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陳衛東皮笑肉不笑,看得我心里直發毛。
我想找借口趕緊離開。
但是陳衛東卻對我說,“二狗,先別急著回去,哥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心想陳衛東到底想干什么?
陳衛東二話不說,拉著我的手就來到他家。
非常的強勢,也非常的霸道。
根本不給我反駁的余地。
我心慌不已,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因為我知道,陳衛東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這是準備審問我來了。
但我也不怕他。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明明是他背著我嫂子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我為什么要怕他?
我看著陳衛東,很平靜地問,“你故意把我拉過來,是想問電話的事情吧?”
“你接那個電話了,對不對?”陳衛東也沒有遮掩,直截了當地問我。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有直接的證據的,我想抵賴是抵賴不了的。
于是,我沒有再撒謊,而是直接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接那個電話了,我也知道了,給你打電話的是個女人。”
“你背著我嫂子準備了一部備用手機,還跟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干什么?”
我死死地盯著陳衛東,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我絲毫看不出后悔的意思,反倒是在斥責我。
“丁二狗,我倒是想先問問你,你不是去還車鑰匙的嗎?跑到我們的臥室去干什么?”
我非常的生氣。
生氣于陳衛東做了這種事情,絲毫沒有反悔的意思,還有臉來斥責我?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之前求我哀求我的那些話,全都是騙人的。
他根本就沒想過好好地和我嫂子過日子,也根本沒有真心的悔改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編織的謊言。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拳砸到他臉上,一邊打一邊怒罵,“你個渾蛋,人渣,你嘴上答應和嫂子好好過日子,背地里又在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衛東被我一拳砸中了鼻梁骨,頓時鼻血橫流。
他連忙用手捂著鼻子,并和我扭打了起來。
我到底年輕力壯,陳衛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不一會兒,我就把他按到了地上。
“二哥,我認輸,我認輸總行了吧?”陳衛東向我求饒。
我狠狠地將他松開。
心中怒火依舊難消。
陳衛東認輸,不是因為他認可了我說的話,只是因為他打不過我而已。
他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我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也是氣喘吁吁。
過了一會兒,陳衛東緩和得差不多了,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
我冷冷地看著他問,“你要不想真心實意和我嫂子過日子,就和她離婚吧,別再禍害她了。”
陳衛東反問我,“離婚,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你有沒有問過你嫂子想不想離婚?”
我直接啞口無言。
因為我知道嫂子的想法,她是不想離婚的。
可如果她知道陳衛東的真實想法呢?
她還會這么想嗎?
我不確定。
但也不能肯定。
我默默地抽著煙,一句話也沒有說。
陳衛東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并且再次問我那個讓我非常心慌的問題,“我的事情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你的事情呢?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打你嫂子的主意?”
“沒有。”我把頭轉向一邊,因為心虛啊,更是擔心陳衛東會發現什么?
陳衛東嗤笑一聲,“沒有?沒有的話,那你去我們的房間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行嗎?”
“二狗,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很清楚。”
“知道我為什么讓你住在我家嗎?就是因為我知道你老實本分,不敢對我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我才很放心地讓你住進來的。”
“可是我并不傻,你有沒有變化,我是能看得出來的。”
陳衛東的話,讓我頓時心慌不已。
我只能用抽煙來掩飾自己的心慌。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陳衛東要打要罵,隨他的便。
可是,我擔心連累嫂子呀。
我不想嫂子的形象在陳衛東的心里有所損傷。
更不想陳衛東知道了我和嫂子之間的事情,從此以后就對嫂子不好。
所以我必須死咬著嘴巴,“是,我是改變了,人不都是會變的嗎?”
“你利用我去接近蕭紅櫻,為了和王建國達成合作,讓我去勾引麗嬌姐。”
“我倒是想問你一句,這些年來你對我的好,是不是都是有目的的?”
我用悲憤的情緒轉移了話題,同時,也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陳衛東笑瞇瞇地看著我,翹著二郎腿,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同一個村里出來的窮學生而已。”
“我為什么要無條件地幫你,我又不是圣人!”
“而且,我讓你去勾引李麗嬌,讓你去接近蕭紅櫻,難道對你沒有好處嗎?”
陳衛東說得理所當然,反倒好像是我不懂事一樣。
我無比氣憤地將手里的煙蒂甩在了煙灰缸,憤怒地說,“有什么好處,好處就是讓我得罪王建國,得罪雷天豹,最后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大學生,可是王建國和雷天豹呢?
全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大佬。
王建國陰險狡詐,很會算計。
雷天豹是一代梟雄,有權有勢。
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想要整我,都是易如反掌。
陳衛東說是為我好,可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管過我的死活。
而陳衛東呢,依舊是一臉淡然的樣子,“想要成功,還不想付出代價,你覺得可能嗎?”
“至少我給了你機會,只要你自己抓住了,你離成功還會遠嗎?”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種方式的成功,老子不稀罕!”
“二狗,你還太年輕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不會這樣想了。”陳衛東還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