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270章 開了眼了(求票票、求催更)

安樂侯言辭鑿鑿,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

“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不成?”

“是臣做的,臣認,不是臣做的,臣打死不認!”

安樂侯斂下眸,暗想,自己先前派去屠殺蘇祭酒一家的人,這幾年早就被自己處理干凈了,便是有漏網之魚,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找到人。

那些紙張上可沒有關于這事的記錄。

光是一個構陷蘇祭酒的罪名,還不至于讓皇帝賜死,左不過是被革職或是貶官,只要能留下一條命,便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那最后的保命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用的。

【呦呦呦,這一出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冤枉了你呢。】

【謀害者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架勢。】

【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我這就拿小刀戳死你!】

皇帝:“……”

蕭翎羽:“……”

賀言庭:“……”

賀言庭輕笑一聲,先江稚魚一步開口:“回圣上,安樂侯派人屠殺蘇祭酒一家,確實沒有書信為證。”

安樂侯勾起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擴大呢,便聽他道:“但是,臣有人證。”

安樂侯:“!!!”

他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賀言庭。

人證???

真有漏網之魚?

他驟變的臉色被眾人收入眼底。

賀言庭輕笑一聲:“人證此刻正在殿外候著,圣上……”

“不必傳了,”安樂侯眸中閃爍著驚恐,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是、是臣干的,是臣派人屠殺了蘇祭酒一家。”

這一幕,和他先前極力反駁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朝上大臣們紛紛面露憤慨之色,互相議論紛紛,罵其惡毒,皇帝也怒視著安樂侯。

安樂侯的手抖得更厲害了,頭上也覆上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當年讓這些人做的事可多了去了,這要是傳喚上來,那豈不是罪上加罪。

他不想讓人上來,皇帝可不是這么想的,罪名越多,更容易讓他弄死安樂侯,他舔舔唇畔,正要張嘴時——

【不愧是好兄弟,真有默契,我也正想著把他詐出來呢。】

皇帝:“???”

詐出來?!

【安樂侯讓那些人做的事太多,蘇祭酒一事后,他擔心這些人泄露,便盡數殺害,一個不剩。】

【再加上安樂侯又是面對面跟他們說的,沒有手機和錄音筆,直接讓他承認,還是挺難的。】

皇帝自動忽略了江稚魚心聲中聽不懂的詞匯,專揀自己能聽懂的聽,他將到喉間的話咽了回去,目光復雜地看著一臉坦然的賀言庭。

要不是有稚魚的心聲,光看他這副表情,自己也不會質疑人證的真實性,更何況他方才說得還是那般篤定。

若不是安樂侯及時阻止,皇帝都不敢想賀言庭到時候要怎么收場。

“這么說,這些罪證,你皆認了?”

安樂侯眼神飄忽,地契被夫人重新藏了個地方,按江稚魚說的那個地方,定是找不到地契的,賭場這事,他可以不認。

但是……

他這般想著,看著賀言庭和江稚魚的眼神卻驚疑不定起來,剛才也是他篤定他們找不到證據,才沒有認罪,可結果呢,打得自己臉疼。

若是自己沒承認,但是他們找到了地契可怎么辦?

若是自己承認了,但那證物中又沒有地契,又怎么辦?

安樂侯腦中瘋狂斗爭著。

他沉默的時間太久,久到皇帝忍不住輕嗯了一聲,他才吞吞吐吐地開口:“臣、臣……”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瞟著后面的夫人,看到夫人搖頭,他才放下心道:“除了賭場一事臣不知情外,其余的臣皆認。”

話一出口,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周遭望著他的視線,好像在說:“這是個傻逼”一樣。

安樂侯:“……”

皇帝怒急反笑:“朕還從未發現,安樂侯竟是如此嘴硬之人。”

皇帝給了福平一個眼神,福平從其他大臣手中,拿過那張地契,擺在安樂侯面前。

“這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寫著你的大名啊,安樂侯,”皇帝一字一頓:“呂、光、耀!”

安樂侯呼吸一滯,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地契,牙齒直打顫。

怎么回事?!

不、這不可能!

他分明已經讓夫人藏到別的地方去了,怎么可能還能被他們搜出來?!

而且……

他顧不得什么,轉頭看向夫人。

她方才,不是搖頭了嗎?!

搖頭難道不是在暗示他,他們沒有從自己府上搜到東西嗎?!

安樂侯夫人自然也看懂了他的眼神,她面色蒼白,聲音顫抖:“我搖頭是想同你說,不要在否認了,認罪便是。”

不過一個賭場,皇帝素來寬厚,不可能因為這個殺人的。

安樂侯:“……”

他險些撅過去。

他像是一個斗敗了的野獸,頹然倒在地上。

皇帝面容慍怒:“如今證據皆在此,呂光耀,這罪,你是認與不認?”

安樂侯面色頹然:“認。”

“認便好,”皇帝聲音冷漠下旨:“呂光耀惡貫滿盈,殘害忠良,不知覆露之恩,殘傷赤子,與眾棄之。宜準法處斬,其余支黨,并從別敕處分。”

聞言,安樂侯夫人和呂耀祖皆是驚恐地抬起頭,嘴里念著求饒之詞。

安樂侯也像是愣住了一般,待錦衣衛要拉他時,他才如夢初醒,如負隅頑抗的困獸一般嘶聲咆哮:“不、不,你不能殺我,你沒資格殺我!”

眾臣皆被他這狂妄的發言嚇了一跳,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皇帝。

皇帝微瞇起眼:“朕沒資格,那你覺得何人有資格?”

“自然是先皇!”安樂侯雙目赤紅,從懷中拿出一枚金牌:“本侯、本侯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你殺不得我!”

皇帝微皺起眉。

先皇還給了他一枚免死金牌?

【有什么殺不得的,要我說,他們就不懂得變通。】

【先皇給的免死金牌,自然是免得先皇賜的死罪,和現在的皇帝有什么相干。】

皇帝輕笑一聲,

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