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看書 > 被偷聽心聲后,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 第138章 休夫(求票票、求催更)

許悠然抬起眼:“我自是清楚我在說什么,那你呢?江昭榮,你又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江昭榮聞言一愣。

“當初你帶宋時微回來的時候怎么說的?你說,她是為了救你而死的心腹的遺腹子,你要償還心腹的救命之恩,所以要認她為義女。”許悠然站了起來,眼神如同尖刀一般,直視著江昭榮。

“自宋時微進府后,你將她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即便是我當時已經名滿盛京的康安,你也只是每日例行詢問一番便罷,更別提其他人了,你說你是心懷愧疚,我信了。”

江昭榮閃躲著她的視線,不吭聲。

許悠然繼續道:“平日里得了什么好東西,你都先緊著宋時微,孩子們之間的爭執打鬧,受罰的,永遠是我的兒女們,便是秋獵那等,為子女們搏前程的地方,你也從來都是帶著宋時微出席!”

她的話語間帶了幾分哽咽,江昭榮臉上的怒氣已經散盡,整個人怎么看,怎么心虛。

許悠然輕嘆一口氣:“便是救命之恩,這么些年養她到大,吃穿住行,無一處虧待與她,怎么都該還夠了吧。”

江昭榮訥訥著說不出一個字。

許悠然話鋒一轉:“你也查到了,去醉月籠一事,是她提出來的,宮宴后,皇子、公子小姐們,都會再去醉月籠小酌一番,盛京人人皆知,她偏在那時提出,身上還揣著那般害人的藥粉,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可能不知曉吧。”

江昭榮攥緊拳,許悠然看著他,一字一頓:“既然你知曉,為何在一個義女意圖謀害你的親生子女之間,你卻毅然決然站在了那個義女身邊?江昭榮,宋時微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要這般袒護與她?!”

她聲調高昂,江昭榮腦內的那根弦也仿佛被撥動了一般,伸手“嘩”的一聲,將整個桌子掀翻起來,桌上的茶壺茶杯登時碎了一地,聲響大到屋外的侍女聽著,都忍不住心下一驚。

他們只顧著驚懼,無人發現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

江昭榮喘著粗氣,顯然被氣得不輕:“宋時微她只是我的義女,并無其他身份!”

許悠然半點不怕他,唇角勾起冷笑,語中滿是嘲諷:“哦?是嗎?”

江昭榮心中驚懼,粗聲道:“無論如何,你身為相府主母,理應將相府的名聲放在頭一位!今日便親自去一趟大理寺,告知石安,讓他將人放出來!”

“放人也可以,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一呢:磕頭認錯,二呢,一封休書。”

江昭榮詫異地看著她:“你要我休了你?”

他心底猛地一顫。

許悠然皺眉:“休了我?你有什么資格?是我,要休了你!”

和離也未免太便宜江昭榮了,她就是要讓他在盛京身敗名裂,往后的人提起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丞相,而是整個天啟,頭一個被夫人休了的丈夫!

許是覺得她說的話太過于離譜,江昭榮懵了一會,才怒極反笑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休了你!”

許悠然眸色驟冷,冷淡的話語中,仿佛帶著無邊的肅殺之氣。

江昭榮看出她的認真,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一般,冷得可怕。

“癡心妄想!”

他凜聲道。

“你若想救宋時微,兩者缺一不可,對了,你今日若是不救,日后可沒有機會了。”

許悠然聲音幽幽。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江昭榮驚疑不定地望著她。

“我知石安不愿得罪人,宋時微便是在那牢中,他也不敢輕易動手,所以我吩咐了康安,讓他去找了殺手……”

剩下的話,許悠然并沒有再說。

江昭榮臉色由紅轉青,牙齒咯吱咯吱地上下碰撞。

他雖不知許悠然口中說得到底是真是假,但他堵不起。

他心中下了決定,看向許悠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我代她,向你認錯。”

他頭磕在地上,眼眶已然氣得泛紅。

許悠然如此咄咄逼人,已是將他心中的情誼盡數抹去!

“單是向我可不行,還有稚魚和康安。”

耳邊似是傳來一聲巨響,江昭榮猛地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陰翳怒氣。

“你莫要得寸進尺,我再怎么說,也是他們的爹!”

許悠然輕笑一聲:“你不愿?那好,我也不強迫你,你現在便去祠堂中拿來族譜,將我的兒女從上面除名,往后,我們一家與你江家,再無一絲瓜葛!”

“你從一開始,便打得這樣的心?”

江昭榮這才回過味來,從他進屋的那一刻,一步一步,都是按著許悠然的心意走的,她從一開始,便打得這般主意!

江昭榮看著眼前的臉,幾欲作嘔。

自己從前怎么未曾發現,她竟如此狠毒?!

“對,我從一開始,便打得與你們江家徹底恩斷義絕的心!”

許悠然咬著牙:“從前是我愚蠢,看錯了人,在你將杜氏領進了門后,仍舊是執迷不悟!早在當初,我父親遭人陷害,你卻置身事外時,我便該同你和離!而不是自憐自艾,白白蹉跎了這些時日!”

提起太師,江昭榮眼神間生出了幾分心虛。

“若不是我父親極力舉薦,你又豈能坐到丞相這個位置?升米恩,斗米仇,如今想來,你和宋時微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江昭榮胸前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清。

他想從地上起來,兩臂卻好似沒有了力氣一般,眼前也好似漆黑一片。

江昭榮閉著眼,緩著。

等他再睜開眼,一張紙便迎面扔在了他的臉上。

他顫抖地拿起來,斗大的休書二字,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額間的青筋仿佛要跳出來了一般:“許氏,你莫要再鬧了,自古以來,從沒有女子休夫的道理!我知你如今氣上心頭,胡言亂語,不同你計較,你便先去大理寺,將人弄出來,之后要打要罰,我都隨你,可好?”

“不好!”

還沒等許悠然回答,老太太徑直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