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看著寧姸的臉,在她沒有任何防備之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寧姸還被驚了一下,沒等她抽回手落溪已經松開,重新和她保持距離。
“我的問題很簡單,寧姸,你衰竭的器官是怎么恢復的?”把完脈,確定她現在是一副健康的身體后,落溪才發問。
“國外醫學發達......”
“你要是這個答案,那我們沒什么可聊的了。”不等她說完就被落溪打斷,顯然沒興趣聽謊話。
寧姸笑了下,反問:“你想聽什么答案?”
落溪:“實話。”
“實話?”寧姸繼續剛才的回答:“實話就是國外醫學發達也治愈不了我的器官衰竭,真正治好我的另有其人。”
“什么人?”落溪追問。
寧姸頭一歪:“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吧。”
落溪:“這是一個問題。”
“這是耍無賴。”寧姸道。
落溪聳肩:“這是對你一開始不說實話的懲罰。”
寧姸:......
“真搞不懂楚京西喜歡你什么。”她無話的嘀咕一句。
“我的什么他都喜歡。”落溪回答她。
寧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不需要你回答。”
落溪是個誠實孩子:“我有問必答,不像你,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怎么,另有其人是通緝犯么。”
“你才通緝犯。”寧姸不樂意了。
落溪輕嗤:“不是通緝犯你怕什么,師承何處都讓你這么難以啟齒,是因為你其實也不認同以毒入藥么。”
“當然不是。”寧姸道:“恰恰相反,以毒入藥有何不可,落溪,是你膽子太小了,西醫為什么起步晚卻遠超中醫,就是因為西醫敢于開創先河,你若真想將中醫發揚光大就應該支持我。”
落溪又是一聲輕嗤:“首先,我沒這么至高無上的理想,用所學醫術盡量救治每個病人,就是我為中醫傳承能做的唯一。其次,不要轉移話題,我問的是另有其人是誰。你要這樣跟我東扯西扯,恕不奉陪。”
寧姸被噎了一下,頗有些沒好氣的道:“教我制藥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告訴你是誰又有什么意義。”
“什么?”落溪不敢置信:“你別又在說謊。”
寧姸被氣著了,臉色都不好了:“你不要以為我姓寧就用對寧家人的刻板印象看待我,我再怎么也不會詛咒救命恩人和師父。”
落溪聞言臉色也不好了。
她是預想過這種可能,可當被證實時,還是忍不住為閆羅難過。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落溪最后確認一問:“你師父是姜汁嗎?”
寧姸眼睛微微瞪圓幾分,答案不言而喻。
落溪心里最后一絲希望被撲滅,肩膀微沉,步履沉重的走進藥監局的玻璃大門。
“你別走啊。”寧姸幾步追上來拉住她:“你認識我師父?不對,你不可能認識她,那你是認識閆爺爺?”
不得不說寧姸是個聰明的。
落溪被迫停下腳步,抬眸回答她:“閆羅是我師父。”
寧姸:......
世界明明這么大,為什么她和落溪總扯不開關系。先是她嫁給了自己用命救下來的男人,后是和她成了同門,真是嗶了狗了,怪不得她能一眼看透她藥里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