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從安全通道下去,剛下了一層又被局長的電話叫去了辦公室。
“劉局長找我還有事?”落溪進來后開門見山的詢問。
劉局長點頭,指指椅子:“坐下說。”
落溪坐下來。
“落大夫今天的觀點著實讓我意外。”劉局長上來就給她戴高帽子:“我們這種專門為民服務的人員都只想到了藥物有無副作用,竟都沒有想到老百姓能否消費的起的問題,你的話對我們而言猶如醍醐灌頂啊。”
“您謬贊了。”落溪心虛的應付。她哪里能想到這些,都是楚京西教她的,他說一味跟別人爭論有無副作用意義不大,她說服不了別人,別人也改變不了她,想要博彩就得另辟蹊徑,從老百姓能否用得起藥物切入,才能讓領導更偏向她。
事實證明楚京西是對的,領導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寧姸研發,但也不再允許她出售藥物,這何嘗不是一種勝利呢。
“是你謙虛了。我原以為你舉報神農藥業是出于商業競爭的原因,不曾想你是真心為老百姓考慮。不僅為他們的身體負責,更為他們的錢袋子考慮。這已經超出一個大夫的職責范圍了,落大夫是有大胸襟的人。”劉局長繼續給她戴高帽。
聽到這里落溪琢磨出了一點意思,通常當領導開始不停夸你的時候,接下來必定要給你安排點任務,否則不是白夸了。
思及此,落溪懂事的道:“劉局長,您是不是有什么任務交給我?”
“不算任務不算任務,只是有個想法,我說說,你聽聽。”劉局長擺擺手,態度也很平易近人。
落溪道:“您說。”
半小時后,落溪從藥監局走出來,遠遠就看見兩道人影,其中一個是她家楚先生,另外一個也不是別人,正是寧姸。
離得遠聽不見寧姸在說什么,就看見好像是寧姸一直在說,楚京西的嘴巴都沒動一下,神色也始終都是淡著的,直到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視線,他才偏過頭。
視線跟落溪對上的那一瞬間,男人淡漠的神情有了絲裂痕,長腿一抬朝她走來。
看見他過來落溪就不走了,站在原地等著男人來接,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她的臉上也有了笑。
“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找劉局長要人了。”走至跟前,男人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落溪看著已經上車的寧姸,輕哼:“我怎么覺得出來的不是時候,打擾楚總跟美女說笑了。”
楚京西微一彎腰,視線跟她平視,探究的盯著她眼睛,疑惑:“眼睛長的挺大,怎么眼神不好使,我怎么不記得自己說話了。”
“我出來的時候你是沒說話,誰知道之前有沒有說。”落溪主打一個胡攪蠻纏。
楚京西無奈,在她鼻梁上刮了下:“之前也沒說,別吃飛醋。”
落溪嗯哼了聲:“那她跟你說了什么?”
“讓我勸勸你。”楚京西道。
落溪無了個大語,她看寧姸腦子真是不好使,她家楚先生肯定站她這邊啊,找誰勸她都有可能,唯獨楚京西不可能勸她。
“她小時候是連腦子都被毒傻了嗎?”朝著寧姸車子離開的方向翻了個白眼,落溪也拉著楚京西鉆上車。
楚京西在她后面上車,關上車門才道:“你今天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沒辦法了,又正好看見我,就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