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都習慣了,每次見面,陳木國都要來一出苦肉計,說的好像他真的是那種孤苦無依的小老頭兒。
陳木國說著說著,抬頭,就對上顧染那戲謔的眼神,立馬安靜了下來,然后也不覺得尷尬,訕訕一笑,還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說了這么多,你都不知道給我倒杯水,我年紀都這么大了,你就不知道照顧照顧我這大半截身體埋進土里的人嗎?”
得,反正怎么說都是顧染的錯。
顧染終于拿起了一旁的水壺,給陳木國倒了杯水,然后幽幽開口道。
“看你氣色紅潤,中氣十足,剛才給我開門也是健步如飛,步伐穩健,放心,就你這身板,少說還能在活個十幾二十年的。過兩天派人來我那,今天不知道要見你,藥沒帶在身上。”
說著,顧染拿出手機,發了個地址給陳木國的手機。
陳木國一聽,頓時樂開了花兒,他可是知道這小丫頭煉制的丹藥有多好。
“呵呵,還算你有良心,還真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忙,沒時間,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
顧染說著,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不過這時,包廂門敲響,隨后服務員將陳木國提前點的菜都端了進來。
“丫頭,先吃飯,都是按照你小時候的口味點的,也不知道這些年你有沒有改變。”
顧染看了眼,香辣蟹,清蒸魚,糖醋排骨,鍋包肉,嗯,的確都是她愛吃的。
等服務員離開后,陳木國就忙著給顧染夾菜,顧染也沒拒絕,這些年雖然沒見面,但有些習慣早已刻之入骨。
小時候,他們就是這個樣子,顧染只需要埋頭干飯,陳木國則是給小丫頭夾菜,沒辦法,當時陳木國一心討好,就想讓顧染拜他為師,可最終還是沒有實現目標。
飯吃的很快,半個小時,桌上盤子空了一半,陳木國年紀大了,食量也小。
等顧染放下筷子,陳木國也把筷子放了下來。
“那個,你知不知道櫻花國來帝都參加交流的事?”
顧染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陳木國便繼續往下說。
“這次交流會中有圍棋比賽,按理說學生之間的切磋,也沒什么關系,可這幫小鬼子太不要臉,居然把木村幸人也派了過來。這家伙明明早就畢業了,現在居然以研究生的身份代表櫻花國出席交流賽。”
顧染聽了,也是眉頭微蹙,這個木村幸人她也是聽說過的,去年的全球冠軍,目前排名第二的圍棋高手,少年成名,現在也才二十五歲。
顧染這時問了句。
“你那個小徒弟,不是很厲害,我記得他還是帝都大學的在讀博士,算起來他參加也符合標準啊。”
聽到顧染提到自己的小徒弟,陳木國又是一聲嘆息。
“哎,丫頭,事到如今,老頭子我也不瞞你,柳南那孩子半個月前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躺著,醫生說他腦部有血塊壓著神經,那個地方手術風險很大。其實老頭子我今天來見你,有一半也是為了我這個小徒弟。”
顧染聽此,沉思片刻,說道。
“他在帝都?”
陳木國一聽,就知道有希望,連連點頭道。
“嗯,就在帝都第一醫院,我們請了很多腦科專家,可他們都說就算手術成功率也只有三成,那孩子是柳家的獨苗,柳家人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