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年假放了七天,楚京西一家三口在南城待了六天,除了除夕那天之外,其余五天他都沒有閑著,明明南城的事都交給蔣滿了,可他只要回來還是忙的停不下來。
初七一早三口就登上了回深城的飛機,這次他們回去還把余嬸一并帶著了,夫妻倆平常都很忙,閆無恙放學早,回到家總得有個人,除了余嬸他們也不放心其他人。
回到深城當晚就跟顧澤也幾人聚了一下,約在外面吃飯,落溪把姜舒云懷孕的事告訴了蘇葉。
“真的啊。”蘇葉為姜舒云高興,算是這個年聽到的最值得高興的消息了。
“就剩你了。”落溪笑問:“怎么樣,考不考慮生一個?以前你說等事都忙完了再說,現在沒事了,要不要生?”
蘇葉搖頭,許是這個年過的太壓抑了,面對最好的朋友,她沒忍住說出心里的打算:“溪溪,我想跟顧澤也離婚。”
落溪一整個呆住,下意識的就問:“顧澤也欺負你了?”
“沒有,他對我挺好的,你別瞎想。”蘇葉道。
“那你為什么想離婚?”落溪問道。
蘇葉苦澀一笑:“我們當年結婚本就是趕鴨子上架,不想讓顧爺爺走的不安心,這幾年我也做到了對顧爺爺的承諾,盡量照顧好他,現在也能功成身退了吧。”
落溪不贊同這話:“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你們在一起四年多,難道對彼此沒有生出一點感情?”
“感情是婚姻的基礎,但絕不是婚姻的保命符。溪溪,你跟楚京西結婚多年,應該比誰都清楚,不管是男強女弱還是女強男弱的婚姻都無法長久,只有像你們這樣勢均力敵才能長長久久。我跟顧澤也的差距太大了,你除了是楚太太,還是落大夫,而我只是顧太太,還是名聲不好的那種。”蘇葉答非所問。
落溪聽的直嘆氣:“蘇蘇,你別總在意那件事,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顧非也利用自己未婚妻陷害堂哥,再說,以顧澤也今時今日的地位,誰敢嚼你舌根。”
“不敢當面說還不敢背后說么。”蘇葉跟她說了件事:“前兩天顧澤也帶我參加了一個飯局,我們到的晚,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人在議論當年的事,他們說那事固然有顧非也的手筆,可誰又能知道我們是不是早有首尾,才給了顧非也那樣的啟發。還說我以前是跳舞的,身段又嬌又軟,顧澤也至今沒跟我離婚,就是貪戀我的身體,所以不在意我以前在顧非也身下如何......”
“別說了。”落溪已經氣的全身發抖,目呲欲裂的問道:“這些話都是誰說的,我非讓人撕爛他們的臭嘴!”
“別,咱別臟了自己的手。”蘇葉抱了抱她:“溪溪,我跟你說這些沒其他意思,只是想說這樣的閑話永遠不會消失,顧澤也一次兩次可以不在意,三次五次呢,十次八次呢,他真的會一直不在意嗎?沒人能保證,與其等到被他嫌棄再離婚,還不如現在離,至少我還能保留幾分體面。”
落溪沒辦法不生氣,她不僅生氣,她還心疼,巨疼,她家蘇蘇明明這么好,憑什么要承受那些莫須有的污名。
“好了好了,你這樣我以后都不跟你說這些了。”蘇葉見她眼圈都氣紅了,無奈‘威脅’。
“我是心疼。”落溪吸了吸鼻子:“他們知道什么,只會滿嘴噴糞的王八蛋。”
蘇葉笑起來,又用力抱了下她:“溪溪,有你真好。等我跟顧澤也離婚了,你得養我啊。”
“必須的。”落溪點頭,說道:“蘇蘇,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
她家蘇蘇依舊是那個人間清醒,不賭人性,也不賭感情。所以她家蘇蘇也不應該被困在不快樂的婚姻里,她應該像以前一樣在舞臺上自由自在。
閨蜜倆在包廂里又摟又抱的說著悄悄話,四個男人站成一排在陽臺抽煙,何煜城一回頭就看到了這一幕,嘿笑一聲問:“京西,澤也,你們倆老婆抱一塊了,采訪一下,你們會吃彼此老婆的醋嗎?”
顧澤也:“想知道自己結個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