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睡的昏天暗地,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叮咚叮咚的聲音,她以為是鄰居家,抬手拉高被子捂住了耳朵。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又聽到了嘭嘭嘭的砸門聲,聽起來好像是有人在砸自己的門,她一骨碌爬起來往外跑,拉開臥室門就是客廳,客廳又正對大門,這下聽的特別清楚,就是有人在砸她家門。
蘇葉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她立馬折回身找手機,剛關掉飛行模式,大門嘭的一聲被砸開,她嚇的手一抖,一轉身就傻眼了。
進來的不是賊人,而是穿著消防服的消防員,還有......顧澤也。
蘇葉:......
“你老婆不是好好在家么。”消防員看到蘇葉活生生的站著,扭頭看了眼顧澤也。
顧澤也擰眉走進來:“你沒事吧?”
他在外面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電話也打不通,找到衛朗的電話打過去,衛朗說她下午就回來了,他以為她在房子里出了什么事,這才報警請消防員破門。
“你沒事吧大晚上砸我的門。”蘇葉被嚇的不輕,想罵人。
顧澤也解釋:“按門鈴你不開,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你。”
蘇葉無了個大語:“那有沒有可能我只是睡著了,又恰好手機關機?”
顧澤也抿唇。
“嗐,都是誤會,你老公也是擔心你,你沒事就行,那我們就收隊了。”消防員跟著勸兩句。
“不好意思占用資源了。”蘇葉抱歉的說。
“人沒事就行。”消防員擺擺手走了,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好在只是門鎖壞了,門還能用。
蘇葉走過來看了看,又想罵人了,這大晚上的她去哪兒找人換鎖。
“一會有人來修。”顧澤也道。
蘇葉壓下火氣,轉身問他:“你急著找我什么事?”
“這是什么意思?”顧澤也把離婚協議拿出來。
蘇葉睨了一眼,坐到沙發上:“你哪個字不認識?還是有哪條協議看不懂?”
“蘇葉。”顧澤也被她隨意的態度弄的有點生氣:“別耍性子,是因為緋聞的事?我可以解釋......”
“不是因為那事。”蘇葉打斷他,說道:“我早就想離婚了,只是之前總被這樣那樣的事耽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有事離開,我們這會已經離婚了。”
早就想離婚了......
顧澤也唇角下壓,高大的身軀像是有些站不住似的坐下來,半響都沒說話。
“顧澤也,這幾年謝謝你照顧我,給我庇護和優渥的生活,你也算兌現了對顧爺爺的承諾,我都快三十了,總不能一直當巨嬰,更不能一直占著顧太太的位置,我們都應該各自回到原本的軌道上,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太太,而我......繼續追求我的舞蹈夢。”他不表態,蘇葉只好繼續說。
“不離婚你也可以去追求舞蹈夢,我沒說過你不能跳舞。”顧澤也終于說話。
蘇葉搖頭:“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的婚姻是彼此的污點,只有分開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只有你重新娶一個太太,別人才不會一提起顧太太就說起當年的事,顧澤也,你沒必要背負那些,你需要一個能幫助你的太太,我什么也幫不了你。”
“我顧澤也什么時候需要依靠女人了?”顧澤也的臉微微一黑:“是不是又有人說什么難聽的話了,是誰?”
蘇葉:“說的人多了,你難道要把每個人都趕盡殺絕嗎,顧澤也,你理智一點,不要感情用事,你這樣我只會壓力更大,覺得繼續當顧太太就要讓你變成一個暴君了。”
顧澤也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似在極力忍受著什么。
“我真的累了,也不想再聽到那些充滿惡意的詆毀了。我以前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鳥兒,可以在舞臺上肆意的飛揚,我現在也是鳥,卻是一只飛不起來的金絲雀。我不想再當金絲雀了,我想重新裝上翅膀,想重新站上舞臺,像想一樣那樣自由自在。這些年我沒求過你什么事,這是第一次,我求你同意。”
說完這些后,蘇葉也像沒了什么力氣般垂下眼眸,像等待審判的囚徒,是繼續被囚禁,還是會被釋放,都在顧澤也的一念之間。
顧澤也的胃疼的厲害,可心更疼。四年婚姻,他原來只是為她打造了一個漂亮的牢籠,她不是他太太,而是一個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