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218章 離經叛道(求票票、求催更)

起初還有些翰林們覺得江稚魚點卯都能遲到,心中對她還頗有幾分不滿。

但現在……

江侍讀學士遲到,定是昨夜通宵研究了這活字印刷術!

江侍讀學士一心為了百姓,為了天啟,他們卻還在糾結江侍讀學士點卯遲到,實在是不該!

江侍讀學士如此神人,他們卻……

這么想著,翰林們眼中皆有幾分羞愧,也不干看著了,搬桌的搬桌、倒水的倒水,泡茶的泡茶,伺候的江稚魚可謂是無微不至。

江稚魚:“???”

【這么殷勤干什么?】

待他們將一些常用的字弄好,江稚魚拿出昨晚讓人抄錄好的武則天的故事遞給他們,翰林們翻閱著,神色逐漸古怪了起來。

“江侍讀學士,這……”

他想著江稚魚剛剛貢獻出的活字印刷術,后面的半句話被他咽了回去。

這也未免有些太過離經叛道了吧。

女帝!這要是印刷出去,被圣上看到了……

翰林們不禁打了個冷戰。

江稚魚也懂他們的顧慮,寬慰他們道:“大家不必擔心,這書我之前已經讓圣上看過了,圣上也覺得此書,能激起女子們的斗志,與百姓們有益,是不可多得的好書,應當廣泛傳閱。”

眾翰林:“……”

雖然但是,他們覺得她在驢他們。

但江稚魚已經這么說了,學士的徒兒——馬洪,想著老師的話,心下一橫:“既然圣上都如此說了,那微臣們自當聽從。”

他的話在翰林們中還是有話語權的,聽他這么說,也不再堅持,便拿下去印了。

“不知江侍讀學士要印多少份?”馬洪輕笑著看她:“定價幾何呢?”

“自然是越多越好,價錢嘛,達官貴人九分,平民百姓一分。”

這個分,便是按照比例來。

馬洪本是想著七三分,畢竟平民百姓家中的銀錢并不多,若是定得貴了,誰會買呢?

達官貴人就不同了,聽書的,買話本子的,都是手中有閑錢的人。

至于這越多越好……

馬洪都不用問出口,也知道江稚魚是想讓這盛京乃至天啟的女子們,人手一本。

旁人身上還有公務在身,江稚魚也要去和學士探討會試細節,馬洪便自告奮勇,在印刷坊這幫忙看著。

初時驚異的場景看久了也有些枯燥,馬洪隨意扯過一本已經印刷好的書,翻閱起來……

……

郊外院中,季童正在院中練劍,便聽到侍從在外面通報的聲音。

他止了劍,還沒出去迎接,便看到江聞璟氣勢洶洶地走進來,眼中燃著怒火。

季童心下微驚,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調侃道:“這是怎么了?璟瑜兄怎么一副吃了炮仗的樣子,這臉色比當初英杰偷溜出去還難看啊。”

璟瑜,便是江聞璟的字。

江聞璟緊盯著他,眼神銳利而冰冷,如同野獸盯著獵物一般,死死地盯著目標。

季童身后已起了一層薄汗,腦中瘋狂地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時候露了破綻,臉上卻還是裝作疑惑的樣子看著他,“到底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難事?”

江聞璟抬起手,示意侍從們退下,等院內只剩他們二人時,江聞璟才輕聲道:“你是漠北人?”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好似在季童耳邊扔下了一枚炸彈一般,震得他腦袋有些發懵。

季童:“!!!”

他心下大驚,不知江聞璟是如何得知的他身份,腦中瘋狂地想著解決辦法,緊接著臉上浮現出慍怒的神情:“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漠北人?!”

他像是氣極,胸腔劇烈起伏著,咳嗽聲也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江聞璟走上前,輕拍著他的背,語氣冷然:“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季童一邊咳一邊分析著他的語氣,咳得太過厲害,他雙頰通紅,江聞璟恍了一瞬,隨即拉著他往屋內走。

他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季童面前,看他喝著,咳嗽聲也漸止,才道:“我只問你這最后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漠北人?”

江聞璟捏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用力,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想聽到什么答案。

他還沒思考好,季童顯然也并不想給他時間思考。

在江聞璟話音剛落的下一刻,季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是。”

江聞璟手下卸了力道,垂下頭,季童看不清他的神色,心跳也不禁加快起來。

他應該只是試探罷了,季童想。

自己剛剛已經回想過了,確信自己并沒有露出分毫破綻,便是讓人傳消息給刑茂之,也是不小心透漏給了這府上的侍從,剛巧伺候自己的侍從的好朋友,是那刑茂之的遠房親戚罷了。

至于刑茂之記不記得自己還有這個遠房親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就算江聞璟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自己頭上。

那么,江聞璟為何會那般篤定地說自己是漠北人呢?

他主動開口:“璟瑜兄為何如此篤定地問我是否是漠北人?請璟瑜兄告知我。”

他的表情非常符合一個被朋友質問,心中委屈的形象。

江聞璟輕嘆一聲:“昨夜漠北的托雷王子帶人劫獄,你可知曉?”

季童當然知道,但按這個時辰,盛京的事也不該傳到這里,他佯裝不知:“不知,所以你昨夜一夜未歸,是為了這件事?”

江聞璟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正是,昨夜托雷劫獄,我與他交了手。”

季童輕抿著茶:“那托雷本就是你手下敗將,如此看來,托雷應當也被抓了吧。”

“是,他們一行三人,已悉數落網,”江聞璟語氣平淡:“只是在落網時,托雷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季童眉間微蹙。

不可能,托雷與他從未見過,再說了,托雷也不可能知道他跟在江聞璟身側啊。

他疑惑道:“與我有關?”

“是,”江聞璟手中茶杯應聲而碎:“還記得先前在相府中,我們曾互相過招那一次嗎?我守詔獄時,并未帶長槍,而是用的長劍。”

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季童的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