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文不名,我也不應該放手......”
......
他恍恍惚惚地說著。
孟煙聽得不真切,其實,她也不想聽清楚。
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離婚前,他還狠狠地惡心了她一把,離婚后他花錢買春......在被她撞見以后,他到她這里來逞兇。
孟煙將臉別到一旁:“松手!別讓我再看不起你。”
她以為,并不容易。
但喬時宴卻慢慢地松了手。
幽光里,他望著她白皙嬌貴的臉蛋,他想,他現在有什么資格擁有她呢?他瀕臨破產、一文不名......沈家隨便安排個男人,條件都比他好上百倍。
他慢慢合上她的衣裳。
他沒有走,
他坐在床邊,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幾乎是顫著手點上的火。他沒怎么吸,就低著頭看著修長指間一點惺紅,明明滅滅。
等到一根香煙燃燼。
他側身望她。
月光淡如水,映照在他的側顏,勾勒出一抹深邃與濃墨重彩。
他伸手,似乎想觸碰她。
但手在半空中,卻遲遲未落下來。
最終,他還是離開了。
未留只字片語——
......
很長一段時間,他很少出現。
偶爾他會跟張媽聯系,見見津帆,也會抱抱小何歡。
他會給孩子們買吃的,
但每一次見面,他只在沈宅里坐坐就走,不會超過半小時。
有的時候,孟煙也會撞見。
但是就算見面,他們也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點個頭就連一句“好久不見”也不會說......
是結束了吧!
他們之間,是真的徹底結束了。
慢慢地,孟煙也看出來了,喬時宴的事業并不如意,甚至是一落千丈。
男人外表就是門面。
他身上名貴的衣服換掉了,不再有雪白的風琴襯衣和黑色絲絨禮服,他穿著半新不舊的襯衣,外套也是一件藏青色的風衣來來去去。
他的車子,變成20多萬的家用車。
他境遇很不好!
但金秘書一直在他身邊,沒有離開......
后來,孟煙才知道喬氏集團動蕩,喬時宴傾家蕩產。
他并未接受什么大項目。
......
孟煙的感情,仍然單調乏味。
上次家里介紹的人叫宋祖新,家里跟沈家是世交,條件很好人也十分殷勤,但孟煙跟他的進展很慢,慢到像他的工作,考古。
七夕節的時候。
宋祖新請她吃飯,在浪漫的西餐廳里。
飯后他們在江邊散步,欣賞了整個B市夜景有繁華,風有些大......孟煙打了個噴涕,宋祖新提前將她送了回來。
夜晚9點,勞斯萊斯幻影,駛進沈宅。
車停下。
孟煙下車,她彎腰跟宋祖新道別,男人望著她瑩潤的小臉,不禁伸手輕碰......而后他跟著下車。
他打開后備箱,取出一個方型精美的盒子。
是一件收藏級別的禮服。
這個牌子很貴,最基礎的款式都是百萬起步,這種臻稀的包裝正一般要達到300萬以上的價格。
孟煙輕撫包裝,低喃:“太貴重了!”
宋祖新沒有開口。
他為人務實,并不善于哄騙女人,他只是覺得氣氛對了便輕扣住她的薄薄香肩,傾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淺淺一吻。
孟煙怔了一下。
但她并未掃男人的興,她在月光下仰頭承接了這個吻,任那淡淡煙草的味道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大約有一分鐘吧,唇齒交纏。
她身子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