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獨立洲環海公路上,傅昀臣的那輛車已經被撞得變了形,司機因為腦袋撞到了擋風玻璃,直接暈了過去。
副駕駛的保鏢也因為事發突然沒有任何防備,此時滿臉是血。
后排的傅昀臣被一左一右兩個保鏢保護在中間,他手里握著一把手槍,警惕的望著五米開外的那輛重型越野。
此時兩方就這么僵持著,那輛重型越野車頭對著傅昀臣的這輛車,而車頂的那架機槍頭也對著他這邊,但凡他們這輛車上有任何的動靜,都可能被打成馬蜂窩。
傅昀臣在賭,賭老爺子的電話能救下自己的命。
同時,傅昀臣也在等著自己的救兵過來。
這次離開,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就帶了幾個保鏢,兩輛車。
不過剛才跟在他后面的那輛車已經不見了,車上的人現在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而他們這輛車上,連司機加自己也就五個人,現在司機暈了,副駕駛的保鏢臉上都是血,護在他身旁的兩個保鏢看樣子也受了點傷。
再看對方,為首的是七人座的重型越野,后面好像還有兩輛車,顯然他們這邊處于弱勢。
而傅司爵和顧染,兩人當然不在那輛重型越野車上,這輛車是單佐親自開的,而他們了就在后面那輛防彈車里坐著。
車上的一個屏幕上正放著外面的情況。
這時,傅司爵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傅司爵臉色一沉,直接把手機扔在了旁邊。
顧染見此,直接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備注,就知道是誰的電話了,她也沒去管。
只是對方好像很執著,已經撥了第三通了,顧染見此,拉了拉傅司爵的衣服,說道。
“要不你接一下,總歸是要解釋一下的,難不成你會因為這一通電話就放過傅昀臣嗎?”
“當然不會,今天他必死。”
“那不就行了,接吧。”
顧染這么勸,也是不想傅司爵以后回到傅家被人那這件事質問,傅昀臣做的這些事,足夠他死好幾回的了。
同時顧染也想看看傅家人的態度,是一點都不分是非對錯,還是心里還有良善余存。
傅司爵接過手機,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還帶著明顯的急促。
“司爵,你是不是要對你二叔動手。”
老爺子也是非常直接的人,電話一通便直入主題。
傅司爵也沒有隱瞞,就如顧染說的,這事早晚都要解釋。
“沒錯,今天他必死。”
這么一說,手機那頭便傳來老人家急促的咳嗽聲,還有人在旁邊勸慰的聲音。
“老爺子,你別著急,喝點水。”
傅司爵也不說話,很有耐心的等著,他也想看看自己的這個爺爺會怎么做。
過來差不多二三十秒,老爺子終于平復情緒,開了口。
“司爵,他可是你親叔叔,你這樣,長老會的那些叔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那不知老爺子知不知道我這個親二叔一直在給我下毒呢?”
“什么......咳咳咳......”
又是一陣猛咳,這次傅司爵沒有繼續等著老爺子平復情緒,而是繼續說道。
“老爺子,當年你把我推上家主這個位置,就該明白我會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這些年我不回龍旗山,一來,我真的對那里沒什么感情,二來,我也不想哪天我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可即使這樣,還是避免不了被人下了毒,傷了身體,老爺子,謀殺家主,不知道按照傅家家規,該怎么處理?”
“咳咳咳......司爵,咳咳......你,你把他帶回來,終身囚禁,留他一條命,可以嗎?”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老爺子怎么可能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自己的孫子殺了。
帶回龍旗山終身囚禁,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至少在他還活著的時候,還能保住這個混賬東西的命。
但傅司爵都說了今天傅昀臣必死,那怎么可能答應老爺子的要求,冷笑一聲道。
“老爺子,我說了,他今天必須死,一個敢謀害家主的人,還讓他活著,這傳出去恐怕我以后寢食難安了。”
“司爵,可他是你的親叔叔啊,你們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