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寒無賴的一面，自始至終，只給蘇零月看過。
那不像是他，像是生了病的......病態版的江總。
眼下，他黑衣黑褲，目光淡淡，風度自是感人，不過也是很壓人。
氣場拉出來，帶著銳利的視線落向蘇芷嫣，像看一個無關的路人。
蘇芷嫣緊張的與他對視，有些慌，眼圈也紅了：“初寒哥哥。”
不能收回的。
如果真的收回了，她的臉，徹底要被打爛了。
“蘇小姐，我們不熟，我也沒你這樣的妹妹。”江初寒分開人群走過來，看向正逗弄三寶的江凜冬，問，“你不是工作忙嗎？怎么也來了？”
江凜冬抬頭：“我大侄兒過百天宴，我這個當叔叔的，也得表現表現吧！”
送一手基金，這也是大手筆。
江初寒目光沉了沉，心頭忽然涌上的戾氣，硬生生又壓了回去。
全場的人，都豎著耳朵聽八卦，程媛起身打圓場：“江總，嫣嫣還小，性子直，也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媽。”
蘇芷嫣語帶委屈，“可能，姐姐是有什么苦衷吧！”
肖紅聽不下去了。
這濃濃的茶味，這濃濃的白蓮成精......這對母女占全了。
她見多了職場的明爭暗斗，蘇芷嫣這點小把戲，她一眼就看穿了，開口說道：“蘇小姐不要偷換概念。現在說的是，江總要收回送你的跑車，你總扯零月干什么？還有，零月早就跟你們蘇家劃清關系了，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總這么厚著臉皮往上撲，打的什么心思，全江城的人都知道吧？”
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了。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芷嫣被懟，更加著急解釋，她之前名聲臭了，但只要她不在意，就不會有事的。
“嗯，的確是要收回。”
男人淡淡出聲，再轉向蘇零月的時候，眼底的寵幾乎要溢出來，“我家小月不喜歡我跟別的女人有牽扯，那就該斷的，都要斷了。蘇小姐，除了莊園，除了跑車，其它的，這么多年，我送到蘇家的禮物，還有別的東西，麻煩蘇小姐跟程女士都拉個清單，給我送回來吧！”
這，送出去的東西，為什么還要收回來？
不止程媛母女聽到耳中，驚呆了。
就連別人也聽得滿眼都是懵比，簡直像是活見了鬼！
哦！
現在流行這樣的分手嗎？
男女朋友的時候，你好我好，一起好。
要分手了，一切都得算清楚？
“江總，你是說真的嗎？送出去的，真要收回？”程媛脫口而出的問，有些急了。
這些年，江初寒送到蘇家的，那不是小數，是一個天價。
真正要折算下來的時候，除了莊園跟跑車不算在內，其它物品也怕是得有上億的價值了。
男人便那么淡淡看著她：“程女士如果耳朵不好使，可以去醫院檢查。我家月月不高興，我總得要護著的。”
從剛開始的零月，到后來的小月，再到現在的月月，江初寒一步一步的將稱呼變得極致暖昧。
眾人默默吃瓜。
想著果然要不一樣了......風月輪流轉啊！
從前是蘇秘書在江總面前，極盡小心。
眼下，倒是江總要追站著蘇零月跑了。
蘇向前上前：“江總說得是。既然是小月不高興，那就退了吧！自家姐妹，自家孩子，也總不能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