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煮了山楂茶給大家化食,何煜城覺得一群人干坐著喝茶略無聊,提議去K歌,反正都是閑聊,去哪兒都一樣,大家就遂了他的愿,移步去了負一樓的娛樂室。
何煜城積極的開了設備,當仁不讓的道:“我先為大家獻歌一曲。”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甚么。
一首非常老舊的《朋友》,被何煜城唱的真情實感,還用他那沒什么深情的眼神掃過楚京西,顧澤也和謝長歲。
楚京西:yue.顧澤也:yue.謝長歲:yue.何煜城氣的跑調了。
落溪笑倒在楚京西肩頭:“何煜城哪年的啊,這么老的歌都會唱。”
楚京西:“他75年的。”
“胡說八道,我96的。”何煜城歌都不唱了,扯著嗓子糾正。
顧澤也:“96的身體裝著75的靈魂才最悲哀。”
謝長歲:“別diss他了,他五音不全,攏共就這一首拿首歌。”
“造謠,全是造謠。”何煜城看向落溪和蘇葉:“你們別聽他們瞎扯,我會唱的多著呢,我再給你們唱一首。”
說完馬上切歌。
愛怎么做怎么錯。
怎么看怎么難。
怎么教人死生相隨。
“你一個單身狗唱什么情歌。”剛起個頭,謝長歲就抓了個蘋果砸過去:“人家夫妻在這兒坐著呢,要唱也是人家唱,你還自己虐上自己了。”
何煜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蘋果,被謝長歲這么一說,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是自虐行為,立馬把話筒丟給了楚京西:“你們唱你們唱。”
楚京西:“75的情歌我不會。”
“我會我會。”落溪還蠻喜歡這首歌的,從他手里搶過話筒,又朝蘇葉比了個手勢:“蘇蘇我們唱。”
蘇葉下意識的去拿話筒,半道就被顧澤也打開了爪子,并給了她一個‘你活膩歪了’的表情。
蘇葉這才覺察到有道死亡視線在凝視自己,順著看過去,就見楚京西墨眸沉沉的看著她......眼前的話筒。
求生欲叮的一聲上線,蘇葉抓起話筒,屁顛顛雙手奉上:“我原本就是要給你送話筒的,天下有情人當然得有情人一起唱。”
說著朝落溪用力眨了下眼睛。
姐妹,咱能別害我了嗎。
你老公這尊大佛在這兒坐著呢,你拉我唱什么情歌。
落溪嘴角微抽。
謝長歲喝到嘴里的茶都快噴出來了,踢了何煜城一腳:“你這服務員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趕緊給咱們楚總重放。”
“怪我怪我,今個第一天上班,業務不熟。”何煜城馬上重新點了次伴奏,然后真誠的道:“楚總,請開始您的演唱。”
落溪:......
為什么有種情歌伴出了相聲奏的趕腳,你們能不能別這么逗比。
愛怎么做怎么錯。
怎么看怎么難。
怎么教人死生相隨。
耳邊冷不丁的響起楚京西的聲音,落溪眸光一閃,這還是她第一次聽楚京西唱歌,低沉性感的嗓音唱這種慢節奏的情歌特別殺人,她一時間聽愣,忘記了和聲。直到手背被男人捏了一下,她才回神,慢幾拍進入節奏。
等到紅顏憔悴。
它卻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時候。
我們才能夠體會。
落溪的嗓音宛轉悠揚,和著男人的低沉性感,聽的顧澤也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止是好聽,兩人互看彼此的眼神,更是能拉出絲來,生生為這首情歌添了幾抹脈脈柔情。
楚京西唱:愛是迷迷糊糊,天地初開的時候,那已經盛放的玫瑰。
落溪和:愛是踏破紅塵,望穿秋水只因為,愛過的人不說后悔。
整個房間里都是兩人濃情蜜意的和聲,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沉靜下來,腦海里或多或少能想起一段露水姻緣,亦或某個記憶深刻的人。
蘇葉微垂著翦眸,余光里裝滿了顧澤也的側影,心頭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