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走到沙發面前。
她傾身拾起那個首飾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套名貴的紅寶首飾,在燈下光彩奪目,她想,沒有女人會不喜歡。
孟煙看了良久......
喬時宴以為她想要,他倒不小氣淡道:“想要就拿走吧!本來就是送你的。”
孟煙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抬手,將那些名貴的珠寶悉數倒在地上、散了一地。孟煙絲毫不在意,她甚至還摘下了無名指間的粉鉆,一齊扔了過去。
她就像是對待垃圾一樣!
喬時宴眼皮直跳。
他緊盯她的眼,嗓音粗啞得厲害:“小煙,在你心里我的心意就這么不值一提么!我給的你都不要!我們的過去,你全部都不在意了嗎?”
孟煙笑得極淡。
“我們能有什么過去?”
“除了傷害和欺騙,還有什么?”
“喬時宴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有問題嗎?”
......
她說得絕決,走得堅定。
喬時宴坐在沙發上,晨曦從落地窗斜斜地打在他面容上,半邊向陽,半邊陰暗,他就那樣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看著他的小煙離開的樣子。
她提著小皮箱,走出起居室的大門。
身后,喬時宴驀地揮手,一件宋徽宗的瓷器瓶應聲而碎。
瓷器精美,
一地的碎片,卻也證明了他們之間的蘭因絮果。
喬時宴胸口劇烈起伏:“小煙你走不遠的。”
孟煙沒有回頭。
她越走越快,她要逃離喬時宴,她要逃離命名為愛的一場謊言。
一樓庭院,一輛锃亮的黑色房車早就停在那兒,行李早就放妥當、張媽跟兩個孩子也都坐上車了,就等孟煙下樓。
孟煙走得匆匆。
她才坐上車,就吩咐司機開車,但是司機一動不動頗是為難地喚了一聲:“喬先生。”
喬時宴走了過來。
他拉開后座的車門,他沒有跟孟煙說話,而是伸手將津帆從兒童椅里抱出來,孟煙心跳加快,她生怕他反悔,做出什么瘋批的事情來。
好在,喬時宴是理智的。
他只是抱著津帆,用臉貼貼津帆的小臉蛋,啞聲開口:“要聽媽媽的話!我們津帆是小男子漢了!”
張媽插嘴:“先生放心!太太會好好教導津帆小少爺的,絕對不會上梁不正下梁歪!”
喬時宴:......
津帆年紀小,不懂什么是離別。
他只是記得爸爸好久沒有抱他了,這會兒小津帆不但不難過,還很高興......攬著爸爸的脖子,一個勁地叫著爸爸,還親爸爸的臉。
喬時宴摸摸他的頭。
他內心苦澀,面上卻帶著寵溺的笑:“傻小子,跟小狗似的!要對妹妹好!”
喬時宴不待見何默,
小何歡卻是鮮活的小東西,他也曾養育過一周,偶爾小東西也躺在他的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的熱度,夜里醒來,粉粉的小爪就攀在他的胸口,按著他心臟最為柔軟的地方。
他抱了小何歡,親了親她軟嫩的臉。
張媽“嘖嘖”幾聲。
她陰陽怪氣地開口:“不知道的還以為父慈子孝呢!平時不見人影,回家就睡一覺,這會兒知道抱孩子了!讓那個姓秦的女人給你生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