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意看出他的冷淡,她稍稍坐正了些,輕嗤一聲:“怎么,現在想當個好丈夫好爸爸了?會不會太遲了?孟煙早就恨你入骨啦,否則怎么會狠狠捅你一刀呢?”
“她懷孕了!”
喬時宴聲音淡淡的,繼續說道:“我會繼續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還有你的治療,我也會留在德國,但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以后,我不會隨便過來。”
秦詩意震驚——
孟煙懷孕了,賤人竟然懷孕了!
怎么可能!
怎么會?
秦詩意不相信,她輕輕搖著頭一臉的不接受:“我不信!喬時宴你一定是欺騙我的,孟煙在看守所里待了一個多月,她怎么可能懷孕呢?”
喬時宴沒有說話。
秦詩意跟他多年,她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她馬上就明白了。
她笑了起來,
她笑得癲狂,她望著他笑出了眼淚:“喬時宴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她能做到這樣......你們早就沒有了感情,你竟然還千方百計地跟她生孩子......那我呢?我都要死了,你有想過給我什么嗎?就是這一座我帶不走的豪華別墅?還是每天吃不完的藥、跟動不完的手術?”
她驀地撲過去,摟抱住他。
她半坐在他的懷里,用身體去廝磨他,去撩起他的男人需求。
秦詩意態度變軟,
她不斷地親吻他、撫觸他,她含著他的薄唇喃喃地說自己也想要個孩子,她還伸手握著他,輕顫著聲音說:“她不能滿足你是不是?你想要!”
喬時宴揪住她的黑發。
迫她仰頭!
他聲音帶著一抹凌厲:“你瘋了!你怎么生孩子?”
秦詩意歇斯底里大喊:“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是不是?你嫌棄我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是,我是生不了孩子了,但是我能滿足你......”
她狼吞虎咽地吻他,
她捉住他的手掌去摸她的身子,她近乎哀求他:“時宴,給我一次好不好?我想要你,就像是過去的無數次一樣!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為了一個業務我們都喝得爛醉,第二天清早才發現睡在一起,然后也不知道是誰開始的,我們很自然地發生了關系......”
喬時宴怔了一下。
這些話,多多少少勾起他的愧疚之心。
他撫摸她的臉,沒有孟浪,跟她接了一會兒吻,而后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后別再提了。我現在是孟煙的丈夫,我不想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說完,他抽身離開。
他的身后,是秦詩意歇斯底里的尖叫:“喬時宴你這個混蛋!你以為孟煙會接受你、會重新愛你嗎?別做夢了!”
喬時宴一字不落,全都聽見。
他卻越走越快......
當他回到公寓,天際已經發白,再過一兩小時天就亮了。
他以為孟煙睡著,
他的步子放得很輕,準備沖個澡將自己的衣裳換了扔掉,但他才走進臥室里......壁燈就亮了,臥室里籠罩在一片柔光中。
孟煙靠在床頭。
她看著他,很平靜地說:“領口有口紅印,身上也有香水的味道。”
喬時宴側頭。
果真,他的襯衣領口有一抹凌亂的口紅印,應該是剛剛秦詩意留下來的,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跟孟煙解釋,而且他看不透孟煙有沒有生氣。
半晌他問:“何歡呢?”
孟煙神情松散:“她鬧了會兒,被阿姨抱過去哄了,一會兒送回來。”
喬時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