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寒,就算你是想要報復我,可常識你總該懂吧?”
蘇零月咬著牙,臉色發白的說,“勞動法還有規定,女職工生育產假不少于九十天!你只給我一周,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男人,終歸是無情的。
在你終歸是不愿意成為他的玩物,成為他的金絲雀時,他所有的狠戾都會朝你發出來!
寧愿毀了,也不愿意留你活著。
這也是江初寒,看似矜貴公子,實質如狼一般的狠!
桑桑說得對,靠天靠地,靠男人都靠不住。
這世上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還有姐妹,以及......鈔票!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江初寒話音略頓,再出聲時,已然彎腰,半蹲在她的面前,漆黑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是幽幽的光,卻不像之前那般滿是寵。
他停頓了一秒,接著說道:“甜言蜜語,都是砒霜。我寵你,護你,也享受你的溫軟。但我,也一向痛絕背叛與欺騙。可偏巧這兩條,你都占全了。”
蘇零月一動不動,聽著他還要說什么。
下一秒,他卻抱住了她,把她緊緊抱入他的懷中,感受著她的體溫,也感受著她的嬌軟,嘴里說出的話,卻比外面的寒風更加無情:“一周時間,我許你用盡一切辦法,去調理身體。一周之后,到公司上班。若不然,我會忍不住變成一個惡魔。”
他慢慢放開她,又親吻她的發絲:“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尊佛,佛下壓著魔。有一天,你將佛推倒了,就要面對魔。”
“蘇秘書,恭喜你達到推到佛的成就。”
“魔,他出來了。”
拉著她的手,放到他自己的左胸處,他問她,“能感覺到嗎?它也會疼。”
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愛由心生,恨由愛生。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退:“你可以不答應去公司上班。但你就要面對......魔的報復。”
到時候,他會做出什么事來,那一切的后果,都由她承擔!
蘇零月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眼見他要走,她出聲:“你已經害得他家破人亡,你還要怎么樣?”
江初寒停下腳步,轉過來的時候,他面無表情:“果然,他才是你的最愛。”
下了樓,院子里該在的人,都在。
安妮也在。
江初寒看著安妮,他大步過去,有力的長臂環過她的腰身,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她往外走:“跟肯特家族說,我們兩家的聯姻之事,我會考慮的。”
安妮愣住,繼爾又心花怒放:“初寒先生,你是答應了嗎?那真是太好了,我的父親,我的哥哥,我的整個家族,都是特別喜歡你的。”
兩人當著眾人的面,就這么親昵的離去。
葉桑看著,狠狠呸了一聲,氣得眼黑:“什么玩意!這就是個渣男!”
門外有閃光燈的動靜,余晚陽向外面看了一眼,把小院大門關上,幾人繼續在小院的暖房里吃飯。
可到底是吃的不盡興了。
江初寒不喜歡安妮這種姑娘,混血兒在別人眼中好看,在他眼中......不過如此。
他喜歡的姑娘,優雅,知性,該乖的時候乖巧,該野的時候也要野,金絲籠關不住的傲骨,有想法,有自信,既獨立又自主,既純凈又不失手段,見慣了世故,卻不世故。
那樣的女子,才是會真正讓他放在心里的。
而安妮,像是象牙塔里呆久了的珍寶,太過珍貴,反而小心翼翼,乍見驚艷,再品,就如水了。
高貴是一種氣質,但不能用來當飯吃。
再高貴的女人,也是女人,他沒時間去維護這種的祖宗。
尤其是,他在男權世界里混久了,身處高位,也見多了形形色色的各式女色,再好的公主到他這里,也不過就如此。
出了小院的門,他就把安妮放開了,指了指她開來的車子:“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安妮感覺到腰間的溫熱隨之散去,她有些留戀,還有些不解,主動說道:“我想跟初寒先生一起回去,顧姨還在等著。”
安妮是個成熟的女人,也迷戀如野獸一般的男人。
肯特家族的寵愛中待久了,她也見多了各種男人,卻沒有一個能讓她動心的。
唯獨江初寒,一眼便是他。
男人長得好,身材好,男人味十足,手段也狠......安妮是真的喜歡他。
她不想自己走,期待的看著他。
“顧女士一向晚睡,她不是在等我。”江初寒說,已經走向自己的賓利車,并坐了進去。
他對安妮只是利用,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她聯姻。
這一點,他是十分清楚的。
安妮站在風中,眼睜睜看著車子離去,她是真不敢相信。
這樣不紳士的男人,真的把她拋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