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杯的主辦方很謹慎,為避免各家舞蹈團的參賽節目提前泄露,不僅錯開了各家在舞臺上排練的時間,連各自住宿的地方都隔著些距離,等于除了吃飯時間,各家能夠接觸到的機會不多,這就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矛盾。
蘇葉的方針也是盡量避免跟別人接觸,每天都是吃完飯就走,絕不主動跟誰說話,要是有人主動跟她說話,也是禮貌寒暄幾句就撤。
這就導致很多人覺得她太高冷,私底下悄聲議論,這天早上剛吃完飯,許可去衛生間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蘇葉壞話。
“那個南風舞蹈社的首席是叫蘇葉吧,裝什么高冷啊,誰不知道她是靠走后門拿到的名額。”
“不走后門她們小小的舞蹈社有什么資格跟我們比。”
“比就比唄,我們還怕她們不成?”
“只會出賣身體和色相的人能跳出什么花來。”
“脫衣舞跳的好吧。”
“哈哈哈。”
嘭!
正笑著,身后格子間的門猛然被推開,幾個女孩下意識轉身,沒等她們看清是誰,一個垃圾桶咣當砸過來,里面用過的紙巾灑了幾人一身,尿味屎味姨媽味撲鼻而來......
十分鐘后。
辦公室。
許可單獨站一排,對面三個女孩站一排,三雙眼睛憤恨的瞪著許可,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她們一想到被用過的紙巾砸了滿頭滿臉就惡心的又想吐,臉色這會還因為剛剛吐過蒼白著呢。
三個女孩所在舞團的王副團長正在口若懸河的控訴許可,眼神同樣如刀子般剜過來,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想殺人。
蘇葉默默擋在了許可身前,目光冷冷的回敬。
王副團這才收回目光,轉頭對金老師說:“金老師,這件事你一定要懲罰南風舞蹈社,比賽前毆打我們團員,她們舞蹈社想干什么,想讓我們團失去三員元大將嗎?這是惡意競爭!如果金老師不給一個公平的處理結果,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報吧。”蘇葉淡淡的道:“你不報我報,我也想讓警察來斷定這算不算毆打。”
“好啊,給你們臉你們不要,那就讓警察來評理。”王副團自認占理,說著就要拿手機。
“我奉勸王副團先把前因后果弄清楚再報警。”辦公室的門推開,張慧云走了進來,視線先落到王副團身上。
王副團冷笑:“她都動手打人了,我還得給她找個開脫的理由?”
“少張口打人閉口打人的。”張慧云笑的更冷,視線轉到許可身上:“許可,為什么跟她們起了沖突?”
許可攥著拳頭道:“她們嘴賤,說蘇姐姐......”
那些話她學不出開口。
“說了什么?”坐在主位的金老師問道。
許可深呼吸,拿出手機:“我錄音了,金老師你們自己聽吧。”
“那個南風舞蹈社的首席是叫蘇葉吧,裝什么高冷啊,誰不知道她是靠走后門拿到的名額。”
“不走后門她們小小的舞蹈社有什么資格跟我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