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書說完,陸澤淡道:“我馬上過來。”
但他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輕輕碰了碰喬熏的臉,她的臉沒有剛才溫熱了有一點兒冰涼,陸澤嗓音微啞:“我去趟醫院,你早點睡!”
喬熏沒有出聲。
陸澤拿了床尾的外套,披上,轉身又輕輕地地摸了下她的臉蛋,這才離開......
秋夜,露重。
等到陸澤離開,喬熏驀地松懈下來,細細微喘。
她想,幸好!
幸好秦秘書的電話打來,幸好白筱筱出事陸澤離開,否則......她也許真的會沉溺在陸澤的溫柔里,再度掙扎再次痛苦自縛。
喬熏滑下梳妝臺。她看著那張飄落的名片,還有被冷落的日記本,輕輕將它們一一收好。
這本日記是她全部的青春。
她再恨他時,都沒有想過扔掉。
......
陸澤趕到松山醫院時,白筱筱還在搶救。
白父站在門口,神情癡呆。
而白母則是坐在地上哭天叫地,嚷著要醫院的院長過來,給她一個交代:“我家筱筱以后是要當陸家少奶奶的,你們如果不把人交出來,以后我女婿一定會讓你們醫院倒閉!讓你們這些人統統上街要飯。”
秦秘書簡直聽不下去。
她看陸澤過來,連忙喝斥白母:“陸總過來了!你不想白筱筱被拔氧氣瓶,趕緊把嘴巴閉上!”
白母一貫囂張,看見陸澤就慫了。
她痛哭流涕地要陸澤給她做主:“陸先生,怎么說我們筱筱也救過您一命,您一定要盡力挽救她的生命!我給您跪下了。”
她那套苦肉計,陸澤是不吃的。
他走到長椅前坐下,側頭問秦秘書:“怎么回事兒?”
秦秘書簡短地說:“是醫療事故!院方已經報警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來,陸總......現在怎么辦?”
陸澤注視著手術室的門。
半晌,他輕聲開口:“度過危險期以后,把人送到陸氏醫院治療。”
白母有些心虛。
當初他們想在喬家人面前顯擺,所以自作主張地選擇了松山醫院,想不到這家醫院有內鬼,對對對,她得跟陸先生說這事兒。
白母利落開口:“我們筱筱平時待人真誠善良,不會有人特意想害她。我看就是情|殺!我聽說陸太太有個相好的就在醫院,級別還不低,應該就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和手段,陸先生您要為我們筱筱做主。”
秦秘書挺佩服她的。
女兒還在搶救,就能想出這一石二鳥的計策來。
就在這時,過道對面走來一道修長身影。
白母一看更來勁了!
她嚷嚷:“就是他!姓賀的博士呢,竟然跟陸太太一起謀害我們家筱筱。陸先生,您要好好查查陸太太,別讓她給您戴了綠帽子。”
白母無意中觸到了陸澤的逆鱗。
陸澤臉色沉得滴水。
看見賀季棠,他就想起喬熏眼里淡淡的遺憾,想起他的妻子心里或許裝了別人......想起她拿了孟燕回的名片,想著要離開他!
轉眼間,賀季棠走近。
他看著陸澤淡笑諷刺:“陸總真忙!三更半夜照顧情人,不怕后院起火?”
陸澤輕拍筆挺褲管。
他微微勾了下唇,冷笑:“真比不上賀師兄,時時覬覦別人的老婆!送餃子包接送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自己都感動壞了吧!”
賀季棠雙手抄在白大褂衣袋內。
過道燈下,那張英挺容顏跟陸澤有六成相似......
半晌,他淡聲開口:“因為你沒有珍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