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 > 第857章 你打算怎么辦

言棘被顧忱曄捂著嘴,那句能把全場人都得罪干凈的話自然也沒機會說了,男人的手掌很涼,她不喜歡,忍不住仰了下頭。

察覺到她的動作,顧忱曄安撫的摩挲了下她的腮幫,像是在哄一個鬧情緒的孩子。

慕父身居高位多年,養成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氣勢,此刻,看著顧忱曄的動作,他眼角下沉,嘴唇緊繃:“忱曄,沒必要為了個女人,破壞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

“要這么說的話,”顧忱曄的視線往門口看了一眼:“您不也是為了一個女人嗎?”

慕父輕視的嗤了一聲:“一個低賤的養女,怎么能跟云瑤比。”

“我言家的女兒,怎么就不能和你慕家的女兒比了?”門口,周舒月一臉凌厲的看著屋里的人,自言棘走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寧,后來見顧忱曄也神色異樣的離開了,心底的不安瞬間達到了頂點。

她原本是驅車跟在他后面的,結果半路上跟丟了,幸好她記起來慕家搬出大院后就住這個方向,想著來碰碰運氣,卻不曾想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那番刺耳話。

周舒月的目光落在言棘身上,觸到她手上干涸的血跡時,瞳孔震,她以為收養了她,她就是言家的女兒,卻不知道這些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這么輕視她。

她看向慕父,一改往日的溫和有禮,咄咄逼人道:“不知道你慕家的女兒是鑲了金還是戴了鉆?亦或者是你慕先生的孩子,生來就比別人要高貴?”

面對周舒月,慕父哪怕再氣,也只能強壓住怒氣:“言太太,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來的晚,沒看到云瑤的傷勢,一脖子都是血,她媽媽剛陪著去了醫院,我作為父親,心疼自己的女兒,說幾句重話也在情理之中,但絕對沒有瞧不上誰的意思。”

“但是言太太,你把這樣一個惹事精放在家里,怕是有一天會闖出大禍,若是親生的還好,大不了多花點錢,但只是個養女,實在費不著……”

周舒月被他一口一個養女刺激到了,脫口道:“她不是養女。”

話音落下,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慕父眼神一閃:“言太太,這話可說不得,你是心善,但親生的和收養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不可混為一談,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出點什么流言,影響可就大了……”

周舒月剛才只是一時情急,脫口說了那一句,但真說出口后,卻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她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言棘,卻見對方也正似笑非笑的瞧著她,但那眼神卻不是期待,而是一種看好戲的戲謔。

周舒月心頭沉沉的難受,言棘是真不在意親不親生這個身份了。

這一刻,沉淀了多年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上來,她只想彌補,甚至忘了去想這事一旦捅開,會給言家、給丈夫造成多大的影響。

她道:“言棘她不是……”

“警察來了。”

言棘打斷她的話,目光掃向門口,沖著眾人抬了抬下頜。

幾名穿著制服的男人走進來,出示完證件后,道:“接到報警,這里有人蓄意殺人,涉案人呢?”

顧忱曄:“人是我傷的。”

慕父沉著臉:“警官,傷人的不是……”

“伯父……”

男人只是輕飄飄一個眼神,便讓慕父止住了聲,升職的事,他還需要顧忱曄幫忙,現在撕破臉,百害而無一利。

他咬著后槽牙,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顧忱曄以施暴者的身份被警察帶走,等人出了門,慕父才猛的將視線轉向言棘,惡狠狠的道:“別以為忱曄護著你,你就能肆無忌憚。”

言棘偏頭,朝他露出一抹譏誚的冷笑,徑直走了。

見狀,周舒月也急忙跟了出去:“小棘,你要去哪……”

……

審訊室。

兩名警察一臉嚴肅的看著顧忱曄:“人真是你傷的?”

“嗯。”

“但剛剛有個叫言棘的女人來自首,說傷人的是她,別怪我們沒提醒你,作偽證,可是犯法的。”

顧忱曄臉色一變,起身就要往外走:“她人呢?”

“你干嘛?坐下,口供還沒錄完呢……”

他一邊吼一邊指著顧忱曄,眼見著就要暴起把人摁在地上,旁邊同伴及時拉住他,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呼在他后腦勺上:“施暴者都來自首了,顧先生洗脫嫌疑了,還錄什么錄。”

顧忱曄剛拉開審訊室的門,就看到急得在走廊上來回渡步的周舒月:“伯母,怎么回事?言棘呢?”

周舒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是他,才松了口氣:“小棘在里面,她說她來……自首。”

雖然她第一時間就托了關系,但受傷的人是慕云瑤,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顧忱曄看著緊閉的門,沉默了片刻:“我去給霍霆東打電話。”

他剛轉身,便看見霍霆東進了警局的門,西裝領帶公文包,氣場全開。

“你怎么來了?”

“我是言棘的代理律師。”

“……”

他倒是忘了,當初要不是她先一步找了霍霆東當律師,慕家也不會同意把慕云瑤送出國。

男人推門進去,隔著半開的門縫,顧忱曄和言棘的目光對上,對方只掃了他一眼,就輕飄飄的移開了。

周舒月滿臉擔憂的看著再次合上的門:“忱曄,小棘不會有事吧?”

“不會。”

就言棘的性子,如果要以搭上自己為代價,慕云瑤絕不可能只受那點兒輕傷。

半個小時后。

霍霆東帶著言棘從里面出來:“我去辦保釋手續。”

周舒月:“霆東,小棘沒事吧?”

“暫時還不確定,需要去司法鑒定中心做個精神鑒定。”

“為什么要去做……”她驀的想起言棘之前說自己有精神病的事,這瞬間,她甚至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做完精神鑒定,言棘便可以回去了。

顧忱曄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繃起,咬著牙問:“萬一鑒定結果顯示,你傷人的時候精神沒問題,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