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不怕:“哪兒能,我氣死他都不會氣死。”
這幾年她和閆羅都是這么斗過來的,也沒見閆羅有真被她氣著的時候,大都是自己被他氣個半死。
楚京西又笑了聲,打了個哈氣道:“困了,我去睡會。”
“又睡?”落溪放下衣服跑過來,將手貼上他額頭:“你沒生病吧,飛機上睡了一路,怎么這會又困。”
“我好好的。”楚京西拉下她的手:“只是缺覺而已。”
楚京西這段時間都在整頓楚氏集團,整合從寧氏吞并來的資產,確實很缺覺。
落溪放下心,擺手:“那你快去睡,下午我約了舒云喝茶,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了。”
楚京西:“嗯,吃完飯我去接你。”
說話間又打了個哈氣,說完就回了屋,人往床上一躺,幾乎是沾枕即眠。
落溪出門前還又過來看了看他,確定他脈象正常才走。
她和姜舒云約在茶館見面,剛下車就跟姜舒云在門口碰上了,后者激動的朝她跑過來:“落溪。”
“哎呦祖宗你慢點。”身后跟著的蔣滿緊張的跟什么似的。
落溪一瞧他這緊張的樣子就想到了什么,視線看向姜舒云的肚子:“有了?”
姜舒云害羞的點點頭。
“幾個月了?”落溪一下子笑了,蔣滿和姜舒云結婚一年多,如今有了孩子,她真心為他們高興。
“前幾天剛查出來。”姜舒云道。
蔣滿立刻道:“一個多月了,醫生說頭三個月都得小心,嫂子你等會幫我好好勸勸她,她是一點不當回事,我這心天天提著。”
“明明是你緊張過頭好不好。”姜舒云無奈的擺手:“你不是要去找年哥嗎,趕緊走吧。”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蔣滿不放心的叮囑。
姜舒云敷衍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蔣滿走的時候還一臉的不放心。
“沒想到蔣滿從前一個粗老爺們,結了婚就變成柔情鐵漢了,瞧緊張的。”落溪調侃道。
“他都是瞎緊張,醫生只說不要劇烈運動,他倒好,路都不讓我走。”姜舒云嘴上吐槽,眼里卻全是笑意。
“緊張你還不好啊。”落溪扶著她一只胳膊往茶館里走:“小心沒大錯,來,腳抬高點,別拌著。”
姜舒云噗的笑出聲:“你得了啊,快讓我松快松快吧,我天天被蔣滿念叨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哈哈。”落溪跟著笑出聲:“這才剛開始,慢慢就習慣了。”
兩人在茶館喝茶聊天的時候,蔣滿也來到了閆家,楚京西被叫醒,人還有些迷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才徹底清醒。
“年哥你咋了,臉色這么差?”蔣滿剛一見到人就緊張起來。
“沒事。”楚京西坐下來泡茶,給自己和蔣滿各自倒了杯,可剛把茶杯端起來,手突然不聽使喚的僵住,茶杯一下子從指間脫落,啪嗒碎了一地。
蔣滿一驚:“年哥你手受傷了?”
怎么連茶杯都拿不穩了。
楚京西指尖抖了抖,幾秒后恢復過來,甩了甩手,神色如常的道:“手睡麻了。”
然后重新拿了只杯子倒上茶,自如的端起來送到嘴邊。
蔣滿見此沒起疑,跑出去拿掃把,沒看見楚京西捏著茶杯的手又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