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抬手對著空氣狠狠扇了一巴掌。
落溪被逗笑。
“你終于笑了。”蘇葉拉起她的手：“走，我們回家，我說相聲給你聽。”
落溪：“說相聲不得兩個人？”
蘇葉：“那就說脫口秀。”
落溪：“你啥時候這么多才多藝了？”
蘇葉：“現學現賣。”
落溪：“噗。”
下了樓，落溪沒走正門，從后門出去，避開了前門的余嬸。
保鏢非要跟著，落溪也沒為難他們，隨他們的車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半路唐空青給蘇葉打電話，得知落溪被她帶走才放心。
到了蘇葉公寓，倆保鏢就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落溪一進門就問她借了電腦，窩在沙發上敲敲打打。
蘇葉悄摸給顧澤也發了條消息：落溪在我家。
顧澤也回的很快：情緒如何？
蘇葉說不好，干脆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顧澤也：在玩電腦？挺好。
落溪的情緒比他們預想的好很多，這算是件好事。
叮咚。
蘇葉跟著又發了張圖片，是電腦的正面屏幕照，點開放大，‘離婚協議書’五個加粗的大字清晰裝進視線。
顧澤也：......
是他太樂觀了，落溪怎么會有心情玩電腦。
他看了眼已經快醉死的楚京西，深深嘆了口氣。
另一邊蘇葉給顧澤也發完圖片就關了手機，在落溪身邊坐下，探頭看了眼屏幕，問道：“不再等等？”
落溪敲字的手指頓了頓，旋即又快速敲打起來：“我被別人騙了三年，不想再自欺欺人，一天都不想。”
蘇葉不再說什么，安靜的陪著她。
落溪很快敲完協議，連接打印機打出來，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把協議扔給保鏢：“拿去給楚京西。”
不管保鏢什么反應，她嘭的關上門，徑直進了客房，倒到床上，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被子底下，她的手輕輕覆蓋在小腹上，那里平坦的一絲多余的贅肉都沒有，可里面已經有了一顆小豌豆。
這顆小豌豆本該一點點的長大，最后光溜溜的來到這個世上。可現在，她留不住它。
她體內的毒本就全部聚集在子宮，倘若這個時候懷上孩子，孩子就等于泡在毒液里，壓根等不到成形就會死。
明明她已經很注意避孕了，怎么還會發生意外，落溪痛恨自己，她給了它生命，卻無法讓它來到這個世界，她對不起這個孩子。
五指漸漸收攏，她緩緩側身，蜷起四肢，抱著腹部，就像這樣就能擁抱腹中的小豌豆，然后眼淚汩汩而出。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