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帝都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這種秋意涼爽的早晨,最適合賴床了。
可今天還有一臺重要的手術,顧染不得不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恰好這時,臥室門推開,傅司爵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顧染迷迷瞪瞪的坐在床頭,心底一軟,走了過去。
傅司爵伸手揉了揉顧染毛茸茸的腦袋,又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說道。
“彥辰已經去普通病房了,早上還下床走了一會兒,就是他想問問那個苦瓜汁能不能少喝點。”
傅司爵想到剛才左彥辰給他打來的電話,那緊皺的眉頭,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的苦味,傅司爵忍不住輕笑一聲。
顧染直接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怕身體留下后遺癥的話可以不喝,難道我沒事還能耍他嗎?”
顧染剛來帝都見傅司爵這幾個朋友的時候,左彥辰最不待見她,覺得她配上傅司爵。
顧染可是一直記著這個仇,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還不得報個仇。
苦瓜的確對現在的左彥辰有用,不過按照正常情況,苦瓜可以入藥,只是顧染就是想要小小的整左彥辰一下。
傅司爵看到顧染眼底的小狡黠,便沒再說什么,小丫頭愿意鬧,那就由著她鬧,只要她開心就好。
隨后,傅司爵抱著顧染去了浴室洗漱,然后又抱著下了樓。
吃過早餐,傅司爵親自送顧染去了圣心醫院。
“手術大概需要多久,結束后我過來接你?”
“嗯,可能要七八個小時,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一聽要持續七八個小時,傅司爵又是一陣心疼,溫柔的揉了揉顧染的臉,說道。
“以后別接這些病了,太辛苦了。”
顧染搖了搖頭道。
“邵千澤的這個病例比較特殊,而且我一個月最多就接兩臺手術,不會太辛苦,好了,我先下車了,你開車慢點。”
顧染下了車,傅司爵看著顧染進入了醫院大樓,這才驅車離開。
黎珺楠已經在邵千澤的病房那等著了,除了黎珺楠,第一醫院的院長洪志濤也在那。
顧染看到兩人,也不奇怪,以洪志濤的性子,今天不出現才奇怪,至于圣心醫院這邊會不會讓洪志濤進入手術室,那就不是顧染該操心的事了。
“小嫂子,你來了,術前準備已經差不多都完成了。”
顧染看著被剃成光頭的邵千澤,說道。
“那就準備手術。”
說完,幾人便去了手術室。
這場手術除了黎珺楠外,原本邵千澤的主治醫生也參與了手術,不過他只能作為助理從旁協助,一切都得聽從顧染的安排。
洪志濤和圣心醫院這邊的院長協商后,得到了一個現場觀摩的機會,而此次觀摩的,還有圣心醫院腦外科的幾名主任醫生,
九點,手術開始。
顧染拿著手術刀,熟練的劃開皮膚,然后切開頭骨,所有的動作都那般的行云流水,就好像這樣的手術已經做了成百上千臺。
一個小時后,手術終于進入了最重要的環節,也是這臺手術最關鍵的時候。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邵家人一直坐在那等著消息。
這場手術,對于邵千澤來說,是最后的機會,對邵家這些人來說,也是他們能否一家人健健康康生活在一起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