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良久,沈襄啟唇:
“一路順風。”
“謝謝。”
冷皓應著,他視線掠過沈襄的肚子,眼神復雜,走了兩步,又轉身折回來:
“沈襄。”
他對沈襄的稱呼變了,他朝沈襄遞了張卡片過來。
“他是我很好的拜把子兄弟,喝過血酒的那種,如果你遇到困難,就去找他吧!”
沈襄正想說不要,冷皓已把卡片塞到了了她手里,等她抬起頭,就只能看到冷皓疾步而去的高大身影。
沈襄低垂的視線,落到了卡片上:
曾鴻斌,南山銀行行長,手機號:***
本來是要扔的,但看到南山銀行幾字,沈襄遲疑著,順手把卡片放到了包里。
也不知道是誰把沈襄墮胎的消息捅出去的,薄氏公關團隊不出來辟謠也就算了,竟然,還官宣了薄南辭與藍婉月的戀情,而同一時間,藍婉月私人微博,又發了張薄南辭睡顏上去,并附上美麗文字:
守得云開見月明,吾愛你,3344。
誰都知道,33444是生生世世的諧音,藍婉月這是要公布與薄南辭的戀情。
沒有薄南辭本人的允許,誰又敢私自去這樣操作。
如果說大家還要懷疑薄南辭與沈襄藕斷絲連的話,那么,下午,薄南辭微博發布的聲明:
沈氏贈與吾前妻沈襄,祝,前程似錦!
薄南辭發表這樣的聲明,等于是與沈襄化清界線,而分手的同時,男人還表現的十分灑脫與慷慨,甚至說上了祝福的話。
看著這則聲音,沈襄的笑了。
她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路不好走。
果然,不一會,沈氏就收到了許多合作方的解約合同,非但如此,盡管沈襄與白浩費盡心思,也無法為沈氏拉來一個訂單。
權勢薰天的薄南辭,深城無一人敢得罪。
沈氏失去了薄氏的庇佑,落魄是必然的結果。
走投無路下,沈襄拿出了包里冷皓給的卡片,她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去找了曾鴻斌,曾行長聽她說是冷皓介紹來的,便激動地問她:
“皓子去哪兒了?”
“回御城了,他說他妹妹病了,要回去陪妹妹。”
沈襄如實答。
“他是個重義氣的人,你可別辜負了。”
曾鴻斌以為沈襄是冷皓喜歡的女人,所以,開口便是囑咐。
沈襄:
“我們只是……朋友。”
曾鴻斌顯然是信的,他看了沈襄的資料,二話沒說,親自為沈襄辦理了貸款流程。
辦完貸款審批流程,他又問沈襄:
“你們缺客源嗎?如果缺的話,我可以介紹給你。”
沈襄激動的心臟抽了下,連聲說:
“缺,急缺,謝謝曾行長。”
在曾鴻斌的鼎力相助下,沈氏絕處逢生。
藍婉月懷孕了,這一消息在網上迅速傳播開來,她的微博下祝福聲一片,雖沒明說,她懷的是誰的孩子,但是,誰都知道,藍婉月的孩子是薄南辭的。
沈襄看到這則消息,心痛到無法呼吸,但是,轉念一樣,這樣也好,等她處理完沈氏的事,她就可以暫時離開深城,去一處幽靜的地方待產。
然而,就在藍婉月身處喜悅中時,第二天,薄南辭留宿風江九天被記堵抓拍的事,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薄氏公關第一時間出來辟謠,說只是一個身形像薄南辭的男人而已,而昨晚,他們的薄總熬了個通宵,加班。
薄南辭自從有了花邊新聞后,似乎不時會在網上看到他的身影,總是留宿形形色色的夜總會,再后來,甚至有消息傳出,薄南辭在所有聲色場所常年開了vip包房。
每當傳出這樣的消息,薄氏公關團隊都會第一時間出來澄清,然而,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
大家對藍婉月秀恩愛的事,自然打起了折扣。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新聞,沈襄或許還有點感覺,多看兩次后,她除了嗤之以鼻外,便就身心麻木了。
那個男人與她已經沒關系了。
在心里,她一再告戒自己,她不用傷心,也不用難過。
讓沈襄沒想到的是,鄭秀英與薄南馨兩人突然來辦公室找她,見了她,鄭秀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說:
“襄襄,你的心真狠。”
見鄭秀英來是與她計較拿掉孩子的事,沈襄默然不語。
“襄襄,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竟然就舍得……”鄭秀英話說不下去,哽咽了一聲,眼眶越來越紅,怨嘆道:
“都怪我福薄,沒能讓襄襄你生的孩子喊我一聲奶奶。”
“鄭阿姨,藍婉月懷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為薄家生個大胖小子。”
提到藍婉月,鄭秀英臉色變了。
她旁邊的薄南馨趕緊道:
“就在剛剛,媽已經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去了。”
“襄襄,你是在怪我收留她嗎?”
鄭秀英是真自責,如果她沒有憐憫藍婉月失去雙腿,就不會留她下來,也不會禍害了她兒子兒媳離婚。
起初,她怕藍婉月夾在兒子兒媳之間,擾了她們這段良緣。
所以,她就把藍婉月留在身邊,心想自己好日日看著她,沒想留成了禍害,她悔啊!
“沒有。”
沈襄答得云淡風輕。
“我知道,你怪我。看到網上的消息后,我一刻也不想與她同處一處屋檐下,所以,趕她走了,她就是心機深沉的女人。”
鄭秀英對藍婉月簡直討厭到極點。
哪有人不要臉在自個兒微博上曬與男人過夜的?
有人給鄭秀英打電話了,是牌友。
鄭秀英接完電話對沈襄說:
“牌友約我打牌,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襄襄,你不能讓藍婉月如愿,得想辦法把南辭奪回來,我與南馨都會幫你。”
說完,鄭秀英匆匆走了。
而跟著她出去的薄南馨,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她對沈襄說:
“沈襄,藍婉月懷孕了,我哥的孩子,你真大度,竟然這么沉得住氣。”
如果說藍婉月是顆毒瘤,薄南馨就是朵毒花。
倆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沈襄:
“今后,薄南辭的事與我無關,都不要來告訴我。”
薄南馨明知道沈襄不高興,她仍舊開口說:
“可是,她管不住我哥啊!最近,我哥都愛往風月場所跑,染了病可怎么得了?”
沈襄懶得與她魯蘇,出聲威脅:
“滾不滾,不滾我叫保全了。”
“沈襄,我哥往日待你那么好,你真絕情,我知道,你恨他,恨他的薄情,巴不得他死,好歹你們也做過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哪!你怎么就舍得?”
不待沈襄開口,薄南馨又道:
“我與藍婉月鬧僵了,那女人太壞了,嫂子,我站在你這邊,你說,哪有人自己發微博曬與男人睡覺的?呸!”
薄南馨就是房騰上的冬瓜,兩邊滾。
而她懷揣什么目的,沈襄知道。
薄南馨與薄南辭倆人沒有血緣關系,她愛薄南辭,而每一個能與薄南辭成為良配的人,她都會恨,都會針對。
薄南辭與她沈襄在一起時,薄南馨聯合藍婉月一起整她,現在,她與薄南辭分手了,見藍婉月與薄南辭在一起,她又過來找自己,想讓她沈襄與她一起對付藍婉月。
薄南馨算盤打錯了。
沈襄心里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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