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86章 我會替你解決
  沈襄做了薄家兩年兒媳,在她嫁給薄南辭那天,就聽人說了禁月軒是薄宅禁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好像有會讓人魂體的冤魂。

  現薄南辭在一起的那兩年,她偶爾來薄宅,逛院子時也遠遠瞧過禁月軒,總覺禁月軒陰寒之氣極重,所以,后來就敬而遠之了,哪怕不小心路過,也會加快步伐。

  但是,現在,想要迫切找到兒子的那顆焦灼的心,讓她勇往直前,她抬腳就踢開了禁月軒的門。

  院落里,落葉蕭蕭,四處都是凄涼的景象。

  因她急促的到來,落葉飄飛一地,似乎聽到了嘎吱的聲音,沈襄敏銳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門墻下一截衣袖,門墻被一方石頭擋住,她看不清對面的人,沈襄放慢腳步,輕手輕腳走過去,像是察覺到了她的逼近,那截白袖要幾前扯時,沈襄抬腳就重重踩住了它,茲斯,布帛裂的聲音入耳。

  沈襄彎腰,拿起那截白袖,絲質的面料,繡了蘭花,果然是個女人。

  沈襄沒有動,她警戒的目光落到墻角下,密切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顯然是袖子被撕下一截,女人給嚇壞了,她再沒發出丁點聲音,只是,女人可能是因緊張呼吸的緊,她緊滯的呼吸聲讓沈襄得很清晰,沈襄斷定這并非是鬼魂,而個活生生的人。

  沈襄繞過石頭,赫然就對上了一雙警惕又驚慌的目光,像只被驚嚇的兔子,她手里握著一根木棍,眼看著木棍就要落到沈襄頭頂,沈襄偏過頭躲開,反手就扣住了那雙纖細的手腕,再猛一使勁,想把她摁到墻角,撲通,女人身體從輪椅上摔下來,沈襄緊卡著她的脖子,她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簡直恨到了極致。

  “藍婉月。”

  沈襄咬牙,一字一頓從牙縫里迸出。

  “對,我是藍婉月,你要卡死我了。”

  呼吸不順的藍婉月,面色因缺氧而潮紅,艱難呼吸著,泛白的唇吐出一句。

  “穆穆呢?”

  沈襄問。

  “穆穆是誰?你生的雜種嗎?你的雜種不見了,你找我做什么?我又沒有綁架你的雜種?”

  藍婉月沮喪極了,她好恨沈襄,好想殺了沈襄,可是,她沒有那個能力,現在的她,自身難保,活著都是一件不易的事。

  藍婉月雜種雜種的話并沒能激起沈襄沖動的情緒,反到是讓她更理智,她手上用力的同時,眼睛也在到處掃瞄,她敢斷定穆穆應該就在這里,母子心有靈犀,沈襄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呼喚。

  哇!

  孩童清脆的哭喊聲,猝不及防把沈襄心臟抓破了個洞,她放開了藍婉月,不顧一切朝孩子聲音來源地奔去。

  當看到躺在破床上,揮動著小手小腳的穆穆,沈襄心口,像是有個尖銳的東西深深的刺入,她沖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孩子身上的冰涼讓她像千萬顆鋼釘打入心里。

  她趕緊脫下外套,動作麻利地把孩子包裹住。

  她抱著孩子,返回到墻角邊,而藍婉月由于被她掐了脖子的關系,再加行動不便,此刻,藍婉月正半躺在墻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雪白的脖子,滿是五指鮮紅痕跡,沈襄怒火中燒的痕跡。

  沈襄居高臨下,目光從藍婉月沒有一根頭發的光頂滑落到她平坦的肚腹上。

  藍婉仰頭,見沈襄在看她的肚子,藍婉月笑容冷涼,又邪惡:

  “我孩子掉了?頭發已被人拔光了,雙腿也沒了,我媽還坐了牢,沈襄,你得意了?”

  沈襄不想去過問藍婉月為什么關在這里,更不想知道她孩子怎么掉的,這一切,統統與她沒關系。

  所以,沈襄說:

  “如果穆穆有半點差池,沒人能保得了你。”

  這話暗示性很強,‘沒人’兩字包括所有人,自然也包括薄南辭。

  藍婉月解釋:

  “孩子不是我抱來的,我是在門口撿的。”

  然而,沈襄怎么會相信藍婉月的話。

  藍婉月見沈襄不相信自己,急切地想為自己爭辯,她掀動著嘴唇想說什么,余光就瞥到了沈襄身后的身影,她面情驚詫,忽然就大哭起來,哭聲令人心碎:

  “南辭,我終于見到你了,這么久,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啊?”

  這關起來的這些日子,藍婉月心里不知有過多少的期盼,她也聽說薄南辭讓人到處找她,可是她沒辦法告訴薄南辭,她就在他家里,在禁月軒。

  見薄南辭的目光落到了自己頭上,藍婉月忽然尖叫起來,她瘋了似地狂叫著,雙手捂住自己腦袋,纖纖玉指哪里能捂得住她沒有頭發的光頭,她沮喪又痛苦,因羞怯而惱怒,不想讓心愛的人看到自己這不堪的一面,可是,又無法阻此,她心如死灰地把頭撞向墻面,一下又一下,咚咚咚的聲音傳來。

  沈襄冷漠地看著藍婉月的表演,末了,沈襄轉身,冷若冰霜眼對上薄南辭:

  “我就不當觀眾了,薄南辭,你慢慢觀賞。”

  沈襄說完,抱著穆穆頭也不回的離開。

  薄南辭看著痛不欲生的藍婉月,又回頭望了望沈襄母子離開的背影,他正要提步去追沈襄,剛提起的腿被人給死命地抱住,隨著,是藍婉月瘋狂的低泣聲回旋在耳邊:

  “南辭,你不能放著我不管,我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你,伯母……伯母……她……”

  藍婉月哽咽,她無法對薄南辭控訴鄭秀英的罪行,畢竟,鄭秀英再怎么做,她到底還是薄南辭親生的母親。

  薄南辭無法對悲慘的藍婉月做到漠視,到底是他喜歡過的人,他伸手把她抱上了輪椅,本來要推藍婉月進屋,薄南辭在看到屋子里如狗窩一樣的床時,他狹長的眉峰緊緊擰起。

  穆穆找到,最高興的莫過于鄭秀英與薄老爺子了,鄭秀英摸著穆穆軟軟的小手,坐在床邊,她等待著醫生為孩子做檢查,冷了一夜,沈襄把孩子抱回來時,孩子全身都是涼的,白姨趕緊拿了暖水袋,房間里又開了空調,好半天,孩子身上才回暖。

  醫生檢查完孩子身體,他對薄家的人說,孩子受寒嚴重,近段時間注意觀察,如果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送醫院,醫生走了。

  孩子喝完奶睡著了,沈襄舍不得離開,鄭秀英就任由她呆在房里陪著穆穆。

  鄭秀英剛走出房間,就與回來的薄南辭撞個正著,鄭秀英見兒子滿身煞氣,就知道他見著藍婉月了,便道:

  “穆穆找回來了,不是應該高興,誰又惹著你了”

  “媽,不論如何,你不該那樣對她。”

  薄南辭幽幽開口。

  鄭秀英當然明白,兒子嘴里的那個‘她’自然指的是藍婉月。

  鄭秀英:

  “你的妻子,你的兒子,在里面,至于藍婉月,我會替你解決掉,以后,你離她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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