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落溪的腹誹和楚京西的忍耐中抵達北海,楚京西讓司機先下車,司機當場表演一個圓潤滾蛋。
落溪奇怪:“你還待在車里做什么?”
楚京西傾身,在她耳邊吐出一個字。
安靜的車庫沒有一絲絲聲響,一排排價值不菲的豪車規規矩矩的停著,像一個個站崗的保鏢。
余嬸早已做好了晚飯,聽到車聲就把飯菜擺上了桌,哪知道半個小時過去還不見楚京西和落溪下來吃飯,她忍不住給落溪打電話,半響沒人接,轉而打給楚京西,同樣沒人接。
奇怪。
難道只有司機回來了?
余嬸翻出司機的號碼撥過去:“老王,京西和落溪沒回來?”
“回來了啊。”司機老王下意識的回答。
“回來了?”余嬸一下子擔心起來:“我趕緊上去看看,這兩人不下來吃飯,打電話也不接,別是出什么事了。”
司機腦子轉的飛快,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趕忙攔道:“余姐余姐你別擔心,回來的時候楚總就有點累,這會八成是在休息,你就別去打擾小夫妻了。”
開什么玩笑,要是老板被打擾了好事,第一個就得拿他開刀。
“這個點睡什么覺。”余嬸還是不放心:“是不是生病了啊?”
“咳。”司機輕咳一聲,隱晦的道:“年輕小夫妻覺多。”
他還刻意把覺這個字咬的很重,希望余嬸能懂。
余嬸:???
幾秒后,同樣從年輕時候過來的余嬸終于懂了。
她啪的掛了電話,暗道小年輕就是不知道節制,這才幾點啊,天都沒黑透呢。
可吐槽歸吐槽,她轉身進了廚房,重新做了幾道菜。
一個多小時后,吃飽饜足的楚京西把累極了的落溪抱回房間,兩人一起躺在浴缸里泡澡,落溪軟綿綿的趴在他胸口,呼吸都軟軟的。
楚京西勾著唇把玩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捏過去,又滑又軟,手感極佳。
落溪實在沒什么力氣,放任他去捏,困意逐漸來襲,沒一會就睡著了。
楚京西怕她著涼,把人抱出來擦干放到床上,拿出吹風機吹干她被浸濕的長發,隨后關掉吹風機,躺到她邊上,把人攬入懷中。
懷里的人溫軟香甜,他空了許久的心被她一點點填滿,現在整顆心都是她,他很清楚,自己早已十分愛她,勝過萬千。
手臂收緊,勒的懷里人不太舒服,哼唧了聲:“疼……”
楚京西微微松開,懷里人又像怕他徹底離開,柔軟的手臂一下子搭到他腰上,緊緊抱住。
“我不走。”楚京西聲音低柔:“安心睡吧。”
似聽到了他的保證,腰間的力度一點點松懈下去。
楚京西在她眉心落下一個極輕極柔的吻。
我不走,永遠不會走,不會再讓你承受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
你也不要走,不要再留我一個人。
昏暗中,男人的眼里盡是眷戀。
落溪這一覺睡的很沉,一晚上連個身都沒翻,睜眼的時候天剛亮,她剛一活動僵硬了一夜的四肢,抱著她的男人就跟著醒了。
“醒了?”男人嗓音里還帶著未睡醒的困倦。
“沒有。”落溪翻身輕拍他的后背:“你接著睡。”
楚京西也是累極了,那種事男人比女人更累,所以落溪剛拍了沒幾下,他就又沉沉的睡著了。
落溪等他睡沉了才躡手躡腳的從他懷里鉆出來,爬下床去浴室簡單洗漱后下樓。
這會才五點多,余嬸都還沒起,落溪沒叫她,自己去廚房弄吃的。
廚房里還放著昨晚一動沒動的飯菜,落溪看一眼就抽了下眼皮,余嬸這菜做的……全是補腎益氣的啊。
昨晚飯都沒吃就睡了,余嬸肯定猜到了,落溪抬手捂臉,這還讓不讓她見人了。
都怪楚京西,她能不能給他下點藥,讓他不舉幾天。
正胡思亂想著,身后冷不丁的響起一道聲音:“怎么起這么早?”
落溪驚了一跳,一轉身看見余嬸進來了,頓時又驚又羞,支支吾吾的道:“有點餓。”
沒吃晚飯還運動過量,能不餓嗎。
余嬸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樣子,笑著把她推出去:“你去沙發上再躺回,我來做。”
落溪紅著臉跑出去。
余嬸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就給她做了份三明治,配了水果沙拉和牛奶,端出來喊她去吃。
落溪趁她去廚房洗鍋,端著盤子就往樓上跑。
余嬸背對著餐廳,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落溪一口氣跑回房間,看見楚京西還睡那么香,上去就是一腳。
睡什么睡,狗男人害她都沒臉見人了。
楚京西被踹醒,懶懶的抬了下眼皮,見落溪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掐腰,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疑惑幾秒:“怎么了?”
“你說呢。”落溪一字一字的道。
楚京西這會只想睡覺。
落溪本來還想踹他,見他實在困,默默收回腳,端著盤子坐到沙發上填肚子去了。