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煙不給他機會。
她避著他。
她一直在臥室里沒有出來,她只讓津帆跟他見面,喬時宴摟著小小的津帆,心不在焉地聽兒子問十萬個為什么!
津帆揉著爸爸的臉,“媽媽在跟妹妹睡覺。”
喬時宴勉強一笑。
連小孩子都看出他的心思,孟煙怎會不知道?
她只是不想見他罷了。
張媽嘴狠心軟,端來一碗肉餛飩賞他吃,嘴里還念念叨叨的:“下次來先打個電話吧,太太也好先出去躲躲。不然這么大半天地關在臥室里,人都悶得慌。”
喬時宴:......
......
他討她歡心。
但孟煙沒有一次領他的情。
新年的時候,他親自開車過來,送來一大堆的年禮還邀請她跟張媽和孩子們一起回去過個年,他說:“小煙我們還是夫妻!這個新年,我們一家總歸是要團聚的。”
孟煙仍不見他,叫張媽傳話。
張媽人粗魯,說得直白:“太太說分居了就不是夫妻了!再說太太都已經起訴離婚了,再住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她存心埋汰他:“先生不是還有一個家么?我看那位秦小姐一定在癡癡地等著先生!只要先生過去,她一定不計前嫌接納先生,過一個歡歡喜喜的好年。”
喬時宴目光深深。
半晌,他才輕聲開口,“我跟她已經徹底結束了!”
張媽點頭贊同:“也是!哪能為了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啊!外面花花綠綠的小姑娘,那個秦小姐年老色衰......不夠看了!”
喬時宴被氣到了。
一個新年,他都沒有沾上孟煙的邊,大年初二他還收到她寄過來的離婚協議書,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他頭疼。
但他舍不得對孟煙生氣,他想討她歡心。
年前年后,他都圍著她轉。
下班后,他會去畫廊等她,哪怕她走出來時遠遠地看上一眼也好,他跟在她車后跟她一起回公寓,她上樓,他就坐在車里默默抽煙。
偶爾,他干脆睡車里對付一晚。
他討好她個把月。比當年追求她還要用心,可是孟煙根本不理會他的殷勤,她直接將他當成空氣。
一天下午,喬時宴參加商務應酬,習慣性地讓司機把車開過去。
金秘書也在車里。
她看著自己老板,表演深情。
喬時宴靠在真皮椅座,抬手將領帶拉松一點點,他撥了孟煙的電話她難得肯接聽,于是他很溫柔地說:“我剛剛從【林野】過來,你不是最喜歡吃那邊的芙蓉酥嗎?我給你帶了一點......我送進來?”
孟煙耐心聽他說完。
她很冷淡地說:“那是以前了,我現在不愛吃甜的!還有喬時宴,咱們能不能正常一點兒,我們已經要離婚了,沒必要扮演這些可笑的深情把戲,那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孟煙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喬時宴恍惚了很久。
看不起他啊!
她總說他忘了過去,但是她也忘了他們也有過美好的時候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虛情假意里,他又怎么可能沒付出一點兒真心?
愛時,她滿眼是他
不愛時,她說我看不起你......
喬時宴被傷到了,好半天,他才緩緩放下手機吩咐司機:“回公司吧!”
但是他余光一掃,竟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