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西出院回家的第一周,每天被投喂五頓飯外加兩頓點心,瘦弱無骨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長肉了,氣色也在日漸變好。
楚京西出院回家的第二周就恢復了行走能力,其中除了復建的作用外,也少不了落溪每天給他針灸泡澡的功勞。
楚京西出院回家的第三周依舊在家吃吃喝喝養膘,基本上不管公司的事,最多每天看一些重要文件。
楚京西出院回家的第四周,體重可喜可賀的超過了昏迷前,達到了歷史新高。
落溪鋪墊了這么久,眼看楚京西圓潤了,才跟他攤牌:“京西,你的身體還需要排毒,過程可能有些漫長,你......”
“我知道。”楚京西早就猜到了,所以這一個月才配合落溪積極養膘,他把人抱進懷里,反過來安慰:“別擔心,我扛得住。”
落溪把臉埋進男人頸窩蹭了蹭:“我們家楚先生最乖了,我打算辦場宴會熱鬧熱鬧,你說好不好?”
自打婚禮后楚京西就沒現過身了,外界各種傳聞都有,甚至還有傳他已經死了的,她聽了不舒服,非要讓楚京西‘詐尸’嚇死那些人。
“聽你的。”楚京西‘嬌弱’的道:“咱家大事小事都聽你的。”
落溪喜歡死他這副‘病嬌’模樣了,小流氓似的挑起男人下巴,往左扭一下欣賞欣賞,再往右扭一下欣賞欣賞:“哪家的小娘子啊,不如跟了爺吧。”
楚京西露出無措又無助的良家婦女姿態,看的落溪心癢難耐,抬手把人推倒。
耳鬢廝磨,紗窗晃動,難掩一室春光。
......
落溪要為楚京西辦宴會,請柬第二天就讓陳述發出去了,僅僅隔了一天受邀賓客就在宴會上看見了五個多月未曾現身的楚京西。
活生生的楚京西一出現,所有謠言不攻自破。什么得了絕癥,什么成了植物人,什么其實已經死了,統統都是放屁,人家不僅活著,看上去還活的神采奕奕,哪有一點病態。
一些真心關心他的人全都圍上去寒暄,一些真心希望他死了的人,這會也只能強顏歡笑把惡毒藏進心里,生怕被楚京西看出來。
楚京西帶著落溪游刃有余的應付來賓,以至于落溪也沒有機會去找蘇葉。
沒錯,蘇葉今天也來了,她本來不想來,是被落溪強行拉過來的,進來遠遠跟落溪揮了揮手就躲清靜去了。
顧澤也被幾個生意上的伙伴圍住,等脫身時已經找不見她的人影了,他只能無奈搖頭,隨她去了。
蘇葉很會找地方躲,趁大家都在一樓交際時,她悄摸來到了二樓的空中花園,脫了高跟鞋坐到延伸出去的花壇上,潔白的腳丫懸在半空,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頭頂的夜空掛著一輪弦月,邊上點綴著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也不怎么明亮,霧蒙蒙的,像蒙了一層灰的夜明珠。
蘇葉不由想念豐京的夜,比深城的黑,星星也比深城的亮,她晚上躺在陽臺的搖椅上都能看見獵戶座。滿天繁星時,星光散在她身上,盡是溫柔。
那時她成天對著星星許愿,希望顧澤也能早點回深城,拿回他失去的一切。后來星星實現了她的愿望,代價是她再也看不到那樣美麗的星空。
“這里有個花園,累死了,坐這歇會。”
幾道腳步聲打破了寧靜,蘇葉微微蹙眉,她不想社交,正打算爬上來換個地方,就聽有人提了她的名字。
“我剛才好像看見蘇葉了,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她和顧澤也一起來的,誰能看不見她。”
“沒想到她今天也會來,她不是一向沒臉出門的嗎。”
“她有什么沒臉的,誰沒臉能干出頂著弟弟未婚妻的頭銜爬哥哥的床。”
“噓,這話可不興說,聽聞當年那事她也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