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251章 這破班真是越上越多了(求票票、求催更)

鎖鏈輕微動了動,但沒有任何回應。

千戶手指點了點桌面,旁邊的獄卒頓時會意,高喊一聲:“放水!”

水位肉眼可見的上漲,自女子的腰間,漫到她的胸前。

“停。”

千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循循善誘:“何必如此,這么多天來,絲毫沒有動靜,可見你幕后之人早已棄了你,你又何必苦苦堅持呢?”

浸泡在水中的女子突然劇烈掙扎了起來,不一會,血跡便浮現在了水面上。

可饒是如此,女子也并未開口呼痛。

千戶的臉色陰沉下來。

這女子正是當日在獵場上挾持呂代宗的藍煙,自進了天牢后,她便好像變成了一個啞巴一樣,再未開過口。

不論是多重的酷刑,放在她身上,她最多也只是悶哼幾聲。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皇帝也已向他多次詢問了進度,想必耐心已經快告罄了,若繼續這般僵持下去……

千戶眼中滿是煩躁。

靜等了一會,見藍煙還是如之前那般不開口,千戶眼神一暗:“泡了這么多天,想必你也是習慣了,那索性今天便換種方式。”

他冷聲吩咐道:“把人弄上來。”

獄卒聞言趕忙升起鐵鏈,將藍煙帶到地上。

甫一上來,便是一陣惡臭味。

眾人不自覺屏息。

藍煙的雙腿已被啃食得只剩白骨,手臂上的皮膚也被泡得皺巴巴的,她躺在地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仿佛一具尸體一般。

千戶皺著眉。

倒也不是被嚇到,只是看她這模樣,若是繼續受刑,萬一堅持不住死了,自己可沒法向圣上交代啊。

正在此時,一獄卒小跑過來,同他耳語了幾句。

千戶面色頓變,匆匆吩咐道:“把她帶進去,好好看著,上點藥,別讓她死了。”

言畢,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門,千戶的臉上頓時掛上了溫和又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快步迎上去:“太子殿下……”

蕭翎羽抬手一揮,示意他不必多言:“孤在追查呂代宗一事時,有了些特殊發現,或許,與千戶大人煩心之事有關。”

實則是出門時,想起當日在尚書府上,江稚魚曾提及過,那女子似與宋時微有關,自己先前本以為是宋時微讓她陷害的江稚魚,可自昨日看來,宋時微應是沒這個本事。

這般推論下來,倒是他那個六弟,更有嫌疑。

但當時,他的六弟,應該還是個傻子才對。

想到這里,蕭翎羽眼眸幽深。

千戶微怔,看著蕭翎羽試探道:“太子殿下前來天牢,圣上可知曉?”

“自然。”

蕭翎羽眼眸堅定的看著他,沒有半分扯謊心虛的樣子。

千戶雖心有疑慮,但看他這般模樣,也漸漸消了下去。

但——

“不知太子殿下所言臣煩心之事,指的是何事?”

雖然他煩心的也就這一件事,可蕭翎羽若是不說清楚,誤會了就不好了。

蕭翎羽:“自然是天牢中關押的那人。”

千戶:“天牢之中關押人數眾多,臣愚鈍,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是指的何人。”

蕭翎羽唇角微勾,眼神和千戶的眼神對上,恍惚間,似有刀光劍影之勢。

空氣都仿佛凝滯了起來,然而下一秒——

“讓讓、讓讓,堵在這里干什么?”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蕭翎羽頓時維持不住笑容,微皺著眉轉過身去——入目的便是江稚魚略帶煩躁的臉。

【這破班真是越上越多了!】

蕭翎羽:“……”

千戶也是一愣,“江小姐?”

江稚魚毫無感情道:“他,是來找藍煙的,我,也是來找藍煙的,我們三個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不要在謎語人了,藍煙這兩個字是燙嘴嗎?死活不說?!”

江稚魚譴責的目光盯著兩人。

蕭翎羽和千戶齊齊垂下了頭。

她本來也不想說話的,但奈何這天牢也不知道是怎么設計的,一條路設計得跟密道一樣,根本沒辦法容納兩人并排同行。

她要是再不說話,這兩個謎語人能僵持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去。

千戶輕咳一聲:“江小姐說笑了,藍煙就在前面,我帶兩位過去。”

水牢內,獄卒正拿著滿盤的藥,面色糾結。

這種情況下,要怎么上藥啊?這要是沒上好,人死了可怎么辦?要不就這么放著,等千戶大人回來定奪?

糾結了一會,終究是最后一種情緒占了上風,他拿著藥作勢打開,力求在千戶進來后,能‘剛好’看到他正要上藥。

正想著呢,牢門便傳來嘎吱一聲輕響,獄卒手忙腳亂地把藥倒了上去,當然,大多都倒在了地上,隨后站起身。

千戶并沒有注意到獄卒心虛的臉色,帶著江稚魚和蕭翎羽走了過來。

“江小姐,此人現在還不能死,您看有沒有什么藥,還能再給她吊著這條命?”

江稚魚半蹲著檢查,“暫時沒事,你們是怕她死了所以特意沒廢她武功?有她的內力護著心脈,至少還能再撐三個月。”

藍煙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顫。

千戶:“!!!”

他皺眉看向一旁的人:“你們當日沒廢她武功?”

獄卒跪地,聲音驚慌:“廢了啊,當日她進牢中,是宋老大親手廢的。”

宋老大,便是天牢的獄守,宋有。

千戶接手前,一直是由他審訊藍煙的。

只是圣上見他一直沒有審出來,才讓千戶接的手。

【怪不得呢,都是蕭晏禮的人,這要是審得出來,才有鬼了。】

乍一下從她口中聽到確定的答案,蕭翎羽神情有一瞬間的驚愕。

所以他這個六弟,自始至終都在裝傻罷了,手都已經伸到天牢內了,可想而知其心機有多深沉。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盛京中流傳的二皇子與六皇子,兩男爭一女的流言。

這樣心機深沉之人,真的會為一個女子,爭風吃醋?

“將宋有帶來。”千戶冷聲道。

獄卒應了聲是,快步跑了出去。

蕭翎羽眸中深思一閃而過,待江稚魚為藍煙上了藥后,他半蹲下身,張開手掌,手掌正中心,是一枚扳指。

“你可認識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