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西,這是溪溪第幾次因為你入院了?”門還沒有關嚴,唐空青的質問就發了出來。
陳述算了下,第三次了。
也不能怪人家娘家人不高興,換誰誰都不高興,何況這個娘家人對太太還別有心思。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算賬?”楚京西冷嗤一聲。
唐空青擺出身份:“我是她哥哥。”
楚京西笑的更冷:“唐空青,別拿哥哥當擋箭牌,你要是敢承認自己喜歡落溪,我還敬你是個男人,可你敢嗎?”
他對唐空青是有很大的敵意,但更多的還是看不上,看不上他這種明明喜歡落溪,卻從不敢讓她知道,也不敢承認的懦弱。
喜歡就去爭取,爭取不到就瀟灑放下,好歹為自己努力過,唐空青這樣又不敢爭取,又舍不得放下的姿態,很讓他討厭。
要不說男人最了解男人,楚京西知道往唐空青哪里捅刀子最疼,捅起來那是半點不留情,遠比唐空青打他一拳疼的多了。
唐空青幾乎站不穩,拳頭緊握,每一根青筋都散發著怒意:“楚京西,別太自以為是,我是不敢讓溪溪知道我喜歡她,但我不是懦弱,我只是知道她不喜歡我,說出來不過只會讓她內疚,讓她漸漸遠離我,失去我這個在她心里,僅剩的親人。”
“楚京西,不是所有的喜歡都必須要得到,我的喜歡只是希望她平安快樂,哪怕我從不認為你是良人,我也沒有勸過她離開你。可你呢,你只會次次讓她夾在我們中間難做,逼她選你不選我,還為她的選擇沾沾自喜,你這種喜歡,叫自私。”
楚京西周身的溫度驟然降下去,墨眸沉沉的看著唐空青。
唐空青也沉沉和他對視,半響才倏地發出一記冷嘲:“算了,我跟你這種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談這些,簡直對牛彈琴。”
說完他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不夾雜任何私人恩怨的問道:“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不勞唐大夫費心。”楚京西同樣很快調整好情緒,就像兩人剛才的爭吵沒有發生過,反問了一個問題:“落溪為什么暈血?”
“暈血還需要什么特殊原因?有人怕黑,有人怕打雷,有人怕血,天生如此。”唐空青殼都沒卡的說道。
楚京西音色微沉:“唐空青,你以為我會信?”
“不信你自己去問溪溪。”唐空青溫柔捅刀:“你們不是夫妻嗎,你問她,她肯定會告訴你。”
屁話。
落溪要是愿意說早說了,就是知道她不愿意說,他才來問唐空青。
唐空青捅了楚京西一刀,心情大為舒暢的出去了。
陳述看見他出來,探頭往里面看了眼,就看他家楚總黑著張臉,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不會吧,楚總還會在唐大夫面前吃癟嗎?一向不都是楚總給人家癟吃?
不確定,不敢亂猜。
陳述正要默默把頭縮出來,就聽楚京西沉著音喊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進來。”
陳·鬼鬼祟祟·述小心翼翼的挪進來:“楚總,您有什么吩咐?”
楚京西:“去查查落溪暈血的原因。”
陳述:???
What?
這讓他去哪里查。
“有難度?”楚京西音色涼涼。
太有了好嗎。
陳述張嘴:“沒。”
他敢說有嗎,看楚總這樣子,他要是說有,楚總能當場讓他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