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襯衣、文靜美好。
他坐在沈老的下首,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
喬時宴看過視頻,他可不認為沈辭書規矩。
他壓抑體內的暴戾因子,沖著沈老淡淡一笑:“聽聞沈老有事找喬某!不巧,我也有一個公道想請沈老主持。”
沈老放下茶盞,靜靜望著喬時宴。
喬時宴沒讓步。
沈老笑了,“時宴,你這么嚴肅干什么呢!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撐腰做主呢!我現在就叫我這個不成器的小畜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要是他敢有半句欺騙的話,我當著你的面兒就打斷他的狗腿,叫他再不敢去勾引別人的老婆。”
他嘴上公道,實則護短。
喬時宴哪里不知?
但,他確實想知道一個真相——
喬時宴思忖時,沈老已經暴喝一聲:“小畜生還不跪下!好好地把事兒老老實實地交代一遍。”
沈辭書正待跪下。
門口,沈辭書的母親就過來了。
她拉著兒子的手,埋怨沈老:“爸,辭書身子弱,您還這樣折騰他!您真想懲罰他也得等事兒弄清楚,若真是辭書的錯......我絕不姑息他!”
沈老罵她:“慈母多敗兒!”
他對喬時宴抱歉:“時宴,讓你看笑話了!”
喬時宴暗暗冷笑: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當他傻子看不出來呢!
他不動聲色。
沈辭書開口了——
他說話亦很斯文,他說一切是個誤會,他跟孟煙并沒有真的發生什么......他進酒店套房,前前后后也不超過十分鐘。
他說完,沈老狐疑:“真的?”
沈辭書彬彬有禮:“是真的老爺子!喬太太是正經女人!她只是被丈夫傷透了心,才會出此下策。”
沈老點點頭。
他對喬時宴保證:“辭書從不撒謊!”
一旁,沈夫人神情復雜:兒砸!真沒用啊!
喬時宴得到想知道的。
他又喜又悲。
喜的是,他的小煙沒跟旁人好過。
悲的是,她真的跟沈辭書親過。
喬時宴光看著沈辭書,就膈應得慌,他很快就跟沈老道別,走出沈家大宅坐到車上——
才坐定,金秘書忙問:“談得怎么樣?”
喬時宴揉著太陽穴,聲音略顯疲憊:“沈老那個老狐貍明顯不想跟我撕破臉面,若說為了項目的那點兒油水,我想不至于......那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呢?”
金秘書是女人,女人心細。
她輕聲提醒喬時宴:“剛剛我使了點兒錢出去,打聽到一點消息。沈家的嫡孫沈辭書......是不婚主義!22歲了還從未談過女性朋友,沈家上上下下可急壞了,特別是沈夫人娘家那頭,那可是指著沈辭書承了香火,鞏固兩家的姻親關系呢!”
喬時宴狹長的眸子,看向金秘書。
目光凌厲。
金秘書硬著頭皮說:“總之,沈家是想兒媳婦想瘋了!我真怕他們想不到,就明搶了。”
喬時宴倒向椅背。
半晌,他舌頭頂了頂口腔——
是了!
沈辭書字字句句未發生什么,但是他并未保證,以后不見孟煙避嫌。
沈辭書在打孟煙主意。
不,是整個沈家,都在打孟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