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這么傻,怎么會以為他會心軟,怎么會以為自己不吃飯就能逼他就范,就能讓他放過自己......
孟煙,你太高看自己,你也高估了喬時宴。
他沒有人性,他就是個畜生!
孟煙的眼里沒有一絲光彩,她就那樣安靜地躺著,現在,她不想絕食也沒有任何的食欲,她對人生絕望,對自己絕望。
她的眼角,
全都是淚,因為看不見希望。
喬時宴見她醒來,原本是想跟她說話的,但是在看見她眼角的眼淚時,他的心腸再度硬了起來。
那一位王醫生,也是老熟人。
他知道這位喬先生脾氣不好,平時他是侍候不了的,但是架不住人財大氣粗啊,出診一次10萬塊,哪個赤腳醫生能拒絕?
王醫生很同情這位喬太太。
他盡量溫言道:“年紀輕輕,總要愛惜身子的!不是有個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喬太太把身子養好了,何愁沒有以后呢?”
孟煙輕輕眨眼。
喬時宴聲音冰冷:“我請的不是心理醫生。”
王醫生也是硬骨頭,
他硬生生地扛住了:“我看貴太太有很大的心理問題啊,喬先生您也有很大的心理問題啊!有病,就要治!”
喬時宴表情很冷,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凍住了。
王醫生不敢造次。
點滴打完,他提著藥箱跑得飛快!
等人清了,喬時宴看著孟煙。
她沒有一絲一毫回心轉意的意思,她就只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做無聲的抵抗。
那晚,她在浴室待了足足兩個小時。她一遍遍搓著身子,搓得發紅,搓得幾乎脫掉一層皮!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干凈,她被喬時宴碰過了,她也不干凈了。
他們僵持了一周。
春節,就這么地在低氣壓里度過了。
那位王醫生每天都來,孟煙的手背上扎滿了針眼,她仍是不吃東西,她仍是不跟喬時宴說話,他一碰她她就縮在角落里,喃喃地說著臟。
喬時宴眸光變暗。
他盯著不住顫抖的女人,微微皺眉:“如果你在意,以后,我不再找女人。”
孟煙仍不給他反應。
喬時宴慢慢失去了耐心,他年少有為,他從沒有對女人低三下四過。只在孟煙這里,他拿出了所有的耐心。
他正要發作,衣袋里手機響了......
喬時宴到外面接了電話。
是金秘書打過來的。
年后,公司已經正常啟動,有些重要的決策是需要喬時宴這個總裁的,而他卻一直待在相根。
金秘書有些焦急:“喬總,那個項目再不推進的話,對方可能要尋找新的合作伙伴,到時我們的處境就被動了。”
喬時宴略一思索,淡聲開口:“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國。”
他掛上電話,手握住臥室門把時,清俊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
他想,他要帶孟煙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