秀英碎念:

  “前世造了孽,才會遇上你們這對冤家。”

  鄭秀英轉身出去,對上沈襄木然的臉,眼神示意她:

  “愣著做什么,你剛剛跟我說了什么,去對他說啊!”

  鄭秀英推了沈襄一把,沈襄猝不及防向前踉蹌了兩步。

  門關了,鄭秀英的聲音落進來:

  “明明彼此在乎,偏偏要彼此折騰,揪心。”

  腳步聲遠去。

  鄭秀英離去。

  感情的事,別人無法摻合,這道理,鄭秀英體會很深。

  所以,鄭秀英把空間留給他們,讓她們自己去解決。

  凝滯氣氛回旋,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忽地,薄南辭捻滅了指尖的煙,起身,邁步往外走,經過沈襄旁邊時,沈襄伸手拽住了他衣帶,動作很輕,她怕惹怒他。

  而地上的狼藉,已說明薄南辭似乎正處于盛怒中。

  薄南辭垂眼,稅利的視線劃過沈襄拽著自己衣帶的手,眸色深了深,他說:

  “放手。”

  沈襄沒有動,她久久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終于,喉嚨里艱難擠出一句:

  “薄南辭,我不能沒有穆穆。”

  “想留下來?”

  薄南辭問,聲音平靜,像是剛剛盛怒砸東西的人根本不是他。

  沈襄點了點頭。

  猛地,沈襄下巴一疼,她被迫望進了薄南辭平靜而薄涼的眼眸,男人眼角的血絲,一寸寸蔓延。

  薄唇掀動,一字一頓:

  “你把我當什么?”

  沈襄嘴唇顫動著:

  “我只是想要回穆穆,是你……太過份了。”

  “我過份?”

  薄南辭狠厲的目光,死死盯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到底是誰過份?沈襄,別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

  “你喜歡我?”

  沈襄勇敢地與他對視,她笑了,眼睛里有淚掉落,鼻尖酸澀難受。

  “你喜歡我?”

  沈襄重復。

  像是一口氣吊著,不上來,也不下去,讓她痛苦難受到極點,然后,她嘴角的笑容擴大,無比諷刺道:

  “薄南辭,你喜歡我,我知道了,你表面上說喜歡我,心里,你恨不得掐死我吧?”

  想要掐死她的男人,又怎么會喜歡她?

  她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所以,他便立即讓她失去穆穆,讓她承受骨肉分離的痛苦。

  薄南辭真的好想掐死她,不為藍婉月,只為她不信任自己,只為她妄想著把孩子帶離他身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不惜與他對薄公堂,讓他薄南辭丟盡顏面。

  他處處為她考慮,哪怕是她犯了死罪,他不惜動用最不愿動用的人脈關系,把她保釋出來。

  這女人根本沒有心。

  她越是想逃離他,他越不會跟她機會。

  想要他兒子喊別人爹,做夢。

  除非,他薄南辭死。

  “我不要上趕著的女人,很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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