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盲文老師還兼職幼師么。”
叮!
閆·毒嘴·年上線。
諷刺她一把年紀了還唱兒歌唄。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真閆年無疑了。
落溪想敲自己一腦袋,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看見他就想起楚京西。
楚京西對她何其溫柔,閆年就對她何其嘴毒。
把兩人放在一起對比,簡直就是在侮辱楚京西。
不過今天落溪心情好,懶的跟他計較,權當沒聽見這話,徑直往屋里走。
“汪汪。”
兩聲狗叫從閆年的方向傳來,落溪腳步一頓。
疑惑JPG.“汪汪。”
沒得到她的回應,閆年方向又傳來兩聲狗叫。
落溪明白了,勾唇:“你學的還挺像的,但別以為學狗叫我就會不跟你的嘴毒計較。”
“怪道都說十個瞎子九個聾,人話狗叫都分不清。”閆年的嗓音更顯涼薄。
“汪汪。”
似乎是為了配合他,在他說話的時候,背景音還帶著狗叫。
真有狗!
落溪眼睛一亮,蹬蹬蹬的小跑過來:“狗呢狗呢狗在哪兒呢。”
“汪汪汪。”狗子沖她叫了三聲,然后圍著她打轉:“汪汪汪。”
落溪確定了狗子的方向,蹲下身去摸,狗子立刻把自己的狗頭伸到她手掌下面。
觸手摸到一團毛茸茸的腦袋,落溪唇角都揚了起來。
狗子很親人,感受到了落溪的喜歡,也立刻給予熱情回應,用毛茸茸的狗頭去蹭她的下巴。
“咯咯咯。”落溪被蹭的好癢,發出咯咯的笑聲,一點也不嫌棄的把狗頭摟進懷里。
第一次見面的一人一狗產生了神奇的緣分,很快打成一片。
剛才還寂靜的院子,一下子熱鬧起來,滿院子都是落溪咯咯的笑聲。
閆年坐在柿子樹下,不知何時爬上枝頭的弦月,從枝椏的縫隙里,散落幾縷斑駁的月光,光線如水,溫柔的映照在女人的臉上,把她的眼睛照的晶瑩剔透。
那原本是一雙能看盡世間美景的眼睛,卻因為他,失去了光澤,從此墜入黑暗。
蔣滿說他為落溪付出太多,可他哪里知道,比起落溪為他的付出,他不足十分之一。
如果可以,他多想替她失明。
“閆年,這只狗是給我的嗎?”出神間,她歡愉的聲音傳入耳畔。
‘除了瞎子誰能用得著導盲犬。’嘴毒人設差點讓這句話脫口而出,頓了一秒,他才極輕的嗯了聲。
不想在她高興的時候給她添堵。
偶爾不嘴毒,大概也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落溪陷入巨大的驚喜中,果然沒有察覺閆年的異常,真心實意的道:“謝謝你,我很喜歡。”
閆年:“這么喜歡狗,以前沒養過?”
落溪搖頭:“楚京西對狗毛過敏。”
閆年:“大男人真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