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煜把倒滿酒的酒杯懟到景逸程嘴邊,兇巴巴的說:“對,就是看你好欺負!”

  景逸程被迫喝了酒,嗆的直咳嗽,氣的又罵:“喬煜,你是不是瘋了?”

  喬煜這次沒搭理他,只是目光沉沉的又看向與徐嘉行熱聊的顧燦陽身上。

  蘇茉苒剛和顧繁星說完話,還是情不自禁的朝喬煜看了過去。她突然發覺喬煜的目光不太對,眼眸中好像有些癡迷的在看著什么,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視線就落在了顧燦陽和徐嘉行的身上。

  她眉頭一皺,心中驚訝,他是不可能用這種眼神看徐嘉行的,那不純純的有病了嗎?

  那他就是用癡迷的眼神在看顧燦陽,什么情況下才會用這種眼神看一個女生?除了喜歡沒有別的!

  等她再從顧燦陽的身上看回到喬煜身上的時候,他已經把那種眼神給隱藏好了,在和身邊的景逸程嬉笑怒罵。

  一個眼神,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卻被她給捕捉到了,憑著第六感感覺出他的心思來,并非常敢肯定自己不會看錯。蘇茉苒這一刻心中有憤怒,也有悲傷,更多的還是震驚——顧燦陽才多大啊?他怎么會起了這心思呢?

  她又看向顧燦陽,見她和徐嘉行有說有笑,眼里的喜歡都要溢出來了,她知道這女孩子只對眼前人有感覺。

  喬哥,原來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喜歡的人,竟然是顧燦陽!

  她心里那份不甘慢慢燃起,他們倆人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身邊,顧繁星看她不吃也不動,碰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蘇茉苒回過神來,沖嫂子淡淡一笑,“沒想什么,就是想,我不要回B國了!”

  “啊?”顧繁星一愣,剛才和她聊得挺好的,她也說要回去了,這怎么才一個轉頭的功夫,就又說不走了呢?

  她疑惑的問:“苒苒,你善變變得這么快嗎?”

  蘇茉苒說:“嫂子,我突然一下又覺得出國學習也沒什么的,認識再多人脈又能怎么樣?咱們家在寧城夠我折騰的了,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以后就在寧城,我哪兒都不去了。”

  顧繁星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你哥不會同意的。”

  “那就跟我斷絕關系吧!”蘇茉苒“大逆不道”的說。

  顧繁星想不通她怎么突然一下子變得如此反常,搞不清狀況,又轉頭看了眼蘇暮沉,他正和景逸程說話,也就沒說什么。

  蘇茉苒發現秘密后,就會偷偷的觀察喬煜來。喜歡一個人是掩藏不住的,即便你身體沒有行動,但是眼神卻是騙不了人。

  在第三次看到喬煜有意無意的看向顧燦陽后,那種不敢明目張膽的注視,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生氣又嫉妒,卻只能用筷子使勁兒的戳著煮爛了的地瓜。

  吃過飯后,一行人從包間里出來,蘇茉苒故意走在了喬煜的身邊,和他一同看著前面的顧燦陽和徐嘉行。

  “還是學生好啊,懵懂的情感,你猜我猜的,好有意思。”她笑著說。

  喬煜瞇眸看著前面兩個年輕的背影,沒說話。

  “這倆孩子要真在一起也挺好的呢,門當戶對,我哥也不會反對的。”蘇茉苒專說戳喬煜心窩子的話,帶著報復的快感。

  喬煜吸了一口煙,悶悶地“嗯”了一聲。

  景逸程走在喬煜另一邊,問他:“等下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回銀座吧。”喬煜的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景逸程說:“行,但你可不許罵我啊,我這兩天沒看到晚榆,我心情也挺糟糕的。”

  喬煜沒說話,把手里的煙掐滅了。

  從火鍋店出來,徐嘉行跟顧燦陽說完話,就跟著喬煜上車了,臨上車前,還沖她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顧燦陽笑笑,跟著姐姐上了車。

  找了代駕,喬煜和景逸程坐在后座,景逸程調侃地道:“小伙子,喜歡我們小太陽啊?”

  徐嘉行回頭看了一眼,說:“景叔,我們就是同學。”

  “同學……”景逸程嘖嘖,“高中可不能談戀愛啊。”

  徐嘉行笑笑,“嗯,我知道。”

  喬煜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突然開口說:“你還沒回答你景叔的問題呢,喜歡顧燦陽?”

  徐嘉行微微遲疑著說:“沒、沒有,就是關系比較好。”

  景逸程笑著說:“喬煜,你看你問的,就算是咱大外甥喜歡,你一個長輩,能告訴你嗎?喜歡也不能說啊,是吧,大外甥!”

  徐嘉行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什么。

  喬煜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沒說話。

  代駕先把徐嘉行送回了家,之后開車又回了銀座。

  在酒吧里,兩人坐在吧臺前面,一人一杯威士忌,都在默不作聲,想著心事。

  “你說,我得從哪個切口進入,說服我家羅女士接受晚榆呢?”景逸程喝了一口酒,問道。

  喬煜眼神發愣,半晌后說:“我勸你,還是放過夏晚榆吧。”

  “嗯?什么意思?”景逸程不解的問。

  喬煜喝了口酒,緩緩說道:“晚榆不適合嫁進你們家,先不說羅女士了,就單單你那兩個姐,就夠她受的,她都走不到你媽那一關。”

  “有我,我不會讓晚榆受到傷害的。”景逸程信誓旦旦的說。

  “你?”喬煜側頭看他,滿是譏諷,“我可不看好你,你斗不過你們家那三個女人的。”

  景逸程眉頭深皺,“說不定我姐她們倆會喜歡晚榆的。”

  “這種可能性很低,不是一個圈層的,就算是再喜歡,又能喜歡到哪兒去?”

  喬煜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開始我以為你和夏晚榆就是玩玩的,誰知道你卻是動了真心。據我所知,那姑娘的原生家庭也不太好,你又沒有阿沉那樣的開明父母,所以這條路你可不會像阿沉走的輕松的。”

  景逸程陷入了沉思,喬煜說得對,但他也不會放手。

  “所謂擒賊先擒王。我就還是從我家羅女士下手吧。”

  喬煜看他執迷不悟的樣子,喝著酒說:“看樣子,你是不會聽我勸的了。”

  “說你吧,你怎么了?吃飯的時候脾氣就那么爆。”景逸程問。

  喬煜搖頭,無望的說:“我這無解了,誰都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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