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以為以陳月囂張跋扈的性格,在落溪這里碰了壁,一定會再卷土重來,可她戰戰兢兢了好幾天都沒再看到陳月,懸著的一顆心也漸漸放松下來。
她哪里知道陳月不是不想卷土重來,而是當晚她去酒吧玩的時候,被兩波打架的人誤傷,后腦勺縫了十幾針,中度腦震蕩,每天躺在醫院養傷,有心無力。
至于是真誤傷還是假誤傷,那就不得而知了。
落溪最近倒沒把陳月放心上,她忙著背書呢,在終于能把醫書背的滾瓜爛熟后,才高高興興的去找閆羅。
閆羅躺在院子里的太師椅上,懶懶的掀了下眼皮:“背來聽聽。”
落溪開始背書,半個小時后,一字不差的背完了整本晦澀難懂的醫書。
“不錯。”閆羅贊許的點點頭:“倒杯茶來。”
落溪背書背的口干舌燥,聞言進屋去倒茶,等她再出來時,閆羅正在喂小明吃花生,他把花生高高拋棄,小明兩腿一瞪,用力一躍,嘴巴一張就能接住,一人一狗玩的正起勁。
“爺爺,您喝茶。”落溪把茶杯放下。
閆羅把手里最后一顆花生丟出去,隨即拍拍手,端起茶杯。
落溪也在喝茶,只不過剛喝了幾口就聽到小明嗚咽一聲,她嚇了一跳:“小明。”
回應她的只有更痛苦的嗚咽聲。
落溪慌忙走過去,蹲下身去摸小明,小明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像是......中毒了。
忽的想起剛才的事,落溪猛然轉頭:“爺爺您......”
“沒錯,我給它吃了有毒的花生,它現在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眼球凸出,解藥在我這里,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找到正確的解藥救它。”閆羅直白承認并直接出題考她。
落溪根本顧不上質問閆羅為什么要拿小明考她,只有三分鐘,她必須抓緊時間。
眼睛看不見,又不能把脈,她只能靠鼻子來聞,心里有了猜測后,她又快速起身來找解藥。
閆羅給她準備了三種解藥,只有一種能真正解毒,她不能選錯。
“一分半。”閆羅扣了扣桌面提醒她。
落溪深呼吸,把三種解藥逐一放在鼻尖聞,約莫過了一分鐘,她選出來一種,趕緊塞進小明嘴里,然后輕輕撫摸著它的頭安撫。
漸漸的,小明不再抽搐,似乎穩定下來了。
落溪去摸它的心臟,那里還在跳動,她長長松了一口氣。
選對了。
短短三分鐘,她后背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
一想到她要是選錯了,小明的狗命就沒了,落溪心頭就有一種無名怒火在燃燒。
“您為什么要這么做?”怒火終于燒到了閆羅這里,落溪再忍不住質問。
“不然我拿誰來考你學的如何。”閆羅反問。
落溪被狠狠一噎。
閆羅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語氣:“知道別人為什么叫我活命閻王么。”
落溪搖頭。
“因為啊,但凡求到我跟前的人,想要活命,都必須給我當實驗小白鼠。”閆羅指指小明:“喏,就像你的狗一樣,運氣好的話就能活下來,運氣不好,那就沒轍了。”
落溪倒吸一口涼氣:“您怎么能如此枉顧別人性命。”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他們身患不治之癥,左右都是死,給我當回小白鼠,還能搏一線生機,怎么算都不虧吧。”閆羅一副‘你別冤枉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