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女士?”
陳兵解了安全帶,正要把人抱出來的時候,卻突然“啊”的一聲,愣在當場不動了。
“怎么了?把人抱出來,送醫院。”江凜冬說道,他給自己又給了支煙,一天一包煙,他感覺自己快抽廢了。
“不,不是的......”
陳兵慢慢轉過身,眼里有著激動,眼角似乎還有淚意,江凜冬皺眉,“是誰?能讓你這么大反應?”
陳兵把位置讓開,江凜冬直直的看了進去,咬在唇里的煙......落在了地上。
你,回來了。
目光變得深沉,記憶變得悠遠。
但動作卻更快。
他親自彎腰,把已經昏迷的女子從車里抱出來,聲音帶著啞:“陳兵,去醫院。”
陳兵回神,手忙腳亂的拉開車門,讓江凜冬抱著她上車。
一路開往醫院方向。
江凜冬在最初的沖擊過后,終于記起,給余晚陽打電話:“她回來了,你卻一直瞞著我。晚陽,這筆帳,我隨后再跟你算。現在,她車禍追尾,失血昏迷,你趕緊準備。”
余晚陽已經不在江城醫院了。
他雖然不能上手術臺了,但他現在是國際知名的醫學專家。
所以,他應聘去了江城人民醫院,做副院長。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沒有過多解釋,只道:“來人民醫院,我安排好等她!”
車子一路綠燈,把人送過來,進入手術室,一切都很順利。
江凜冬身上都是血,他多少有點潔癖,但現在并不在意。
她回來了,那就得要好好的。
腦子里有些亂,可經過這一路的飛奔,也漸漸理清了脈絡。
是,她應該是詐死,才出國的。
做得好,有魄力。
可,心也夠狠的。
余晚陽陪他一起在手術室門口等,江凜冬一支煙抽完,啞聲問他:“這五年,你們都在一起?”
“嗯。”
余晚陽不抽煙,他依然斯文俊逸,眼里的溫潤,始終不曾變過。
江凜冬吐口氣,又點了第二支煙:“挺好,那為什么又回來?”
“故土難離。”余晚陽說,把話題轉開,“追尾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警察在處理現場,初步判斷,剎車失靈。”江凜冬不想再看余晚陽。
免得多看一眼,就想揍他。
五年啊,整整五年時間......他瞞得,可真緊。
“不可能的。”余晚陽快速說道,“她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說她今天要給車做保養的。不可能剛剛才做過保養的車子,會剎車失靈!”
江凜冬把口中的煙拿出來,按滅,目光倏然間壓得極冷:“你的意思,有人動了手腳?”
余晚陽氣笑:“江二少,你也是干這一行的,應該問你自己才對!為什么五年時間,我們要隱姓埋名?就是不想再被人追著害死!可現在倒好,她剛回來這才幾天,就出了事?”
話音還沒落,大寶的電話打了過來:“晚陽叔叔,弟弟丟了,嗚嗚嗚......”
余晚陽一急,也顧不得江凜冬在旁,連忙道:“大寶,你別急,弟弟怎么丟了啊!你跟我好好說......”
大寶跟二寶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離開過蘇零月身邊。
大寶也是不愛哭的。
可剛剛燃姨的電話里,媽咪好像也出事了,弟弟這會兒也被帶走了......大寶到底是個孩子,一急之下,哭得收不住了:“嗚嗚嗚,還有媽咪,媽咪也出事了,晚陽叔叔,救媽咪,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