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秋意散盡。
林蕭從C市回來,她大概也是從路靳聲那里聽到了傳言,一回來就找了喬熏,帶她去酒吧放松,還說要帶她見世面。
以前,喬熏不大去那些地方。
因為陸澤不喜歡!
現在,她已經不在意他喜不喜歡了,也就赴了林蕭的約。
酒吧音樂震耳欲聾,林蕭很享受地輕扭身子,因為小時候的關系她向來喜歡紙醉金迷的生活,她還給喬熏叫了一瓶紅酒:“這酒能喝不上頭!”
喬熏拉她坐下,輕聲問:“怎么選這兒了?”
她是擔心林蕭。
沒人知道,林蕭的左耳聽力失聰,是小時候跟她父母逼債的人打聾的,即使后來喬熏央著喬時宴花錢給治,跑遍了全B市最好的耳鼻喉科,也沒能再救回來。
林蕭愣了一下。
隨后她坐下輕撩了海藻般的黑色長發,不在意地笑笑:“哪年的老傷了,早就不疼了!人活著就得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么陸澤路靳聲還是白筱筱,都他母親的給我滾蛋!”
這時,一個20出頭的男孩子,過來要喬熏微信。
喬熏正要拒絕,
林蕭湊過來涂著鮮紅指甲油的長指,輕輕摸了男孩子的手背,那小男孩兒一下子就紅了臉,林蕭咯咯地笑:“弟弟真可愛!”
她拿了喬熏手機,給人加上。
喬熏阻止都不行,她給了男孩子一記抱歉的笑:“我朋友喝多了!”
男孩子干干凈凈,教養也好。他說沒關系,然后就回到了自己朋友那桌。
這事兒喬熏并沒有放在心上,她轉頭看向林蕭。
林蕭正在大口灌酒,一邊喝一邊嚷著:“喬熏你知道嗎路靳聲要訂婚了,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那女的我在走秀時碰見過,又漂亮又高冷,我懷疑她跟路靳聲做那個事情時表情都是端著的!我說想散伙,路靳聲那王八蛋掐著我的資源不讓,他就這樣一邊相著他的豪門親一邊又睡著我......男人他么全是王八蛋!”
喬熏挺意外的。
她以為,路靳聲是有些喜歡林蕭的,怎么說訂婚就要訂婚了?
林蕭還在嚷嚷,說在散伙前非得狠狠削下路靳聲一塊肉來,然后回頭就拿著他的錢,給他戴上綠帽子......一頂兩頂無數頂。
“要削下我哪塊肉?要不要我割給你?”
耳邊,驀地響起一道男聲。
喬熏抬眼看見了路靳聲,他跟她點了個頭就抱起了桌上的醉貓:“我帶她回去!喬熏你現在走不走,走的話我送你。”
喬熏不喜歡這里,
但現在她想獨自坐一會兒,她也想給路靳聲跟林蕭獨處的機會,他們或許有事情需要談談,雖然林蕭醉得不像樣子。
路靳聲把要林蕭扛走,到了車里,他還是撥了個電話給陸澤,告訴他喬熏在酒吧里被男人纏著,讓他趕緊過來接人。
掛上電話,林蕭就給他吐上了。
千萬豪車,被林蕭當成了洗水池下水道......
路靳聲看著那些臟物,卻并不心疼車,而是睨著那個吐得一臉難受的女人,他說:“真該把你扔到江里洗洗干凈。”
林蕭清醒了些。
她靠在真皮座椅上,起伏的身子盡顯女人軟媚,她瞇著眼媚笑:“再臟哪有路總臟?頂著你那臟黃瓜到處相親,你那未婚妻就不嫌棄你?不怕得病?”
路靳聲除了她,確實還有其他女人。
他沒對林蕭隱瞞過。沒有必要,她不過就是他花錢消遣的女人罷了,玩玩兒、當不了真的。
這時聞言,他拎拎她的左耳湊過去輕喃:“老子一身都是病!今晚就把你傳染了!”
林蕭左耳聽不到。
她茫然地看著路靳聲:“路靳聲,你說什么?”
路靳聲卻沒有耐心了。
他直接把她拎出車子,帶到附近的五星酒店,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