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熏垂眸,余光看見自己不堪的樣子。
兩人身子緊抵著。
真絲裙擺下,兩條細長的腿兒擱在他身子兩側,陸澤深色的西褲將她的肌膚襯得更為白皙嬌貴,光看著就覺得糜糜。
喬熏長睫微顫:“我沒有心情。”
她的語氣多多少少帶了哀求:“改天好不好?”
陸澤慵懶靠到椅背上,淡淡睨著她,突起的喉結極有男人味地上下滑動......喬熏身體微微向后縮,陸澤伸手摸她的臉低問:“害怕?”
他沒有等她回答,攬住她的后頸往他身上靠過去,喬熏以為他想要接吻,于是在湊過去時主動啟開紅唇,很柔順地想去接納他。
陸澤手掌卻稍稍用力,
喬熏呆住,她仰頭望他......
陸澤黑眸深不可測,帶著一抹上位者掌控的禁欲感......說真的這樣子的陸澤很吸引人,喬熏深信只要他拋出橄欖枝,很多女人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是任何事情!
她的小腦袋,被按到他的頸間,紅唇邊上是他賁起的喉結,性感地上下滾動。
喬熏是個成熟女人了,
她猜出他想讓她做什么,他花了代價跟路家為難,他要她跟他回去當陸太太絕對不是當花瓶當擺件的,他要的無非是同等的價值。
討好他、取悅他,就是她的價值!
喬熏沒做過這種事兒,
她慢慢地湊過去,柔軟的紅唇貼在他純男性的喉結上,用她能想象的方式去討好他,讓他高興......
她是屈辱的,一直沒有抬眼、不去看他。
黑發被握住,她的小腦袋被迫微微仰起,呆愣之際陸澤滾燙的唇就覆住她的,深深地跟她接吻。
他一手壓著她的腦袋,一手按住她的腰身,強勢地給她感覺。
喬熏受不住這樣。
她低低叫出聲來:“陸澤,不要這樣......”
陸澤停了下來,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喘息,半晌嗓音低啞:“公司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在休息室里等我。”
喬熏看出他的意思。
她有沒有女人的需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要,他想要最快的時間占有她,讓她沒有退路,讓她沒有念想。
試想,再度跟他發生關系,她怎么可能再跟賀季棠在一起!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喬熏沒有再反抗,她趴在他肩頭,由著他輕輕為她整理衣物......那雙薄透的絲襪被他輕輕拉上去,聽見他覆在她耳邊極具男人味地低喃:“有感覺了?”
明明心里羞恥,
喬熏還是佯裝不在意:“我又不是性冷淡!”
陸澤輕嗤一聲:“之前不是有點兒冷感嗎?怎么突然好了?賀季棠治好了你的心上的病?”
喬熏看著車前方,語氣淡然:“陸澤,如果你非要自己找不痛快,我也不攔著你!”
陸澤沒再說什么,輕踩油門。
20分鐘的車程,他明顯心情不太好,所以一到了陸氏集團的頂層辦公室,他就將喬熏抱到了休息室里。
腳一帶,門輕輕合上。
喬熏被他脫凈了,按到柔軟的大床上,他居高臨下盯著她瞧!
他身上,衣冠楚楚的。
這樣子太屈辱了,喬熏鼻頭微紅、聲音更是帶著一絲哽咽:“陸澤你渾蛋!”
陸澤死死盯著她——
許久,他鬼使神差地低頭,柔聲說:“沒有他溫柔是不是?”
喬熏咬住嘴唇。
沒想到,陸澤輕易放過了她,他抬起身子走到一旁打開衣柜,抽出一件深灰襯衣給她:“換上睡覺!醫院那邊路家已經接手了,林蕭不會有問題!”
喬熏捧著襯衣,掩住細膩的身子。
陸澤目光灼灼、喉結情不自禁地微滾,但半晌后他還是走了出去。
門打開,又輕輕合上。
喬熏確實很累了,從林蕭出事到現在,她每天睡覺時間不會超過三個小時,這一覺竟然睡了6個小時......
醒來時,已是夜幕降臨。
休息室里光線幽暗,只有落地窗透出一點點城市霓虹來,屋子里星星點點的彩光......
陸澤靜立在窗邊,西裝外套脫了,只著襯衣西褲。
他的背影修長挺拔,很適合東方女性依偎,記得新婚時有很多次喬熏都情不自禁地從后面抱他,但陸澤總是拒絕。
他只想要性,并不需要情愛。
每當想起那些回憶,喬熏總是還會傷感,還會介意......她坐起來輕靠在床頭,聲音嘶啞地開口:“我該回去了!”
陸澤轉過身來靜靜望她,他背著光,喬熏看不清他的神情。
這樣看了許久,
陸澤驀地朝她走來,他傾身一手按住床頭一手扳著她的薄肩,跟她接吻......喬熏稍稍抗拒他就將手伸到被子里,他的黑眸在幽光中充滿了侵略性,他盯著她的眸色像是要將她給融化掉,耐人尋味。
他們就這樣,不動聲色......
他一直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絲變化。
夜晚,因為薄汗而變得濕熱。
月光穿透玻璃,照在他英挺面孔,一滴熱汗從額頭滴落彰顯了他極大的忍耐,他輕輕撫摸她的臉孔,沙啞輕喃:“喬熏,我是怕你后悔。”
他跟她深深結合。
最是情熱難挨的時候,他伏在她耳際,純男性的沙啞嗓音震顫著低糜:“喬熏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把你逼回來......如果不是恨我,為什么一點聲音也不肯發出來,你明明就有感覺,為什么要苦苦壓抑自己?”
喬熏將臉,深深地埋進枕頭里。
說恨他,太過矯情,因為她得到了恩惠。
但若說她沒有一點兒遺憾和不甘,那其實又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