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內,彼此沉默。
最后,是陸澤先開的口:“怎么自己配藥了?陸氏集團研發的避孕藥......”
喬熏自嘲:“都是避孕藥有什么區別?”
她看向他,很是風輕云淡地問:“怎么跟下來了?你不用陪伴你的情人嗎?......白筱筱看起來很需要你的陪伴!”
陸澤眸色深深。
他盯著她的臉,研判她的表情。
許久,他挪開目光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領帶,又調整了下領針的位置。他的視線跟她在鏡中交匯,隨即他像是很不經意地問:“那你呢陸太太,你不需要我的陪伴嗎?”
喬熏沒有逃避他的目光。
她看著他的眼,語氣淡淡:“我有陸太太的名分就夠了!”
明顯,這話把陸澤惹毛了!
陸澤盯著她瞧了半晌,聲音冷冷的:“那我真該感謝陸太太的大度。”
......
他們不歡而散。
陸澤乘著電梯回去時,對著鏡子忍不住扯掉叫他欣喜了半天的領針和那副領帶......還不小心讓領針扎了手。
于是他心情就更差了!
秦秘書看著他面色沉如水,猜出是在喬熏那兒碰了軟釘子,她可不敢招惹他!
白筱筱其實也挺有眼色的。
只有白母自作聰明,她看陸澤回來,以為他更在意自家女兒。
于是她厚著臉皮說:“陸先生,其實您跟筱筱雖然沒有夫妻名分,但是許多事情我們筱筱......”
“媽!”白筱筱臉色漲紅。
她其實很清楚,陸澤對她沒有那種心思,他看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但他看陸太太,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白筱筱幾乎要哭出來!
白母不敢再說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陸澤的臉色,陸澤正在火頭上呢,當下就不高興地對秦秘書說:“以后白家的款項,你收緊一些。”
白筱筱臉色蒼白。
最近兩年,因為陸澤的照顧,白家過得相當奢侈。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如果陸澤真的收緊,他們白家的日子就難過多了,這時她又不禁想起了喬熏身上穿的衣裳,還有她手里拎的包......她看過雜志說是全球限量版要60多萬。
她心里不平衡......
于是抖著嘴唇說:“陸先生,我媽她不是故意的。”
陸澤語氣冷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說完他就帶著秦秘書離開了。
因為醫院給白筱筱用了一種新藥,他過來看看,不想碰見喬熏又惹出不痛快來。
陸澤離開,白母雙腿還在打顫。
白筱筱哭鬧:“媽,你為什么惹她?你看陸先生都對我冷淡了!”
......
傍晚,陸澤開車回去。
黑色賓利停在別墅院子里。
熄了火,陸澤抽了一根香煙才下車,今天約莫是會議室空調開大了,他有些不舒服,應該是發燒了!
走進大廳,他問傭人:“太太呢!”
傭人接過他手中外套,很殷勤地回道:“太太下午就回來了,這會兒可能在睡午覺!”
睡午覺?
陸澤抬手看了下時間,輕嗤一聲。
他舉步上樓,身子總歸不爽利,不如從前輕快。
走到二樓,推開主臥室的門,
喬熏午睡醒了,正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書,整個人看著懶懶的......于是陸澤就更不舒服了,看來醫院那場爭執她并不放在心上。
他解開兩顆襯衣扣子,朝著她走去。
喬熏抬眼看他。
陸澤很放松地靠在沙發另一側,頭微微向后仰,黑眸也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