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人一狗走在青石板鋪的院路上,金燦燦的初陽灑在女人肩頭,跳躍著俏皮的舞步,像極了此時女人的腳步,帶著些許輕快。
快到飯廳時,小明汪汪兩聲,用狗爪子拍了拍她的腳,示意她抬腳,落溪會意,抬起腳,邁過門檻。
看到主人在自己的提示下避開危險,小明高興的吐著舌頭繼續往前走,不緊不慢,也不會被新鮮環境吸引注意力。
白嬸瞧在眼里,嘖嘖稱奇:“好通人性的狗,三歲小孩也沒它聰明。”
“是呢,有小明給我帶路,我走路都大膽多了。”落溪坐到凳子上,獎勵的拍了拍小明的狗頭。
小明發出高興的哼唧聲。
“它聰明,難道不是我眼光好,于萬千導盲犬中一眼選中了它。”伴隨著一陣冷杉松香,閆年的聲音緊隨而至。
“是是是,年少爺不僅嘴毒,眼睛更毒。”落溪贊同的連連點頭。
白嬸噗了聲。
閆年一個眼神掃過來,嚇的白嬸趕緊撤:“你們吃,我把小明帶下去喂食。”
小明被帶出去吃飯,閆年坐到了對面,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
落溪不管他,已經自顧的吃起來,哎,還以為他又出門了呢,原來沒走。
閆年也開始吃飯,不過嘴巴沒閑著:“醫館快裝好了,名字你想了嗎,我讓人先做門頭。”
吃飯就吃飯,為什么要說話。
食不言寢不語,懂?
“別裝聾。”閆年不允許她躲避話題。
落溪咽下嘴里的包子:“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強人所難?”
“知道。”閆年平著音:“因為我就喜歡強人所難。”
好欠揍的語氣。
落溪拒絕交流。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放棄命名權,隨便取一個了。”閆年狀似在認真思考,半響才又問她:“瞎子醫館,如何?”
不如何什么鬼名字。
落溪再次表明態度:“叫什么我都不會去坐堂。”
“行,那準生證我也不辦了。”閆年很是干脆的沒有再逼她。
落溪:???
“什么準生證?”
閆年反問:“你不知道生孩子要辦準生證么。”
落溪:!!!
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必須得辦?”
“也不是,沒有準生證也沒什么大不了,不過就是上不了戶口而已。”閆年云淡風輕的道。
黑戶還沒什么大不了!
落溪正要再跟他討價一番,管家匆匆跑了進來:“年少爺,少夫人,賣炒貨的李老板抱著他家小孫子上門求醫了。”
“什么病?”條件反射讓落溪脫口問出來。
管家搖頭:“不知道什么病,只聽小孩子哭鬧不止,李老板一家急的不輕。”
“那快去通知閆爺爺啊。”落溪一聽也著急了。
管家一拍大腿:“嗐,這不是趕巧了么,閆老前幾日出門采藥了,人沒在家。”
落溪呃了聲,她還真不知道閆羅不在家,自打知道他老人家不喜歡被人打擾后,她就沒去叨擾過。
“他們不知道打哪兒聽說少夫人也會醫術,想求您給看看。”管家又道。
打哪兒聽說,還能打哪兒聽說,指定是閆年散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