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不死帝尊蕭沉 > 第394章 梅林

u;赤銅古劍怒嘯而過,蒼穹仿佛都要被劃破,恐怖的劍威席卷天地,一道無比豪邁的聲音傳遍勿忘峰,使得每一個人都記住了一個名字

段允。

“段允?沒聽說過,你想強出頭?”赤戎眸光一掃,神情傲慢,似渾然沒將踏步而來的蕭沉放在眼里。

“南州府,段氏子弟,你都沒聽說過嗎?”蕭沉的眼神也似極為不屑般,“孤陋寡聞!”

“段家之名,倒是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門下有如此囂張的弟子。”那揮動巖石之拳的青年譏諷道,段家,雖也是大能家族,和他們所在的勢力旗鼓相當,但這里終究是明州府,他們也無懼什么段氏子弟。

“囂張?總好過你們以眾欺寡,恃強凌弱。枉你們自稱天驕,在學宮之中,竟也只敢找境界更低之人來戰,令人不齒!”蕭沉言辭鋒利,神色桀驁,讓赤戎等人竟有被羞辱之感。

“放肆!”那精通巖石之拳的青年名為揭殊,聽到蕭沉之言,立時怒喝了一聲,只見他渾身閃耀灰褐色的光芒,仿佛覆蓋上了一層巖石鎧甲般,高大而強勢,徑直朝著蕭沉“咚、咚”踏步而去!

“我們行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我們想擒拿誰就擒拿誰,想殺誰就殺誰,你要敢擋路,連你一起廢了!”

揭殊的狂喝之聲響徹天地,在明州府,他們本就沒有多少可忌憚之人,此次又有圣光教為后盾,他們更沒有什么需要顧忌的了!

“段兄,我知你古道熱腸,仗義之恩如悲銘記在心,但此事關乎性命,段兄切不可貿然插手,以免得罪了這些卑鄙小人。”紀如悲出言勸阻道,得罪揭殊等人不要緊,但要是得罪了他們背后的圣光教,對段允來說并非什么好事。

“無妨,這些跳梁小丑,還對付不了我。”蕭沉沖著紀如悲淡淡一笑,雖然相貌改變了,但那笑容卻給了紀如悲相似之感。

“大言不慚!”

化身巖石巨人的揭殊徑直轟殺出一拳,拳勢隆隆,隔空鎮殺而下,那股拳威仿佛撼天動地般,給予蕭沉強烈的壓迫之感。

“你的拳頭,太弱,擋不住我段家的劍。”蕭沉淡漠開口,手掌劃過,赤銅古劍呼嘯而來,如一道閃電劈殺下來,那轟來的巖石之拳登時被一分為二,傳出“轟咔”聲響。

但緊接著,揭殊的身軀便從天而降,猶如一尊遠古的神魔般,被巖石包裹的雙腿直接踐踏而下,落在蕭沉眼中,像是一座小山碾壓而來,威勢可怖。

“若是當年剛入諸子學宮的時候,這等攻擊于我而言,非刻陣無以相抗,但今日重歸學宮,這攻伐之力,已經微不足道了。”

蕭沉的心中頗為感慨,手掌再度一顫,劍光閃耀,扶搖而上,仿佛直擊九天般,裹挾著碎裂一切的劍威,與揭殊的巖石之軀碰撞到一起。

咔嚓、咔嚓……

巖石破碎的聲響不斷傳出,劍威所向,揭殊身上鮮血淋漓,看起來十分凄慘。

“哇!”

揭殊大口吐血,氣息都變得微弱起來,他的眸光死死盯著蕭沉,南州府段氏,何時出現了一位如此驚艷的劍修?

咚!

幾乎在揭殊落敗的瞬間,赤戎等人的腳步就踏了出去,狂亂氣息掃蕩蒼穹,沉悶的腳步聲回蕩于天地間,一股股肅殺之威滾滾撲出,光是那股殺意仿佛就能將蕭沉淹沒。

“焚殺!”赤戎大喝一聲,赤陽血脈綻放,蕭沉的上空,陡然有大日之劍斬落下來,赤焰翻滾,狂暴滔天!

“滅。”蕭沉神色自若,沒有絲毫慌亂,手掌揮動間,赤銅古劍逆勢斬出,像是裹挾著一方空間迎擊而上,要將那大日之劍擊潰!

“那劍中,仿佛融入了大勢之威。”有圣賢人物在暗中關注著這一戰,對蕭沉那一劍的威力感到無比驚異。

天地大勢,虛無縹緲,比所謂的天地之力更難琢磨,縱然是圣賢人物,也很難窺其門徑。

轟咔!

兩劍碰撞,赤銅古劍瞬間將大日之劍撕裂,隨即只見那古劍方向一轉,朝著赤戎等人殺伐而去!

轟!轟!轟!

數位玄府九層天的青年都釋放出強橫攻擊,但那古劍降臨的剎那,所有攻擊仿佛都形同虛設,被一劍撕開,他們還來不及應對,就被劍威掃飛出去,身上多出了一道道劍痕,有刺目的鮮血流淌而出。

嗡!

玄光閃爍,一面青銅盾牌浮現在赤戎面前,似要為他抵擋古劍的殺伐,然而,赤銅古劍鋒芒無匹,勢不可擋,斬下的剎那,盾牌應聲爆裂,鋒利至極的劍威俱都降臨在赤戎身上,讓他雙目流血,發出痛苦的慘叫。

除了他的凄慘聲音外,勿忘峰上,再無一人開口說話。

眾人本以為紀如悲先前的表現已經足夠精彩,但這來南州府段家的青年,竟還能更加驚艷。

擊敗赤戎等多位天驕,對他而言,像是毫不費力。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落下,古劍歸鞘,回到了蕭沉的背后,由始至終,他都站在那里,腳步沒有移動分毫,隔空揮動利劍,就將赤戎等人擊敗。

“你們的實力,真讓人失望。”

蕭沉口吐淡漠之音,腳步卻向著紀如悲走去,“紀兄,你我也算有緣,找個地方,喝兩杯如何?”

紀如悲眼中精芒閃爍,隨即重重點了下頭,“好!”

話音落,二人同時呼嘯而起,仿佛有種默契般,沒有商量,卻在同一時間向著同一方向御空而行。

那里,有著一座風景秀麗的山峰,山峰之上,有一片梅花林。

這不是梅花盛開的時節,但身處梅林之中,依舊能聞到一縷熟悉的芳香。

“小師弟,我就知道是你。”漫步于梅林之中,紀如悲不疑有他,一把抱住了同行的蕭沉。

上次在諸子學宮外,他差點兒沒認出蕭沉,被祝清歡取笑了許久,現在就敏銳得多了。

“師兄!”蕭沉很久沒有這么開懷地笑過了,“這段日子,辛苦師兄了。”

“哪里話,我是師兄,老師不在,自然要保護梅院的人。”紀如悲凜聲說道,仿佛這是他的使命般,不敢忘卻。

“老師!”蕭沉眸光一閃,當即將一封信交到了紀如悲的手中,“這是我在學宮外截下的,似乎是老師在一個月前寫下,但卻命人在今日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