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一群鬧夠了的‘熊孩子’頂著一身泥巴回到度假村,各個一回來就鉆進了浴室洗澡,唯有蘇葉一身干凈,被顧澤也保護的連衣角都不曾濺上半分泥。
別人洗澡的時候她就在伏案畫畫,因為腳傷的原因不能跳,就只能把腦海里構思出的舞蹈動作畫下來,回去了讓許可她們照著練。
一幅幅簡筆畫在筆下快速完成,寧姸和余確洗完澡出來時,蘇葉手邊已經堆了一疊A4紙,兩人拿起來翻了翻,直呼哇塞。
“沒想到你畫畫也這么厲害。”
“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太夸張了。”蘇葉暫停畫筆,說道:“我這只是簡筆畫,小學生水平。”
她真沒有謙虛,小時候所有精力都放在跳舞上了,根本沒有時間再去學其他的,這點水平還都是大學時被室友拉去參加美術社學的。
“那我連小學生水平都沒有。”寧姸說道。
她打小就被病痛折磨,活著都已經很辛苦了,更沒精力去學其他。
余確摸了摸鼻子:“我倒是學過幾年美術,但水平嘛,只能說比不會畫的高點。”
她從小就皮,是個坐不住的性子,爸媽為了讓她能安靜點,沒少給她報興趣班,音樂,美術,書法,她樣樣都學過,然后樣樣都只學了點皮毛。
正說著話,顧澤也過來了,身上還穿著浴袍,進來就說:“我來拿衣服。”
蘇葉懵了下:“司機沒把你的行李送我這里啊。”
顧澤也:“黃阿姨把我們的衣服裝一塊了。”
蘇葉:......
她頭疼的指指自己住的房間:“行李箱在房間,你去拿吧。”
顧澤也抬腳去了她房間。
“你家阿姨兼職紅娘吧,有沒有貼心的準備小雨傘呀?”寧姸笑著打趣蘇葉。
余確也跟著調侃:“這樣的阿姨配享太廟。”
蘇葉紅著臉讓她們閉嘴。
寧姸和余確樂不可支歪的坐到沙發上。
不一會顧澤也換好衣服出來,看到蘇葉手邊放著一疊畫,也拿起來看了看,笑道:“看來這趟沒白來。”
蘇葉也覺得沒白來,原本來的路上她還毫無靈感呢,現在才半日她就快把舞編好了。
“我讓布坊送了些香云紗的布料,你們要不要去挑一挑。”放下畫紙,顧澤也問三人。
“要要要。”寧姸和余確一骨碌站起來。
兩人跑前面,顧澤也推著蘇葉走后面,一起到了隔壁院子。
唐空青,謝長歲和何煜城三人正坐在院子里抽煙,見她們進來都紳士的把煙滅了,散了散身上的煙味才進屋。
三個女人圍著一堆布料討論,以前的香云紗都是暗色系,以黑黃兩色為主,現在則多了許多其他花色,布坊送來的這批香云紗就有龜紋,提花,花蘿,珍珠緞,雙面透彩,葡萄呢,花型繁多,頗為時尚。
“我覺得這個龜紋金山銀山做旗袍的話肯定很漂亮,適合蘇葉穿。”寧姸扯著一塊布料往蘇葉身上比劃。
蘇葉不客氣的往自己懷里一抱:“行,那我要這個。”
“我要這個花蘿紅云紗做絲巾。”余確指著一匹布道。
“那我呢?”寧姸扒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自己的。
蘇葉抽了一匹葡萄呢香云紗,這匹布料上有仙鶴的圖案:“這個吧,仙鶴長松,寓意好。”
“哈哈,好,我喜歡。再挑些別的,回去了我們一起做旗袍。”寧姸高興的抱住那匹仙鶴。
何煜城喊道:“你們別光自己挑啊,也給我們挑挑。”
“你們男人有什么可挑的,就純色唄。”寧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