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白黑著一張臉,“沒長眼睛?”

云九呼吸一頓,感覺自己的熱臉狠狠的貼在了一張冷屁股上!

泥菩薩過江還有三把火呢,更別說云九也不是嚇大的,她熱臉貼冷屁股也就算了,這家伙說話都帶著刺呢!

上次要不是他想強行在自己體內留下契約,她犯得著用魂契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就算真的要分個對錯,那也都是這家伙的錯!

更何況,林沐白的仇家真要排起隊來,都能圍繞著乾元圣地轉上幾個圈,就算真的要擔心,也應該是她擔心才對!

萬一這家伙哪天被仇家給弄死了,自己也要跟著遭殃!

看到林沐白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云九突然抬起小手在自己白嫩的臉蛋上狠狠掐了一把,“哎呦!”

“嘶!你干什么!”林沐白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疼,怒視云九。

“我看見前輩太高興了,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云九捂著火辣辣的臉蛋,擠出一張燦爛的笑臉,“現在確定了,不是在做夢!”

林沐白差點被氣笑了。

他是不是看起來很蠢!?

這種鬼話,傻子都不會信!

林沐白突然捏住云九的臉蛋,看著那撅起的小嘴,冷冷警告,“別跟本座耍花樣!在解開這魂契之前,你若是敢亂來,別怪本座....”

話說到了這里,林沐白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還真不能將她怎么樣。

收拾她,就等于在跟自己過不去...

云九對著林沐白一個勁的眨眼睛,心里卻是想著,等自己突破大乘境的時候,在好好跟這家伙算賬!

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林沐白那雙冰冷的眸子一直注視著云九,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這女人還敢瞪自己?

他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可還從遇到有人敢瞪自己!

所以她之前看似那么害怕自己,其實都是故意裝給自己看的?

云九還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已經被人看穿了,她現在更擔心宗門的幾位長老會發現自己不在。

她剛剛才得罪劍宗的人,這會兒若是還不回去的話....

“前輩,我真的該回去了!”

林沐白冷哼,“東西拿著!”

云九眼睛一亮,她在這磨蹭這么久,等的就是這句話。

能出自林沐白手中的東西,定然不是凡物。

云九估摸著,林沐白是擔心自己修為太弱,所以才想讓自己盡快提升修為,這樣也能多一份自保之力!

這看著好像是為了她在著想,可換個角度的話,這家伙就是怕自己遇到麻煩,或者突然死了,間接的連累他....

所以提升她的修為,也是在為他的安危做保障,這東西云九拿的也是心安理得!

“謝謝前輩!”云九美滋滋的收起盒子,甜甜的道謝。

不管怎么說,拿人手短,道謝只是基本禮儀,沒辦法,誰讓她是一個懂禮貌的小女子....

“本座隨時過來找你!若是下次還這般磨蹭,后果自負...”林沐白冷冷丟下一句話后,身形便迅速隱入黑暗,沒了蹤影。

“終于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了...”云九長吁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被人當成是魔宗的奸細!

再次取出林沐白留給自己的盒子,云九隨手布置了一道結界,然后將其打開了一個縫隙。

盒子剛剛打開,一股灼熱便撲面而來。

“竟然是火云果!”云九看清楚盒子中的靈物后,立刻將其合上。

這火云果是六品靈物,在六品諸多靈果中,也是少見的極品,尤其是對火屬性的修士,更是大有好處!

沒想到這家伙還挺大方的!

有了這枚火云果,加上體內尚未完全煉化的靈泉,云九有把握在天驕大會之前沖擊神游中期!

只是神游境突破會鬧出不小的動靜,所以她還需要尋找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后在進行煉化這火云果!

收起盒子,云九不敢在這里繼續逗留,迅速鉆入林中,朝著圣殿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

劍宗張達山已經帶著門下一眾長老和弟子回到了城內的酒樓。

“二長老,乾元圣地欺人太甚!”周乾滿眼的怨毒,孫木梓那個老匹夫,當著各大宗門勢力將他扔出了圣殿,讓他丟盡了臉面!

自從成為劍宗長老后,他還從未受到過這等侮辱!

“不然你想怎么樣?”張達山轉身看向周乾,“去找孫木梓報仇?”

“這..”周乾神情立馬僵硬了起來。

那孫木梓可是大乘巔峰,就是十個他加在一塊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他倒是想去報仇,可報得了嗎?!

更何況這里是乾元圣地,并非他們劍宗的地界!

去找乾元圣地大長老去報仇,就算他是劍宗長老,恐怕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咱們不能和乾元圣地硬碰硬,不過那個小畜生必須死!”張達山已經恨透了那個叫云九的小畜生!

如果他早就知道對方的修為,他也不會讓自己的三個徒兒簽下生死契!

“沒錯!”周乾點頭贊成,“那個小畜生如此妖孽,絕對不能放任她繼續成長下去!”

他們拿孫木梓沒辦法!

但想要殺掉一個煉魂境的小畜生,卻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張達山知道那個叫云九的小畜生不能留,只是想要在乾元圣地的地盤殺了她,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有那個莊旬,修煉不過三千載便達到了大乘后期!

如果不將其除掉,數百年后天罡宗怕是會再出一尊大乘巔峰境的強者!!

就在這時,一名劍宗弟子匆匆來報,“二長老,雷師兄他醒了!”

“本座知道了!”張達山沉著臉走出房間,來到了雷子鳴休息的地方。

“師尊..”雷子鳴看到張達山進來,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可他實在太虛弱了,甚至連下床都做不到。

“不用起來了。”張達山來到雷子鳴面前,抓起了他的一條手臂,替他檢查傷勢。

雷子鳴有些自責,“師尊,徒兒沒用,讓您失望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張達山正說著,臉色突然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雷子鳴的傷勢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