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點點頭,又看向對面的男人,好奇的問:“你......哪位?”
“我是她丈夫。”男人聲音沙啞,氣色略顯蒼白,似許久沒睡過一個好覺。
“啊?”這人震驚的轉過頭:“小葉子,他是你丈夫?”
蘇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笑的尷尬。
“懂了,小兩口吵架了吧,嗨,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好好聊聊,我先走了。”這人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路過顧澤也身邊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后臺又只剩下兩人,顧澤也這回先說了話:“你要不要先換衣服?”
蘇葉愣愣地點頭。
“我去外面等你。”顧澤也走了出去。
蘇葉呼出一口氣,慢吞吞的去換衣服,又慢吞吞的卸妝,足足磨嘰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顧澤也立在一顆古老的樹下,仰頭望著茂密的枝葉,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葉在他身后一米外站定,男人似有所感,緩緩轉過身。
又是相對無言。
蘇葉受不了這樣的對視,冷聲冷氣的問:“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是用‘葉谷’的名字的訂的票,顧澤也若是查到了這個名字,豈不是也查到那件事了?
“落溪回來了。”顧澤也朝她走近。
蘇葉下意識后退。
顧澤也長臂一伸把人撈進懷里,不給她再后退的機會:“我都知道了。”
蘇葉身體一僵,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有如何,我們已經離婚了。”她想掙脫他的懷抱。
顧澤也將她抱的緊緊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發顫:“我最近每晚都在做夢,夢到你躺在血泊里,躺在手術臺上,我怎么叫你你都沒有反應,你說我怎么就那么該死,我明明那么愛你,可傷害你的事又全是我做的。
我知道我應該遠離你,你所有的不幸都是我帶來的,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還是想強求你,怎么辦,蘇葉,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干燥的發頂被淚水濕潤,蘇葉頭皮發燙,他的淚水對她而言比一百度的開水都滾燙。
她微閉眼睛,聲音同樣顫著:“顧澤也,我沒恨過你,我也很愛你,真的很愛,可我不能生孩子了,余生漫漫,誰能保證以后的歲月里,你不會為這事遺憾,我們不會為這事互相怨懟,變成一對怨偶,與其最后相恨收場,不如就這樣別過,至少彼此的回憶里,都是相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